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MC粉头,看他随着音乐晃动地潇洒身姿,心中暗暗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一定要和他结交,从他这里学习这种说话方法!
歌曲哀伤幽怨,非常戳人的心,这风格原本倒是和郑欢园子有点像,可是经过粉头这么一改,在保存了哀怨的情况下,又添加了动感,真是一首动听的歌,惠仁剩想着:看来不光是外形,我们的音乐品味也很相似。
正想着,音乐的高潮部分就要来了。人们的注意力都前所未有地集中,憋着劲要在那一刻爆发出来。在关键的前一秒。粉头用那独特的嗓音猛喊出了一声:“揍!!!”这短促的一个字引爆了人们的情绪,人们使出了吃奶的劲狂跳起来。音乐声地动山摇地唱出高潮:
“是不是前世欠下你的崽,姓生活欢乐就要离开,你姥姥那碗屎我泡不开,爷只好把你脑袋掀开——”
多么霸气的歌词。惠仁剩陶醉其中,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肆地扭动起来,汗水、尖叫声混为一体,所有人在这样的狂乱之中完成了大和谐。
这是多么过瘾的一刻,整个楼板都在大家的跳跃之下震荡。惠仁剩挥洒着汗水,他以为这已经是最高潮了。
不,他错了。
只见DJ台旁,有一个小台子,一个女人“噌”一下跳到了上面。
好一个娇媚的奇女子!惠仁剩立刻被死死地吸引住了。
只见她眼睛奇大,和一对铜铃差不多,鼻梁高挺,颧骨高涨,皮肤滑腻,一张瓜子脸在闪烁的五彩灯光下妖娆无限。更不用提她着装性感,一袭白衣,身材火辣,如妖狐一般柔软。她一伸手,随着音乐扭了起来。那裸露的腰肢,我滴妈,那不是人腰,是人妖,人和妖的结合体,是一条弯弯的溪水,在不停流淌,是一根彩带,在随风飘荡。
惠仁剩的哈喇子就止不住了!这女子的舞步很奇特,他也是第一次见,当即就明白,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舞蹈能比它更能体现女人的妖媚。没错,又是“妖”这个字,这个字就是对这位奇女子的最好、最到位的总结。看着这美不胜收的舞蹈,一举一动,都要人性命,惠仁剩雅兴大发,心中冒出两句诗:狐狸不是妖,性感不是骚。
这个女人的出现,让现场全炸了,大家一窝蜂簇拥在台子前,又扭又跳又叫,声音甚至盖过了轰鸣的“你爷爷那碗屎我泡不开——”,众人仰望着这神仙一般的女子,眼神里都是欲望,女子也是拿出了看家本领,扭得那叫一个起劲。
惠仁剩四肢拼了命往前扒拉,想要近距离看看她,嘴里“汪汪汪”叫个不停,可惜前面的人群已是铜墙铁壁,他始终无法前进一步,急得他想放声喊,又想起在冷风的社团报名时被围殴的事情,无奈之下生生憋住了。
他只能在最外围看着,随着这女子一起扭动。
只见她动作行云流水,一会儿双手舞动,一会儿双腿扭动,一会儿脑袋飞舞,不论她做什么动作,都有一种蹦蹦跳跳的感觉,又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那样的叫人着迷。
惠仁剩越看越起劲,跟着扭,可是他身体毕竟比起这女的来说太过僵硬,怎么也跟不上动作,扭到后半夜,浑身疼。一曲终了,那女子突然消失在后台,台下的人也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去。
惠仁剩还在想着女子,想着动作,等回过神来,已是人去楼空。他“阿欧!”一声,心说可得赶紧追上她,认识认识。拔腿蹿向后台,可是因为疼痛,速度很慢,正看见那女子扭着腰出了门,他又忍着疼痛追出门去,恰好见女子上了车扬长而去。惠仁剩看着车的排气筒,立在原地,叹了口气。凌晨的城市拥有难得的片刻安静,已经有点冷的风“唰唰”吹过来,惠仁剩慢慢行走在路上,他心内却点起一片大火。
“我惠仁剩,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他的眼神此刻无比坚毅,曾经的慌张一扫而光。他对于未来,已经有了完全的目标,而他也知道,自己,本少爷,惠仁剩一定会实现那个目标。凌晨的又一道风吹来,吹干了他头上的汗,一股清凉刺进他的脑袋,让他无比清明。他捏起拳头,冲这那一轮明月喊到:“我一定会成功的!”
“混不好我就不回来了!”
“这是飞一样的感觉!”
“爱拼才会赢!”
“天道酬勤!”
“有容乃大!”
“大爷来玩啊!”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粪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烂纸箱子啤酒瓶,书纸报纸!”
……
他心中有太多的话,平日里无人可说,这会儿止不住地喊出来,这是他发起冲锋的号角,是他为出征前准备的宣言,一直喊到天亮,嗓子都哑了。
回到学校,他美美地睡了一白天,反正今天也没花老师的课,无所谓听不听。同学们也离他远,没人打扰,他睡得那叫一个香,甚至还做起梦来。
梦里面,他正在快乐地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嘴巴张得老大,脑袋左右甩,双腿迈大步狂奔,恍惚之间,在一片迷雾之中,他看到有个身影在扭动,惠仁剩瞪大眼睛,赶忙拨开迷雾,果然就是昨晚大迪吧的那位奇女子。
只是这一次她比昨晚看到的还要妖娆,还要迷人,正在原地背对着他扭啊扭。惠仁剩这个馋呐,左右看看,一片空旷,再无一人,他就偷摸地慢慢靠近,一把拉住了那女子的衣袖。谁知女子原本挺开心,猛地就变了脸,抽回衣袖,大声呵斥:“呆子!你干什么!”随后就地动山摇,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黄袍长须老头,怒斥一声:“呔!竟敢调戏嫦娥!把你贬入凡间!”惠仁剩吓得直哼哼,听见好多笑声,越来越响,吵得他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才知道是在做梦,周围的所有人都指着他偷笑。其中几个人交头接耳:“都打呼噜了,我还从没见过谁能睡到这种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