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仁剩蹦蹦跳跳进了大门,过了小门坎,面前铺开一栋栋形态各异的大楼,楼间绿油油的大树投下清凉的阴影,繁华的景象一下子让他情绪高涨,校园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毕竟是第一天开学,大家都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聊着笑着,阳光洒在每一个人花朵儿一般的脸盘子上。
尤其是,有那么多的女学生。
惠仁剩看过来看过去,抿嘴“嘿嘿”地邪魅一笑,这氛围让他的情绪又涨了一个调,几乎要嗷嗷叫了,但他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帅男要有帅男的风采,稳重,又不失油馍。
他脸上不动声色,脚下继续迈开不可一世的步伐来,高高地仰起头颅,上身靠后仰,大胯向前顶,双腿向前迈,双臂吊在身后左右甩,这是他从网上学来的姿势,被他命名为——“王霸之姿”,喜爱的观众朋友们也可以学起来,每天跟着锻炼三分钟,你也可以拥有傲人身姿。
他一边走,一边贪婪地左右看,这美丽而又贵气的学校,让他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正值夏末未央,风景是五颜六色、前凸后翘,惠仁剩看得意乱情迷,忘记了时间和方向。拐过几个弯,眼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大道,数不清的人此时都聚集在这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发出各种震耳欲聋的声音,好不热闹。
惠仁剩一个激灵,他就喜欢热闹,更喜欢声大!一时间也顾不得帅男的风韵,“蹬蹬蹬”加紧几步,走到近前,原来今天是社团招新日。
惠仁剩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好哇!这是正是本少爷大展拳脚的地方!只要本少爷一出马,哪还有你们这些人表现的地儿!
大道的两旁整齐地摆了两排桌子,桌子前架着社团海报,桌子后面有学姐学长正摇旗呐喊,面前挤着好多人。每个社团为了招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着口号。有钱一点的摆着个音响,别看个头小,声音大得惊人,是高亢又嘹亮,震出了黑嗓,大喊着:“来来来,五块五块,统统五块,入社只要五块钱,学好技术走天下……”
隔壁的在喊:“好消息,好消息!武术社开业啦!王八蛋老板带着他的小姨子……”
再隔壁喊着:“别听他们的,我们的社的妹子最多!!”
再再隔壁是音乐社,正在放着音乐:“肚——啊——肚啊肚啊肚啊肚啊?……”
那没钱的社团怎么办呢?当然在气势上不能输,有的社团在青筋毕露地擂鼓,有的在摇头晃脑地敲锣,有的涨红了脸鼓圆了腮帮子在吹唢呐,远远一听像几拨秧歌队在打架。
惠仁剩自小多才多艺,正所谓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会,再加上乐于表现,这样热火朝天的景象,使得他的干劲怎么也压不住了,大喊一声:“一起来玩呀哈哈哈哈哈”一甩刘海就扎进了队伍里。
人挤人,很不好前进,可是这难不倒我们的惠仁剩,他从前练过一种舞步,因其脚步变换迅捷,被人命名为“凌波微步”,惠仁剩嫌不好听,他对舞步做出了改良,在脚步更加快速的基础上,加入了妖艳的身姿,自己取名为“娘娘迷踪步”,因为看到的人无不惊呼自己的妈。他原本没想跳舞,因为一进门就开始展露才艺搞得他好像很显摆一样,他只是左右扭动以躲避人流,躲着躲着就情不自禁扭了起来,没办法,他控制不了,舞蹈是他血液里的一部分,是他的生命,为了舞蹈他可以放弃什么?放弃生命。
他飞快地扭动着,前进丝毫不受阻碍,如扑腾的泥鳅一般。一些人的目光已经被吸引了过来,呆在原地,目瞪口呆。惠仁剩见多了粉丝感慨自己的魅力,可此时依然很是得意,嘴里已经开始唱歌以配合舞蹈,顺便展示一把歌喉,不过他不愿意一下子全部显露,所以只出了三成力:“能不能再陪你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黑猪……”真是厉害,这么大的噪音,包括唢呐在内,都压不住他的歌声,人们纷纷避让,给他腾出了宽阔的舞台,有人都开始“叮叮当当”地扔钱了。在展示自己魅力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左右仔细观看看着,只见“音乐社”、“舞蹈社”、“唱歌社”、“吟诗社”等等,数不胜数,每一个都是他拿手的,每一个他都想参加,唉,若是他能有大师兄拔毫毛变替身的本事该多好。
正犹豫间,他看到前方一个社团不一般,前面排得队伍异常的粗和长,排队的人们也是异常得踊跃,个个专心致志地抢入团资格,竟忽视了他动人的歌声,挡住了他帅气的迷踪步。惠仁剩不得不停下来,心里有一些些生气:“敢抢我的风头,不知道谁是这所学校的杠把子吗?本少爷到要看看是哪个胆大的社团!”他跳望过去,只见人头攒动,把社团的小桌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桌子旁边的海报也被激动的人们扯得破破烂烂,依稀认出“挖掘机社团”这几个字,旁边的音响也在震耳欲聋地重复着:“学挖掘机哪家强?……”
惠仁剩一阵鄙视:“搞什么搞,一帮子搞时尚的人,怎么搞挖掘机去啦?你们能搞得动吗?你们的理想哪里去了?你们的时尚性哪里去了?”心里怀着鄙夷和好奇,他压着嗓子:“哈——咳——呸!”重重往地上啐了一口,鼻子“哼”一声,准备转头继续扭走,走两步,又觉得不能轻易放过这个社团,于是他还是走到侧面,看了一眼,没想到,就是这一眼,让他瞬间就惊呆了。
这正在招人的,是个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惠仁剩哈喇子一下子决了堤。
原来这姑娘是“挖掘机社”的社长,姓冷名风,乃是校园里仅有的几个被全体同学评为一级甲等的大美女!
只见她柳叶眉,樱桃口,萝卜白的皮肤,葱一般的手,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倾国倾城,面前挤着一大批人,个个是狼子野心,眼神死死抓着她,她却如同没有看到一样,一尘不染,只是忙着收费,同时在登记簿上登记。她的额头有汗水渗出来,星星点点,点亮了惠仁剩黑暗的眼珠,脸颊上因为热,微微红了两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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