“学长,你是分了一半的力量来保护我吗?”彭洁伸手点了点仍盘踞在她身边紫色的烟雾问道。
我点了点头,鬼气作为主要的攻击手段在对抗玄七品男人的时候,即使能选择避而不战,但我还是没有一战之力,大意了,现在接触的层次越来越高,像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一旦真的出事势必是我无法阻挡的存在。
彭洁扑倒在我身上,埋着头小声略带哭音说道:“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做一个旁观者不应该能更轻松吗?”
我明白她所说的含义,因为目前发生的事情实际都和她息息相关,而自己的事情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
“我们是朋友,你出了事情我就不能不管你,如果我出了事情,你一定也会这样。”我低着头对她微笑道,丝毫没有被她牵连的抱怨,既然选择了参与就不应该拿出那样的想法。
彭洁痛哭起来锤着我的胸膛否认道:“不对不对,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死后你的朋友拼命的打探着真相,而我就只是跟在她们身后看着,从来没有主动过。”
她这样的坦白从宽,我反而不知道怎么安慰了。若说那次死亡最大的坏处就是我断开了和小白联系,其次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因为我的死亡宣布了开始。
至于那把神器,算了吧到现在都没想破这玩意怎么个神法,丢了就丢了。
“没事的没事的,以前没有,咱们还有未来。”我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彭洁勒紧我的腰认真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不许因为安慰别人就去咒自己。”
“好好好。”我随口应承下来倒也不很在意她这种细微的关心,因为不信命,我只相信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来的。
环视着四周,身处平平淡淡的森林之中,脚下是松软到蓬松的黄土,我轻轻把这个女孩抱到一块岩石上说道:“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我背着你走回去,二我帮你开灵,你的身体素质会大幅度提升到时候自己也能走回去。”
昨天就把基础塑造好了,一旦通了灵气便和我最初别无一二。
这里由于人烟稀少反而天地灵气更多品质更好,现在的都市不知怎么了到处倒是汽车尾气,建立的高楼大厦站的越高却吸不到新鲜空气。
彭洁一屁股坐着对我说道:“学长,我没有那么娇贵,你用太这样特别关照我。”
我只是斜眼看了一眼她牛仔裤上的黄土沾上水后,又怎会舒服只是逞强罢了。这个人格我很喜欢她,但也不希望她继续下去。
行李箱也被我放在一旁还算干燥的地方,即使没下雨森林依然很湿润,黑夜中又不好赶路,主要是我还给养伤。
那个小姚下手太过于狠辣了,若不是我发动花道及时,恐怕他真愿意将我腰斩。现在已经算强弩之末的我,要搁一个没人的地方,也会痛的哭爹喊娘。
即使我明白这样也不会对伤势有任何好处,但人的本能都想好好宣泄,倒也不是故意在小学妹面前去维持一个高大的形象,只是告知了她反而会令其担忧而且我讨厌被人同情,这会显得自己卑微。
也许人生而矛盾。
彭洁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放下再拿起最后放下对我说道:“学长,你帮我开灵吧,即使我很想被背回去,但你的伤太重了。”
左手捂着的伤口滚烫的血液仍在不断外涌,这不同于陈虎的外伤是,接近斩断了我体内的气息才久久无法愈合。
我放开左手也不毫不推辞的说道:“你先吃下一根花瓣吧。”
鲜血在掌中旋转直至凝结成一朵漂亮的彼岸花。
彭洁略有嫌弃的看着说道:“学长这是你的血吧,会不会有病呢?”
但说与做却是两件事情,她伸手就夺过了花朵,在我的指引下先拨下一片花瓣服下。
阴间到处四散的野鬼视为珍宝的彼岸花,竟能被我轻易造就,太扯了,就和某个和爱情捆绑在一个矿物质一样。不过我现在还要先观察彭洁吞噬下会不会有不良反应,若是有的话,哪怕拼着伤口恶化也要阻止。
“学长我体内好冷。”彭洁闭着双眼说道。
闻言我皱着眉头思索着果然鬼和人吃下就连效果都截然不同,随后伸出右手拉着盘坐在岩石上的彭洁手掌。
情况不是很严重不能这样轻易放弃。
彭洁身子颤抖两下之后恢复平静,也终于意识到这并非占便宜,而是从我体内传出了相同的力量,但异常温和的帮她将花瓣往丹田小腹上移动。
(是这样么?)
“很好,第一瓣已经效力已经过去了,你已经具备了修炼花道的基本啦。”我开心的说道。
彼岸花道其实是朝天地间所有的鬼魂都公开的道统,只不过没有相衬的心法无法发挥出威力而已。即使我不会忘记吞噬的花瓣数量和潜力挂钩,但是她毕竟还活着一定有很大的差距。
“不行,你不准在吃了。”我夺过彼岸花说道,美丽的花朵重新化为鲜血流淌在地上。
只可惜这种用法也导致我无法回收补给自身。
彭洁被我喝得有点害怕说道:“就这样结束了吗?我还以为要让我吃完一整朵。”
哈哈哈,一整朵那是阿潇的水准,若你要真的可以这样,我丝毫不介意把第十四代花主的身份留给你。
“一瓣就够了,只要能有着共鸣的力量就好,你以后还能遇见的道统很多很多,我只是在引领你而已。”我半蹲着认真说道。
起初我也觉得我会在小白的金属性上死磕到底,可惜世事无常现在又是如何。
“学长,你要不要先传我几手?”彭洁拉扯着我衣袖说道。
她心想若是有了自保的实力,学长也不用再顾虑担忧让自己成为累赘。
“先上来吧,我背你回去,到时候一路教你。”我转过身后侧着脑袋认真的说道。
你关心我就不会让你有一点不满。
“学长,可是你的伤!”
“快点快点。”我摇了摇身体示意快点说道。
彭洁想了想站起身认真的拍掉了泥土,贴着我的背爬了上来。
“那咱们出发。”
“好。”
我站着行李箱就开始朝着老城跑起来。
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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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报道从鹤城发往老城的一辆火车在遭遇恐怖事件后于晌午成功抵达,不幸的是有一位女士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害,初步怀疑有匪徒手持火焰枪伤人,本台持续为您跟进这件事。”
某重要机构处的高层领导看着电视荧屏思索后极为不满的说道:“现在这些修炼者越发不懂事,居然干涉俗世到这种程度,严查严查!”
“是。”
约有百人和声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