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淡定的江小鱼让乔云涛一愣,但很快恢复原形:“说说﹐当年感觉如何﹖”他还在笑,意味深长。
江小鱼绷紧了脸﹕“乔副市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请让开。我发誓,你再在我跟前提起什么当年你的初夜的事,我告你骚扰。”
“我发誓﹐如果今天再让你逃掉﹐我乔云涛从此永不从政。”他低低地说着﹐唇勾起﹐细长的眼有着千万种莫名的东西在跳跃着﹐晃得有些憔悴的脸有些发亮。
江小鱼明明一脚跨了出去﹐忽然没有再动。
“就是这样﹐乖乖的。”他细长的眼睛有了少许的笑意﹐蓦地放倒她﹐钳紧她﹐让她的上半身全倒入他怀中﹐方便那双狼爪入侵她高高的胸脯。
“不能强逼我。你这是……这是……”这是强抢民女。因为挣不开身子而咬牙﹐只能狠狠地瞪他。
邪邪一笑﹐灵动地撬开了她的唇﹐深吻。然后双手不再温柔﹐揭起她的裙子,轻柔地在其中摸索着,极尽温柔挑逗她:“小鱼,我饥渴了。想去酒吧﹐想去夜总会﹐想一夜情。可为了对你从一而终,我忍了。”
笑话!他饥渴,她天天睡在他身边都不动她,他会饥渴?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好骗么?
挣不开他,只能唇战。她尽力忽略身体因对他的熟悉而自动迎合的尴尬,说得云淡风清:“你爱去哪就去哪。我和你没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的手停住了,裙摆从他手中敢悄悄滑落,笑得笃定极了:“好,小鱼不爱提以前的事,那我们把以前的所有事一笔勾销。从今天开始,我们开始全新的交往。你过你自在的生活,我来追你做女朋友。如何?”
她浅浅一笑:“不行。我们本来不是一国的。别来打扰我……”至少最近不行。
哪容她讨价还价,他断然决定:“小鱼,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要才没才,要貌没貌,又自卑又要强又胆小又招惹男人。他亲口说,她亲耳听到。
蹙蹙眉,看着平静的江小鱼,乔云涛突然就笑:“不想谈,那就做。孤男寡女在一室,不就是这一回事。”
呸,不要脸,大白天的谁这样。江小鱼想讽刺他,结果没有说出来。
她的唇被他堵住了,连呼吸都困难。整个身子被高高瘦瘦的他钳着,根本动不了分毫,裙子剥落,连上身的T恤衫内的胸衣都扯断了。
吻了个天翻地覆,一身布满了他的啃痕,胸口尤其惨不忍睹。她挣不开,只是羞恼。优雅如他,果然人不可貌相。骨子里不过仍是只豺狼罢了。
真要吻,他吻别的地方不行么,非要那么卖力地吻那儿。很痛!还只能干疼着,她半点儿也动不了。
缠绵许久,江小鱼面上依旧平静无波。让人不觉得冷淡,只觉得无心。
乔云涛微微地蹙起眉,心里有了陌生的感觉,似乎有些隐隐地急迫:“你讨厌我的亲近?”一个晚上居然什么都变了。她丢下他不管,一人从北跑到南,还打算远离X市。
现在的局面居然成了她是主他是客。她居然在一夜之间把对他的痴迷目光全部淹没在时光中。
现在的她淡淡地看着他,目光清澈,气定神闲得比他还过分。他这么卖力她居然连一声申吟都没有。
连他的问话也不想回答。
他等得有些心焦,不再等她的答案,不再气定神闲,而是匆忙下了决定:“明天就让双方家长正式见面。我的爷爷奶奶见你的母亲。”
双方家长正式见面?在她终于放弃心里多年的愿望,下定决心半夜从几千里外逃离他身边自强的这个时候?
怎么会这么好笑呢?江小鱼淡淡淡淡地笑了。
这笑让乔云涛心里有了失落,那陌生的感觉让他失去了曾引以为傲的控制力,终于不再说一句多余的话,将他一米八多的身子叠上了她。
她拳打脚踢,咬牙不从,却不得不屈服于他的蛮力与挑逗的双重策略中。
但一定没有这么个结合法,他一直盯着她,想从那双杏眼里看出点过往的柔情来。她也一直看着他,想从那细长的眼眸里看出点虚伪来。
他终于累得趴到她身上,修长细白的双手依旧把她环到怀抱中。不准她起身,也不准她离开。
江小鱼没有动,看着横在胸口白净修长的手,平静的美眸里有过一丝令人费解的璀璨光芒。有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狡黠。
“人生有三境界,****亦有三境界。烈火干柴,久旱逢甘雨,抵死缠绵。都是好东西,好境界呀。”他在叹息,认真得像在做政府的工作报告,“好东西呀。”
乔云涛说着说着,突然爬了起来,光光地把她紧紧嵌入怀中:“记住,这身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永远——否则——”
否则什么?她背脊挺得直直的。
乔云涛突然就吻上了她挺直的背脊,这时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一听门铃声,江小鱼霎时跳了起来。他不许:“天王老子也别理。”
江小鱼皱了眉:“你要我妈现床抓奸吗?”趁着他手一松,江小鱼赶紧下了床,冲进洗手间胡乱地抹了下,飞快套好衣服,然后去开门。
田若兰进来的时候,乔云涛刚穿好裤子,还在找衣服穿。
果然抓奸了。
江小鱼二话不说,先到门口和涛涛说:“乖,去外面玩儿,等会再回来。”然后赶紧关好门。
少儿不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