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正是和你一样,叼东西!
你要是不信,就现在这房间里,你随便捡个什么东西,以任何高难度的动作扔出去,老诸我都能给你叼住。听到这里你可能心中有些不屑,因为你觉得你自己的技术也很好,也能叼住扔过来的所有东西,少年,你错了,老诸我强的地方不在于把东西叼住,而在于,不论你扔的是什么!你听清楚,老诸再重复一遍,不论!你!扔的!是什么!敢说这话,你就能看出老诸是一个怎样有责任有担当的壮汉。
举个例子,你今天早上虽然叼住了那只鞋,可是才一点点脚气味,就让你立刻松了嘴,而老诸我,再强调一遍,这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扔,老诸我都可以稳稳当当地叼住!这才是技术的关键所在!老诸我就敢说这样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试!来!你试!”
惠仁剩和卡玛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诸葛朗把这事从这样高的层面去看,完全挖掘出了新的意义,是惠仁剩叼多少次东西也难以悟出来的。看着诸葛朗急切又殷勤的眼神在催促他们,惠仁剩转头看了看,为难地说:“诸葛兄不用展示了,我信您的本事,真让我佩服。”心里说:你能忍住用嘴叼,我哪有本事能忍住恶心用手抓?
诸葛朗见他俩佩服的表情,很得意:“老诸也不是得意,这本事真不是谁想有就有的。你看看老诸我的模样,一看就是吃过苦的人嘛。老诸认为,就应该以这个为突破口,让老诸带着你好好训练,老诸别的不敢说,一个月后,让你有老诸一半以上的实力!到时候咱们就表演这样的才艺——让观众随便往台上扔东西,然后你用嘴一一接住,哎呀呀,想想就帅气得不要不要的……”
惠仁剩一听就犯了难,好家伙,要学这东西,不得把自己恶心死:“……这个——这个——还是算了吧——要不——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诸葛朗把脸沉了下来:“怎么滴,你害怕学不会?有老诸这样的高手亲自教导你,你还怕学不会?老诸再透露给你一个讯息,老诸干这行可是拿过奖的,你去查查,叫司徒奖,可不是白给!包教包会!——还是说……”诸葛朗看出惠仁剩的表情有些不对,他这样老谋深算的人,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还是说,你看不上这行,压根不愿意学!?”
惠仁剩忙否认:“不不不,我只是怕自己资历浅,学不会……”心中苦恼:这可怎么办,卡玛就请来个这样的人帮我,我要是拒绝,卡玛定又是“你帮我我帮你,你不帮我我还帮你”那一套,真惹她生气了不管我了,以后不定要挨多少欺负……唉……
诸葛朗说道:“老诸告诉你,你不要太挑三拣四了。说实在的,你没见过钢板的实力,他可真不是好惹的。老诸也是没办法,好不容易才发现了你这么一点可开发的技能,现在老诸把压箱底的宝贝要给你,你还不要?你可想清楚了,老诸再给你明白一条事,你就算勤奋的训练,这也就是一个还能拿得出手的才艺而已,就现在你和钢板的差距,人人都明白,你要赢他那是绝无可能,我们现在的方针是,想尽办法让你输得不要太难看。你真的好好练,到时候或许有一点机会能实现这一点。你要不练,到时候看你会输成什么样,看你接下来几年怎么过!”
说完双手叉腰,背过去,好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惠仁剩能怎么办呢?已经到这个死角上了,他心说没得选,先答应下来再说,以后想办法,能糊弄就糊弄过去:“诸葛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小弟弟我怎么敢瞧不上您这样的绝技,更何况我来之前您也看见了,我对这技术是有天赋也有热情的。诸葛哥您的一片赤诚的心,把我照得暖洋洋的,让我感觉跟您身处一个被窝似的,别的啥也不说了,弟弟我从此跟您好好学,不辜负您的期望。”
卡玛和诸葛朗微笑着点头看他,都是一脸的慈祥,心满意足。诸葛朗说:“那行。那咱们抓紧时间,再耽误不起了。今天放学你别走,老诸到时候来找你,咱们可能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晚上我和你卡玛姐还有点事,腾不开手。”
惠仁剩一鞠躬:“一定一定。”卡玛拍拍手,眨眼间诸葛朗就消失了,真是神奇,卡玛在惠仁剩的目送中离开了。
惠仁剩磨磨蹭蹭回了教室,心中的愁苦又添一层,一个人偷摸地不停长吁短叹,绞尽脑汁思考对策,大家都知道,这是他最不擅长的。现在的他不光要应付钢板,应付刘芒,还要应付卡玛和诸葛朗,真可谓焦头烂额。纷繁的思绪化成无数种声音在互相争吵,吵得惠仁剩一个脑袋两个大,混乱中,他又想起那个老头来,一下子如吃了风油精,顿时心明眼亮,脑海中的声音全部关闭,他心说,对啊,我应该听听内心中声音引导我如何做!
果然,那声音出现了,真是随叫随到,他用温柔安详而且镇定的语调说道:“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
惠仁剩一头栽倒,一路就睡到了放学。
放学铃一响,他条件反射般地把自己从凳子上弹起来,蒙头就往外狂奔。他要赶在诸葛朗找到自己前先逃走,他算准日子了,今天黄寡妇一定会来大迪吧。
正所谓兵贵神速、兵不厌诈、兵来将挡、乒乓球。大街上人人惊奇,怎么有一道黄光一闪而过,留下一道飞扬的土,那就是我们的惠仁剩,他发动着了真了不得,一般人没见过这种速度。很快就到了灯红酒绿大迪吧门口了,距离老远已经可以听到令人振奋的激昂的音乐,惠仁剩心说:“迪吧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音量声也是越来越大,嘿嘿,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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