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你怎么看?”赵公治注视着赵石的双眼。
“属下以为,应该是没有配方和工艺流程。毕竟他如果有配方和工艺流程的话,他早就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赵公治话音一转:“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有配方,但是藏得太深的这种可能。毕竟是那样的一笔财富,怎么样防着别人,也不为过呀。毕竟财富动人心呐。”
“公子,陈公子,他应该不是那种人。”
“好啦好啦。就算是他有配方,我也不会下杀手的。我会和他寻求合作,一起发财。毕竟和气生财嘛!好了,你退一下吧。”
赵石离开以后,赵公治从自己的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摸出了一粒胶囊,正是诺氟沙星胶囊。这是他又花了一些银子,从陈少铭那里买到的。
他一只手捻着胶囊,自言自语的道:“但是如果能吃独食,谁又愿意和别人分享呢?”他又叹了一口气,把胶囊放进盒子里,小心的保存着。又开始自言自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要是真的有配方,即使我,看着咱们的交情,不会动你分毫,可是别人不会呀。毕竟猪婆龙吃其他小猪婆龙的时候,是不会流眼泪的!”
赵公治把他的花魁事业,交给他大哥以后。果然得没得到家族的支持,效果就是不一样。自从他大哥接手以后,就一直在阳城的报纸上,利用家族的势力,开始为这个花魁大赛造势。
现在正是刚过了冬季,春季才开始的时候。他们准备把时间定在秋季,举办花魁大赛。因为这毕竟是一场载入史册的大赛,到时候参与的人肯定是非常的多,而且还有很多达官贵人会来。
现在的阳城没有一处场地,可以用来举办这场盛大的赛事。所以才只好把时间定在秋季,留出大半年的时间,为场地做准备。
花魁大赛的消息越传越远。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所有人明白这场赛事影响巨大。虽然离开始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但是商人往往是消息最灵通的人。他们从各种渠道先人一步得到了这个消息。早就赶着驮运的马车,来到了阳城,占得一席之地。
阳城的人渐渐的多了,来自天南海北的货物在这里汇聚。人多了,消费就会变多,消费多了,阳城的坐地虎,赵公子的家族也在里面获益良多。花魁大赛还没举办,这些资本大鳄就已经尝到了甜头。
赵公治又一次约见了陈少铭,还是在那个茶楼里。身边还是只带了赵石这一个他信任的护卫。只不过这次赵公治脸上满是疲惫。陈少铭感觉赵公治不单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疲惫。而且他今天穿的衣服......
“陈兄,你看见了,我这穿的是公服,算是衙门的衣服。虽然只是一个小队长,手里管着10来个人,不算官,但也算个吏了,上面也就发了这一身皮。我这也是算是混到了一副棉甲,就这,我的那些手下,那些人一件都没有。”
他看陈少铭盯着他腰间的刀猛看,不在意的说:“这把刀也就是个装饰品,我都从来没有磨过。毕竟我管的只是城管大队下面的一个小队,抓的也都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人。他们这犯的罪都是小罪,搁里面关几天交一些罚款就出来了,这把刀当然也就用不上了。我也就是挂在身上充个场面。”
赵公治看到窗外大街小巷,都贴满了花魁大赛的广告,到处都是人在谈论这个大赛,被大赛吸引来的商人,租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店铺,贩卖的货物的小商人也在沿街叫卖,赵公治本来这几天晒黑的脸就更黑了。
“陈兄,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我一方面是迫于家族压力,另一方面也是投入太大了,迫于资金方面的压力,就让给了大哥。没想到,现在还没开始就能回流一些钱。而且你看我,现在换来的这个职位,因为大量涌入的商人和其他的一些人口,鱼龙混杂的,小偷小摸的事更加的多了。
不但外面来的人中有一些蟊贼,进到阳城偷偷摸摸,翻墙越户。就是原来阳城的里面的贼,也是专门欺负这些外乡人。毕竟偷外乡人,风险更小,收益更大。外乡人这阳城里面没什么跟脚,就算是报官都不一定有人管。
可是这样一来,我的工作就大大的增加了。我天天忙东忙西、东跑西跑的,但是这些毛贼是越抓越多,越抓越多。就跟狗身上的跳蚤一样,抓了一茬,又有一茬。这两天我人都瘦了好几斤。”
赵公治抓着扇子呼扇呼扇的给自己扇风,又说:“这天气也渐渐的热了。”赵公治看着外面的日头。“天天的跑,天天出一身的臭汗。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赵兄啊。”陈少铭觉得得给他鼓鼓劲,就劝道:“你难道就一直在这个位置上这么混?等着到时间了,家族帮你升迁吗?”
“那我能怎么办?”赵公治也知道陈少铭想让他立功升迁,他苦笑道:“立功当然能升迁,不用家族的帮助。但是你也不看看,我办的都是什么案子,全都是小偷小摸的蟊贼,连一个江洋大盗都没有。
我就算是不抓贼的时候,也闲不下来。都是那些小摊贩呀,在街上占道,影响了交通。别人的马车、行人都过不去,也就只好我出去协调了。可是只要你一走,他们就哗啦一下子全都涌上去了,又把道路给占了。
你说说这路本来就不宽,现在阳城又涌入了这么多人,他们还把道路给占了。这一不留神,就全堵在那里了。这天气又渐渐的热了,人的脾气也上来了,你说碰到这种事儿,吵不了两句就该动手了。要是一动手伤了人,甚至出了人命,不就把我给连累了!”
“你就不能把那些扰乱治安的人,都给抓起来?”陈少铭出了个馊主意。
“这些人怎么抓?他们又没有犯罪,也就是占个道,我也只能骂他们两句,罚点钱而已。再说,哎~都是穷苦人家,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就是想多卖点儿钱,补贴家用。我要是罚他们一回钱,估计他们明天就要少了一顿饭,甚至一天都吃不上饭。
我赵公治虽然不敢说是救苦救难的大善人,但也绝不会做这种把人逼上绝路的事儿。毕竟他们生活都已经那么难了,我再给他们添点苦,我还是人吗?”
“想不到赵大哥是这种善良的人。”
“你这话说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呐。哎,说到这儿,就昨天吧。我们抓一个小偷的时候,一不小心,那个小偷狗急跳墙,拿出小刀,就把我手下的一个队员给划了,差点划到大动脉。
当时那血呀布兹布兹地往外冒,差点就以为他不行了,当时他都要说遗言了。幸好那个医生说,没有划到大动脉,又给救了回来。你说说我这个差事,是不是又苦又累,还危险?幸好有赵石在一旁保护我。要不然那个小偷,说不定就划了我的脖子。我差一点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那后来那个,被划到脖子的队员呢?”
“还能怎么办?他这个样子怎么上工啊?他这个算工伤,衙门赔了他一些钱。他就回家养伤去了呗。”
“那赵大哥你就不表示表示?”
“他不是已经有衙门赔的钱吗?再说我升不升职,好像跟他们也没有关系呀!我一到时候,家族就会托关系,把我从这个泥潭里拉走,我再也不想在这呆着了。天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得比牛多,还可能要背锅。”赵公治疯狂吐槽他的小队长职务。
“赵大哥,你这样想就狭隘了。家族固然是能够帮。但是,他怎么帮?什么时候帮?能帮到什么程度?不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吗?他们靠这,就能拿捏住你。你这样是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吗?
你要是给手下的队员打好关系了,就算不能在升迁的时候帮你一把,说不定在抓小贼的时候,有人能替你挡一刀呢?
赵大哥,你不会是,舍不得钱财吧?觉得花在他们身上太浪费了?”
“什么?我会舍不得?我赵公治是缺钱的人吗?那点小钱,毛毛雨啦!掉地上,我都不屑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