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站了起来,向两旁看去,左手边赶来的正是那位清隽雅致的殷世子,而右手边缓缓走来的那个男子,他步履从容,不慌不忙,身穿狐裘,长身玉立。
正走来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冷意,他眼如寒星,看的那官差如万钧之所压,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那官差强压着从心底里泛出的惧意,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你是何人!”
只见那人身边的小厮,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用力扔到了那官差的脸上。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家王爷”
那官差捂着被砸出血的鼻子捡起令牌一看,一个擎字赫然写在令牌中央,这,这人竟是擎王云澈!
他吓得腿软立刻跪在地上,心里哀嚎到我命休矣。
“怎得?还要本王亲自动手帮你撤人?”
他声音低沉,语气冷冷的冲着那官差说道。
他强忍心中惧意,磕磕巴巴的回道:“王,王爷,里面,里面有逃犯,下官”
还未等他说完无暇却突然喊道:“我有圣旨在手,不是逃犯,若你在不撤兵,就是犯上作乱。”
“赵洪章,你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众人一再施压,赵洪章实在抵挡不住,只能一挥手撤了兵。
无暇立刻带着清月和灵渊跑了出来,匆忙之间脸上的面纱也被扯了下去。
此刻站在一旁的殷南轩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立刻被她的容貌掠去了目光,即便她此刻发髻脏乱,也丝毫不影响她容颜半分。
一双水灵灵的凤眼因烟熏的而变得微微发红,如同山间深处的幼兽般惹人爱怜,一身青衣也占满了灰尘,可却更衬得她像误入了凡间的仙子,灵气逼人。
如今她年纪尚小,只叫人觉得她携天地之灵,运百花之娇。
而一旁的众人也心中惊叹,这个小姑娘可真是了不得啊。
此时的擎王也略微为她的容貌而惊讶,心想道,这小东西竟长得如此模样,真是难得的顺眼呢。
无暇看着那官差心中气急,拿着怀中的圣旨,面色如这严冬一般,语气冰冷的冲着赵洪章说道:“这是圣上亲拟的圣旨,你扣押国师,谋害国师,实在胆大妄为,呵,且自求多福吧。”
说话间,便看也不看一眼他,就转身为师父师尊查看伤势去了。
就在此时远处慢悠悠的来了一辆轿子,嘎吱嘎吱的走到人前。
里面的人掀帘下来,冲着这边施礼说道:“下官周炳然见过王爷,国师,殷世子。”
无暇听他说是下官,那他应是这文水县的县令无疑了,朝他看去。
此人竟长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有些男生女相的阴柔之感。无暇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无暇。
他看像自己时的眼光,就好像自己似被什么阴冷粘腻的东西缠住了一般,让人莫名厌烦。
无暇转过脸去不在看他。
周炳然心中大动,看见无暇那一瞬,他浑身血液尽沸腾了起来,此等娇娇若是能让他一亲芳泽怕是此生无憾了,现在这个年纪正是最嫩的时节,自己定要想个法子,将她弄来才行。
殷南轩看着周炳然的眼神,心中最不齿这种龌蹉,连忙出声说道:“周大人,你这县令果真厉害,连国师和本世子都不放在眼里。”
周炳然闻言脸色暗了暗连忙跪了下去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也是吩咐赵洪章捉拿逃犯而已。”他虽然跪着却脊背挺的笔直,说起话来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
“周大人自然是敢的,不然如何做的了祁公公的干儿子呢。”
擎王说的轻飘飘的,可听得周炳然确实满头大汗,只短短的一句话,就见那周炳然的脸色由红到白,又由白道青,转了好几个颜色。
周炳然跪在那里,憋的脖子通红也说不上来一句话。
只见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赵洪章的身边,用力的踹了一脚,对着他大骂道:“狗东西,叫你抓逃犯,你却敢私自扣押国师,你该当何罪!”
那赵洪章挨了一脚,哭哭啼啼的说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小人,小人确实听到有人说逃犯就在此处的”
“那逃犯在哪里?你倒是给本官找出来啊!”
那赵洪章无奈,只拿眼睛往无暇身边看去,也不说话。一旁的周炳然见灵渊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忙冲着清月语气温和的问道:“不知国师大人旁边这位是何人?”
清月看着他冷冷的说道:“此人正是曾为圣上献药的灵渊师太,也是本座唯一弟子。”
清月本以为周炳然听到灵渊曾为圣上献过药便不会在怀疑她。可谁知他却突然变脸厉声问道:“国师大人,那她为何会中毒,又为何会受伤,下官怀疑她就是逃犯。”
“你胡说,我师父只是身体不适,并非中毒!”无暇立刻回道。
此时的周炳然听她说话,却突然露出一笑,阴细的说道:“既如此,那便请大夫来诊断一下,若她真的是身体不适,下官自会赔罪,可,若是她真如下官所说,那便得罪了。”
无暇听他所言,才回过神来,自己中计了。
可周炳然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现在改口未免显得自己心虚,可若是不阻止,怕是师父就会被安上逃犯的罪名。
正焦急之时,一旁的殷南轩却突然开口
“不必去找,我身边就有大夫,周大人不介意吧?”
“可,这...”
“既然周大人不放心,那本王也派一位大夫,这样可好?”一旁的擎王也出声道。
周炳然无奈,只能应声说是,就站在一旁再不说话了。
“青松”“杜仲”
两人身边各走出一位小厮上前为灵渊诊脉,过了一会,叫青松的才起身说道:“回王爷,世子,此人”
擎王身边的那杜仲却立刻接话说道:“此人,只是偶感风寒,又因未及时医治以至高热昏厥。”
青松闻言,往自家世子那里一瞥后,也连忙点头表示认同。
周炳然见此,今天算是载在这里了,怕是爷交待的任务没办法这么容易完成了。
只能无奈的冲着清月施了一礼道:“下官鲁莽,请国师恕罪。”
无暇本想刺他几句,可被身边的师尊拉住,见她摇了摇头,只能作罢,冷哼了一声,将躺在地上的师父紧紧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