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买完粮后,无暇突然想起那天自己遇到的那个小女孩,一回到院子里无暇就开始寻找起来,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小女孩的影子。
心中开始焦急了起来。
抓住旁边的何涛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她应该穿着蓝色的旧棉衣,经常在街尾的包子铺那里。”
何涛想了一会,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见过她。”
这么冷的天,那样小的一个孩子能到哪里去呢,会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一想到这些无暇连忙告诉师父,自己那天见过的那个小女孩还未找到,想要去找一找,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把她和这些人安排在一起,可好有个照应。
灵渊师太点了点头,转身叫上武功好的心瑶和认识路的马才,让他二人陪着无暇一起去找那个小女孩。
马才先是问了问无暇最后一次是在哪里看到的小女孩,无暇说是在包子铺,三人决定先去包子铺的附近找一找,顺道打听一下,一个小孩子不会自己走的太远的。
三人来到包子铺,向老板打听道:“老板,你可有见过一个小女孩,她是街边的乞儿,经常喜欢待在你铺子旁边的那个胡同里,有五岁,但是长的有些小,眼睛亮亮的。”
老板听她的描述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个小孩,就昨日,她在胡同边背着她弟弟往镇外去了。”
这时候店里正有几个人在吃饭,他们听到无暇在找那个小女孩,于是插嘴说了一句。
“我记得那个小孩好像是说要去山上,还找人打听问路来着。”
无暇看了看天气,心里立刻紧张了起来,如今正是寒冬数九的时候,山上能吃的东西早就没有了,她这样小,去了山里能不能出来还不知道呢。
一想到这,无暇立刻转身就往外跑去,马才和心瑶也跟着无暇匆匆跑了出去。
“师妹,师妹等等。”
马才在后面急的大喊。
“师妹,你先别急,在这里等我,我去将马车赶来,我们一起往那边去,万一遇到什么事情,我们有马车也方便一些。”
无暇急的有些乱了方寸,听到马才的话也觉得可行,连忙点了点头。
“那师兄快去,我在这里等着便是了。”
不一会,马车就来了,三人上了马车就往镇外疾驰而去。
走了一会,才看到远处的荒山,冬天路滑,山中积雪又深,根本看不出什么痕迹,这样恶劣的天气,无暇只觉得自己周身冰凉,心像被人放在了雪地里一般,冷的人发颤。
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来到山脚下的三人往山上看去,只能看到斑驳的树枝和零星的枯草,根本不见人迹。
无暇跳下车稳了稳心神说道:“我们三个分别行动,你们两个负责那边,我负责这边,若是找到了就吹响鸣哨。”
说完话就连忙往山里走去,两人也不多耽搁,也各自搜寻了起来。
她们都不知道小女孩名叫什么,只能边走边喊有没有人,希望小女孩听到了可以回应她们一声。
就这样找了半个时辰,无暇的手都已经冻得没有任何知觉了,正当她转身要往山下走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的树桩上挂着一小块蓝色的破布。
她连忙走上去,用手将那一小块布拿了下来,摸着手中的布,已经被冻硬了,正是那件自己送给她的棉衣上的,布一般不遇到水的情况下是不会被轻易冻硬的。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布已经留了一夜了,因为早上降霜,又被太阳晒化,而后有因为天气寒冷被冻得僵硬。
无暇也不敢多想,连忙往前面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
走了百步后,她看到前面好像塌了一块,上前一看,有个深坑坑里赫然躺着两个小人。
她连忙吹响鸣哨,一下子就跳了进去,将两个小人翻了过来。
小男孩显然已经早没了呼吸,尸身僵硬的压在小女孩的身上,无暇将小女孩的手拉起,先是摸向了她的心口处,发现还有些温热,又诊了诊脉,还好,虽然脉搏跳的不是那么强劲,但是只要是还有脉搏就好事。
她连忙将小女孩背在背上,蓄力一跃,跳了上去,而此时心瑶和马才也早在听到鸣哨的时候就往这边赶来了。
看到无暇背着小女孩两人都是一惊的问道:“如何了?”
“这个还有呼吸,那里面应该是她的弟弟,已经,已经去了。”
三人来不及难过,赶紧赶到了马车边,将小女孩放在了马车上,拼命的往回赶。
无暇在马车里连忙将女孩已经冻硬的棉衣脱了下来,将自己的棉衣脱下为她穿上,开始不停的搓着小女孩的双手。
“心瑶师姐快,就是这样,用内力搓她的手,我来搓她的脚,不然血过不到手和脚,就要被冻坏了。”
心瑶点了点头,运起身上的内力帮着小女孩暖手,不一会马车就停在了医馆面前。
马才想要抱小女孩下车,刚掀开帘子一看,只见无暇就穿着一件薄衣坐在马车里,而小女孩的身上则穿着无暇的棉衣。
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衫往无暇身边一扔说道:“师妹穿我这个吧,今早我第一次穿。”
也不待无暇说什么就将小女孩抱起来往春和医馆走去了,无暇看着那件外衫也未多想,连忙捡起来套上就赶了上去。
许大夫正好在坐堂问诊,一看到马才抱着一个小女孩进来,连忙将手里的方子递给药童就迎了上去。
“马兄这是怎么了?”
“快,这孩子冻了许久了,我想你们这里药材齐全,借你们的药患间一用。”
许大夫一听连忙领着马才往医馆的里间走去,两人把小女孩刚放下,无暇和心瑶就到了。
无暇将小女孩的外衣都脱掉了,只余了肚兜和亵裤在身上。
“师兄烧水,男子都出去,她冻了太久了,我要为她运行经脉,师兄记得要很多很多的热水。”
马才点了点头拉着许大夫就走了出去,许大夫有些不明白的问道:“这,这小姑娘说的运行经脉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我们都出去呢?”
马才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真是的,这运行经脉自然是要除去衣服,难不成你还想留在里面啊?”
“这,你,你真是,真是”
许大夫面上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马才一把拉走他说道:“你别在那这这那那的了,没听到我师妹要热水吗,走跟我烧水去。”
许大夫气他调侃自己,一甩袖也不理他就往厨房方向走去。
马才在后面笑着指了指许大夫的背影跟了上去。
此时的无暇正专心为小女孩运行全身的血脉,运行血脉需要两人皆去除衣物,端坐在床上,运行内力推动血脉,直至血脉在周身游走一轮方可。
而自己也只十岁,内力虽然厚实,但是运行血脉毕竟是一件极为耗费心神的事情,对于无暇来说,这不仅是在用医术救人,也是在用自己的命去救人,因为一旦内力突然中断,有可能伤及自己的经脉,更有甚者还会当场吐血身亡。
心瑶在一边见无暇端坐在床上,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也是急的不行。
这时候,灵渊师太听闻她们已经将小女孩带来了,连忙也朝医馆赶来。
刚一进门,就看到马才焦急的在大堂里直打转。
“如何了?”
灵渊师太按住他的肩膀问道。
“回师叔,师妹说是要给那小女孩运行血脉,如今在内堂里都待了半个时辰了。”
灵渊师太一听这还了得,连忙往房间走去,谁知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无暇被心瑶扶了出来。
她连忙走上前去看了看无暇,还好,只是面色苍白了些,没什么大碍。见她无事才出声呵斥道:“简直胡闹,你如今才多大,就敢给人家运行血脉,简直不要命了,回去后你就在后山禁足修习吧。”
无暇知道师父这是心疼自己,有些可怜兮兮的撒娇道:“师父,弟子如今都这般模样了,您就不能放过弟子吗?”
灵渊师太也不理她,冷哼了一声就走进了屋子。
她来到床前,见床上的小女孩正睡得香甜,伸手为她诊脉后发现这小女孩的任督二脉竟然和无暇的一样,是开着的。
难不成是无暇这丫头帮她打开的,可是,无暇她现虽然内力已入臻境,可万万没有能到帮人打通任督二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