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龟被踩的血肉模糊,加上背上的颜料,更显的一片混乱,多罗心中怒不可遏,从小马扎上站起人来抬手就要打,她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惹了她就必付出代价!
啪——这一耳光结结实实打在混混脸上,众人还在惊愕中,脸上的刺痛让混混第一个醒了过来,当下面目通红,双眼圆睁,作吃人状,一把抓住多罗领口正欲发作。大哥第二个醒悟了过来,这边的动静已使得不少摊贩的目光聚集了过来,本就只是求财,在这重要的纪礼前夕出事,影响了进度反了众怒,那可得不偿失,毕竟指着这些乡亲鱼肉,一旦矛盾点破变成彻底对立那后果....想到这层,拉住了混混,眉头紧皱“滑瓢,算了”混混不满可又不敢发作一股怨气不知何处发泄。小四父亲也还算机灵又赶忙上前鞠躬致歉,“孩子不懂事,孩子不懂事”又抓了一把零钞塞到滑瓢手中,也算是有个台阶,心中疑惑又不敢多问,大哥既说算了,只当是被大哥打了一巴掌,再说这姑娘长得娇美,那一巴掌打的脸上火热,又有香风掠过,细想想不似姑娘发怒,更像情侣调情,想到此处心头火热,怒气下去大半,嘴上说着“这事儿没完”倒也随着老大步伐离去了。
“多罗,刚才太危险了,要不是东浩拦着你肯定要吃大亏”小四爸爸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一边又感慨,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
卓娜则沉醉于大哥的霸气,能快速让一只野兽安静下来,另一方面,成熟大哥的韵味,有让思春少女的心一阵悸动,以前只是听说,真正近距离接触则是头一回,仿佛被救下的是自己,恨不能以身相许,嘴里只吐出一句好帅。便又继续意淫了。
小四则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比父亲的懦弱害怕还不如,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双手紧握有几分在祈祷。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可怜的小乌龟死了”多罗全然没将刚才之事放于心上,倒替小乌龟开始伤怀,殊不知这乌龟被上了涂料后也活不过半月。
收拾完毕天也渐渐沉了,本就是将临雨季,天空云多,夜空自是无月。与卓娜小四分离后多罗独自一人走在乡间小路,偶有路灯但道路还是显得朦胧,数影下似有人跟随。但多罗一心只想着重英的英姿又想起重英身旁是自己的姐姐,一阵酸楚泛上心头,全然不觉危险正悄然来临,突然腰身被一满是污秽咸湿的双臂抱住,那主人的口鼻散发着使人作呕的气息在多罗颈后胡乱摩擦嗅闻,多罗一惊连忙挣脱开来,转头对着那贼人挡下一脚。扭头便跑,好在是已距离家中不远三步并作两步逃入家中,惊魂未定,又想起那男子的容貌更是一阵恶寒。
那人不是他人,正是这小镇最为疯癫之人,无父无母,不知年龄几何,头发乱糟之极如若仔细寻找定能从中找出数种蚁虫,或许还有蝇蛆,口眼歪斜,鼻涕不止,衣不蔽体,下体常年裸露,混迹泥潭草丛,臭不可闻,恶心至极。
再看那男子佝偻着身子,捂着痛处,但表情却毫无疼痛之感反倒一脸享受,满嘴多罗,多罗我爱你呀,我好喜欢你,捂着痛楚的手也开始不断磨挲,身子往路边一倒,便做他的美梦去了。
多罗则陷在这恶心的感觉之中越想,越心酸,想着姐姐和重英哥一起的画面,不由得悲从中来,蹲在门边不住的抽泣了起来。
“我回来了”声音中充满了恋爱的幸福,多罗连忙擦了眼泪,打开门姐姐满脸灿烂,再看自己,更不是滋味。
“怎么了呀”见妹妹泪痕未干,迷兰便是询问开导,这一问不得了,心中委屈一股脑的全压制不住,抱着姐姐就是放声大哭,哭着便也将对重英的爱慕,以及今晚被骚扰的事跟姐姐说了个清楚。姐姐先是一惊而后释怀,再后来则是愤怒心疼,百感交集之间,一面为多罗洗澡,一面开导“重英很优秀,喜欢他也很正常的,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姐姐说”表示自己毫不介怀,多罗也表示只是暗暗喜欢,绝没有僭越分毫,如此吐露胸怀之后多罗是又回复到没心没肺的开心了,反正重英是姐夫,姐姐如此贤惠自然是良配,心中便释怀许多,反倒是迷兰,早先便感到妹妹对重英的情谊,虽然妹妹已然没有争夺之意,可总是有些不忍,倒像是自己抢了妹妹的男人一般,一夜辗转,决议明早便与重英讲清由重英选择。
次日清晨,天空阴云密布,随时可能下雨,以昭示雨季的来临。千屈婆婆,给两姐妹备上伞姐妹各自带上象征身份的面具便双双去参加成人纪礼。
成人纪,是小镇全年最热闹的节日,道路两旁满是小贩吆喝,美酒小吃,玩具宠物,应有俱全,年轻男女带着各色面具,或三五成群,或两两成双,笑声不绝于耳。每户青年皆会在街道中间搭建的巨大舞台上演出自己筹备的节目。来往间皆可驻足欣赏,青年们既是游玩者,也是演出者,所以不设立后台换装,自己准备了上台演出即可为节日增添热闹,本该是化妆间,更衣间的舞台下方则成了一个个库房,平时不用的祭礼用具也都堆放于此,鲜有人迹。
“迷兰,多罗”重英一袭白衣持扇,若清风拂面,朝着两女走来,手一伸牵住迷兰,眼中满是关怀“看着怎么这么憔悴,没睡好么”迷兰又羞又急,羞的是妹妹还在,急的事自己还有话没说,当下却不知如何开口,好在多罗并无异状反倒比往日更开怀些,说了句“玩的开心哟”便蹦蹦跳跳的与小四卓娜汇合去了。
“今日我们的节目虽是情人分别,但你相信我始终不会抛下你的”重英满怀深情说完轻轻抱了一下迷兰,二人边向纪礼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