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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农家(上)

就在女子想脱离战场而不得的时候,背后一阵风声传来,再看是,一中年男子已是来到这战场中心。男子虽年岁不算老,但脸上两片白胡子甚是惹眼。

男子到来后冲着许父喊了声:“小涣。”

许父原名许之涣。

许父也回了句:“师兄。”

一旁的神秘女子这次再离去,许之涣没有阻拦,不是不想拦,实在是师兄在这,拦也拦不住。

这时旁边围观的江湖人士有人认出来了,这是天下十大高手排名第七的柳二白,因其脸上的胡子只有鼻腔下有两处白的,而剩下的胡子全是黑的,实在是怪异而得名。有好事者说那两片胡须柳二白出生时便带有了,是老天赏赐的,所以这柳二白打小就与常人不同,天资聪颖。

不过这终究是以讹传讹,哪有那么神奇,哪有那么讲究。这其中的原委许之涣是知道,恐怕这天下如今也只有他知道了。

许之涣自小和柳二白认识,两人长在一个村里,那时正值战乱,百姓流离失所,食不裹腹,到处都是灾民。虽是在一个村,许之涣家境要远比柳二白好,所以打小这柳二白虽长许之涣几岁,长得那是黑黑瘦瘦。

许之涣十岁那年与柳二白起了争执,面对如今这乱世,两人对于百姓的看法有些许不同。两人都认为当今乱世,各国征战,百姓是没有好日子过的,必须得国家安定。两人的分歧就在于太平之后,许之涣认为:“老百姓之后只要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就可以了。”柳二白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就是在太平盛世,百姓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必须推翻这些帝王们,老百姓自己当家做主。”

许之涣嘲笑他:“你这中想法真是大胆,还不切实际,一个国家怎么能没有王呢。”

柳二白反驳道:“怎么不行,有了这些王们。自己就吃不饱,穿不暖。”

其实这是和两家的家境有关系,柳二白家境贫寒自是不愿再有王的存在。可那时两人都是孩童哪能注意道这么全面。

许之涣就嘲笑道:“那是你家吃不饱穿不暖,像我家就能吃白穿暖。你家一穷二白的不要怨道王的身上。”

这就深深刺痛了柳二白,一穷二白,你以为我想吗,谁家愿意一穷二白。柳二白念着念着,就说:“好,从今天起,我就叫二白了,柳二白。”柳二白就把这一穷二白当作来激励自己,不要忘了百姓之苦。”

后来两人都拜在了农家门下,企图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两人虽都是天资聪颖之人,可奈何二人理念始终到不了一起去,故而常常在师门里争执,慢慢的便变成了两个派别之间的争执,可当时天下未定,两人的关系除了理念不同也还算亲密。

后来两人同时遇到了许婉兮的母亲,三人结伴而行在这乱世中也不失为一种乐趣。有一天许母就问道了:“柳二白,柳二白,你浑身黑溜溜的,哪里白了。”说着便拿颜料在柳二白

刚长出的小虎须上划了两笔,还说道:“好了,这下就名副其实了,刚好二白,不多不少。”

起先柳二白还反抗过,可每次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胡须都被画上两道,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后来柳二白,许之涣都爱上了许母,在得知许母有心眼通后,三人开诚布公,最终许母选择了许之涣,柳二白黯然离开。

后来许母无法逃脱宿命身死道消,柳二白得知后伤心欲绝,第二天醒来后发现那两道胡子竟然真的白了。

两人的理念始终不和,农家内部斗争厉害。掌门为了门内弟子不要互相伤害,就把柳二白从农家除名了,将那可以号令天下百万农家弟子的神农令传给了许之涣,许之涣也就成了新任的农家侠魁。

老掌门知道自己这么做太对不起柳二白了,就对柳二白说:“他日你若能从你师弟那抢到神农令,你便是新任侠魁,可号令农家弟子,但切记你二人争端不要让门内其他弟子参与。”

于是这十几年来,柳二白便不断找许之涣挑战,可许之涣每每都避战。终于有一次逮住他之后,这许之涣上来直接求饶了,说是自己需要几年时间来为女儿炼制丹药。柳二白看着和她娘一样命运的许婉兮,最终还是心软了,答应了许之涣,等他练完丹药到时再打争夺这神农令。可柳二白又担心让许之涣给跑了,就把这父女俩带到了这吴越城,自己则在暗处监视这两人,起先他还怕这两人跑了,后来才发现他真的在炼制丹药,知道他不会跑,也就放松了。

甚至在那头几年自己还有事没事找许之涣喝酒聊天,只是每次都能聊到理念上,难免大吵一架。这柳二白起先和许婉兮感情也极好,经常带着她到处出去玩,留下许之涣一人在家炼丹。

后来嘛,许婉兮渐渐长大,心眼通的能力也越来越强,知道了这个柳伯伯是来和自己爹爹决斗的,也就对柳二白没有了好脸色,谢绝他登门。

没法,闲来无事的柳二白上不了许家的门后,就去帝国四周游历,没想到走着走着打出了个天下第七的名号。

许之涣道:“你放走了那女子,她会伤到婉兮的,你就不心疼吗?”

柳二白道:“不会,那女子对婉兮没有杀意,她只是想杀掉婉兮身旁的那个小子罢了。”

许之涣:“可婉兮毕竟离得近,难免不受波及。”

柳二白:“若是他连这点本领都没,日后是保护不了婉兮的,这样无用的女婿不要也罢。”

许之涣:“你胡说什么,那小子想的美。”

柳二白:“婉兮,我也当作女儿的,若是今日你死了,我自会替你照顾她的。”

许之涣:“我呸,用不着你,若是你死了,我也会让婉兮给你烧香的。”

柳二白:“你觉得你打的过我吗?”

许之涣:“你也从来没赢过我呀。”

柳二白:“这次不一样,我习武从没间断,实力一直往上涨,而你这几年为了婉兮,一直在炼丹,钻研医术,你的实力已经几年没有变化了,我能感觉到,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许之涣:“你是人越老话越多。”

柳二白:“我不想你死,我在这世间也没有亲人朋友了,把神农令给我吧,再陪陪婉兮两年不好吗?”

许之涣:“你到底还是这么多废话。”

当初农家掌门订下这个规矩,就是他知道柳,许二人实力伯仲之间,天资也差不多,打一辈子也就是个平局。这样一来可以避免农家内耗,二来对柳二白也有个交代,不可谓不是个中庸之道。

可如今这份平衡被打破了,那就不可避免会有殊死一战了。

风起,云涌。

农家的两大天才交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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