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初薰说话的舒贵妃当时就哭笑不得了,心里的火简直要烧到嗓子眼了,她将手中拿着的青瓷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用手指着初薰就是不说话,气的眼睛都红了,最后还是她身边的泽兰将贵妃的手拉了回去,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舒贵妃这才算是勉强消了气,圣上见状也是有些气这舒贵妃也太不知道珍惜了,这好好的一套鱼戏莲花的青瓷茶盏就这样给摔了,这下好了,这一套算是废了。
舒贵妃拿眼睛瞪着初薰,心里恨道,好你个玉初薰,你偏要跟我作对是吧?
先是将永儿关进上清殿许久,而后现在又来破坏他的好婚事,你且等着,我舒元珍要不让你连本带利还回来,那我这贵妃便不做了。
心中越想越气,可见圣上并无什么反应,舒贵妃也只能气匆匆的走了。
初薰也不去管她是否理解自己言语中的好意,总归自己也不是为了那个二皇子,只是不想看着白小姐真的有什么闪失。
可是仔细想想这舒贵妃未必不知道这白小姐是这种命格,还全然决意的想要她二皇子妃,这份司马昭之心,是不是太过明显了一点。
这边的圣上见舒贵妃走了,便有些好奇的问初薰道:“国师啊,那个白家小姐真的是那种命格吗?”
初薰点了点头,而那圣上想了一会儿,像是出神了般呢喃了一句“若是将她指给擎王会如何呢?”
初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连忙想去张口问,可这时候圣上却换了一种极其幽深的眼神看着她道:“你下去吧,去寿安宫亲自看看那些小姐们都如何,然后回来向朕好好说一说。”
初薰得了这样的命令,便应声问安后就退下了,带着等在殿外的文竹,主仆二人便往寿安宫走去。
一路上初薰都在想圣上出神之际说的那句话是何意思,难不成正因为这白小姐的命格不好,他便要将她指给擎王?
在看着圣上刚刚的神态,总觉得心里像是悬着一般,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文竹,便小声的问道:“我记得你以前实在万公公身边当差的?”
文竹点了点头回道:“是的主子,奴婢是万公公的干女儿。”
听文竹和万公公还有这层关系,初薰紧接着说道:“你想办法打听打听最近圣上身体如何,最好是能弄来太医院的脉案。”
文竹皱着眉点了点头,有些犹豫的说道:“主子这私自查看圣上的脉案可是重罪。若是出什么意外......”
初薰听了这话也是犹豫了一会才说道:“这样吧,你找到能接触脉案的人后,就回来告诉我,我亲自去,这样便可。”
今日她见到圣上那种神态,很是不对劲,即便有人会偶尔有出神的时候,可绝对不会是那种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状态。
初薰怀疑,圣上是被人用了什么东西,或者说下了什么东西导致的。
可是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去替圣上诊脉,自己即便是诊脉,仅从一天的脉象中也看不出什么。
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找到圣上的脉案才行,沉思之间初薰就到了寿安宫,等唱报的宫人报完后,初薰也正好踏进安华殿的门。
放眼望去尽是各种环肥燕瘦的美人,安华殿里香风阵阵,各家闺秀如百花争妍。
而安华殿中的各家小姐们也都朝着初薰看来,她身穿一青色的道服,因为常年练功和内力深厚的缘故,即便穿的少些也不觉得冷。
这在外人看来就越发的显得她仙风道骨出尘不染,一袭水青色的面纱也更是将她趁的神秘十足。
站在一旁的白芙锦见了初薰,心中惊叹,自己想到这少女是国师的弟子,却没想到这少女竟然就是当今国师玉初薰。
还好今日在御花园外自己都是规规矩矩以礼相待,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不像周晴那个蠢人,如今她看到国师就是今日御花园外遇到的少女,也不知她心里作何感想。
白芙锦慢慢的目光移到了周晴的身上,只见那周晴浑身打摆子般的摇摇晃晃,似吓得不轻。
而这时候初薰已经落座在了太后的旁边,太后也是看到周晴的样子了,便右边坐着的皇后说道:“这周家的小姐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有什么隐疾不成?”
皇后到是并未注意,这经过了太后的提醒一看,还真是,顿时心中一阵失望,原本自己还想着将这个周小姐选做太子良娣,如今是不行了。
周晴不知道,其实初薰本就没打算追究她什么,是她自己做了恶事,如今心神不宁错失了机会,这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这时候初薰突然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向她看来,寻着目光找去,她就见到擎王和九皇子七皇子坐在一起。
初薰不禁皱起眉头来,按理来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可如今这样实在有些不妥,初薰此刻在见到擎王,心中总是想起刚刚圣上呢喃之际说的话。
自己有心想提醒一二,但又无奈此处人实在是太多。
便只能皱着眉头看了擎王一眼,这一眼刚好让擎王看见了,他在纳闷这小东西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生气了吧?
他也是满腹无奈,这时候太后说道:“众位小姐都是大家闺秀,想必才艺都是出众的,如今冬日烦闷,不能出门去游玩,哀家看不如就请众位小姐一展才艺,也好给哀家这寿安宫添些朝气。”
太后说完这话,下面坐着的各家小姐就开始纷纷相互看了起来,谁都想上去当这个第一,却也不敢上去。
万一有比自己还厉害的,那便是要沦为陪衬不说,还会被人笑话丢了脸面。
于是一时之间也无人敢应声,这时候不知是谁在下面说了一句“这白小姐在都城中可是才貌双绝,一手箜篌弹得出神入化。”
这句话刚好叫一边坐着的皇后给听到了,皇后也希望白家小姐能在这宴会上大放异彩,毕竟如果白家小姐将别人都比下去了,那不就意味着,将舒贵妃给比下去了吗?
这时候皇后显然还没收到从养心殿传出的消息,还在满心欢喜的看着白家小姐。
而一边的太后则是心有不满,这白家小姐是兵部尚书白业的嫡女,她的婚事可是将整个白府都背在了身上,此时皇帝正是力壮之年,兵部和皇子联系在一起,总是叫人不舒服的。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白家小姐会第一个上场的时候,只听到太厚不冷不热的说道:“哀家看白家小姐如此惊才绝艳,便留到最后吧。”
这太后一说这话,众人心里又都变了另一个味道,她们心里都在猜测难不成这白家小姐得罪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