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扶额,自己是教的念儿多反问,追问确认,不是这样胡说的啊,而且怎么能说是自己说的呢。尤其是采花贼那三个字,不知道当时他看到没有......最羞的是自己当时只当是幻想,似乎见到了他还没有及时的反应过来,甚至还想看清楚他......想到这儿,瞬间感到脸上一阵热浪袭来。
而那男子,听后,又不免想起当时之景象,他满以为里面就是那个商人,却不想正是今日救下的那位女子,她好像在寻找这什么,眼神迷离。他本应该赶紧转身非礼勿视的,可是他却被那眼神吸引住,她在找什么呢?直到她看向自己,他才将目光从她的眼神中抽离出来,而放眼看去,她靠在浴桶边,在一片朦胧的水雾中,隐隐的显现着少女的姣好。
“不!“他急忙反驳,“我并非采花贼,而是来寻一位商人,因估计错了距离,才误闯了姑娘厢房,而且”他说这话时,喉结上下动了动,压抑着内心的不安,“浴桶边缘高,姑娘大可以放心。”
念儿正想再反问,但是想到小姐嘱咐反问得当,就不好再问。
只听得小虞在帘内轻咳了一声,脸上得燥热也慢慢消退了些,还好,木桶足够得高,应该是无妨,这才将狂跳动着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你说寻一位商人?寻他做甚,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前来,而还要估摸着距离?”
男子此时,却沉默了一下,回答:“其中有不便告知之处,还请姑娘莫再追问。”
“为什么不能说?是不是就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念儿追问。
“念儿。”
小虞平复了心情,也自觉不再十分尴尬,念儿问话有不妥之处,便从帘后走了出来,示意念儿接下来由自己来问。而那男子见他出来,神态自若的看着小虞,唯有耳朵又红了些。
“不知如何称呼公子?民女乳名小虞,这是我的贴身侍女,念儿”
“在下介璘,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无妨。”小虞倒了两杯茶,将一杯递与介璘。而他只接过,却并没有喝,小虞知道他疑心,就从容的端起另一杯抿了一口。看到这,介璘也就端起这杯茶,送到嘴边,亦品了口。
“介璘公子,如今燕郡明日的沽宝大会在即,云来客栈又多是前来沽宝的商人,此时守备可不亚于小越国的王宫,我实在想不通,您为何在这个点儿前来偷偷会见商人。”说罢,小虞看了一眼他,又接着说:“况且,他还不知道您要去找他,以至于闯错了厢房。”
介璘并不看小虞,知道她话中在暗示自己是去'偷',只是说的不如念儿那般露骨罢了。想了想,开口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呢?”
小虞随即回答:“是殷国人,常年闷在家中,生了病,到了年龄爹爹许我出来游历的。”
介璘又问道:“殷国何处?”
“族系汝阳郡,幼年时随娘亲在周朝住过一阵子,后来随家父迁回,正是汝阳苏氏。”小虞的这番话半真半假,母亲母族确是汝阳苏氏一脉,而殷国与各国独立,互不插手,是个避嫌的好籍贯。
介璘听后,不作声,只看着小虞。
小虞便将母亲给自己的一枚首饰拿出,是一朵点翠的梧桐花,五朵花瓣微微往下卷,花心的鲜艳蕊红和每朵花瓣特有的一线鹅黄,正是苏家的物品。介璘看了一眼,才放下心来。
“此事谨慎,不便透漏,所以对姑娘多有怀疑,请莫见怪。”
无妨,小虞将这一饰品小心的收好,“公子现在可以相信我们,还请解答小女子所问。”
“我本也是殷国人,籍贯巡城,因家父病重,寻遍名医无果,便将希望寄托于仙山瀛洲,传闻找到的人,可以提出一个问题,让智者告诉你答案,教你如何解决。所以,我便来到了小越国。”
小虞听到这个说法,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心中却有着强烈的好奇与激动,也许,那位智者会知道关于梦和记忆的事。她和念儿几乎同时问道:“真的吗?”
介璘郑重的点点头:“我和家中族人认真研究了,一百多年前,有人找到过,但是需要一些物品辅助。”
“所以,那商人的宝物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介璘点头不语。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念儿此时忍不住插话:“那既然那宝物如此重要,为何那商人要卖了它?”
介璘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么一听,小虞就懂了。“所以不能露面,让这个东西悄无声息被卖掉,是最好的。”
他听得门外依旧是来回走动的声音,心下有些犯愁,如果等到明天,宝物正式在沽宝大会上被公开,那才是真的血雨腥风。无论是谁买下,都会成为众矢之的,而自己的身份,又万不可暴露,也就更难......
“公子,我可以帮你。”
他抬起头,与小虞四目相对,只见她带着自信的笑容,似乎胸有成竹。她开口又接着说到:
“不过,这是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