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军官并未见过云维庸,皱眉:“这里全是别墅群,怎么还有劫匪?”一把拉过乔云雪,紧搂入怀,一边拉了加势,准备和歹徒一搏高低。
云维庸半字不说,一身蛮力抢人。施军官可不客气,铁拳如流星般落在云维庸身上。
拳脚上云维庸哪敌得过人,不几下就被打趴在地,鼻青脸肿。顾不得他如今的巨富形象可能会上报纸一扫威名,奋力地冲着军官的防线。
施军官气闷:“云雪,这地方还有这么不怕死的流氓。这种人用不着云雪动手,我一手就可以搞定。”
当真不客气,用收服流氓的手段对付着这个半夜找食的男人。
乔云雪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混乱,纹丝不动,心死了。面前不是战争,因为完全没有这么一边倒的战争。云维庸是个文人,从商仍然看上去不是什么商人。从心到外全是文人,哪里能应付这个军官。
他云维庸就是一挨打的。
不一会儿云维庸已经没有力气,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朝着乔云雪的方向一步一步挪着。总是挪不到两步,又被施军官打趴下。
月光下这个男人的脸已经变形,青紫交错。一身儒雅气质全无,黑瞳间绝望与希望交替显现,紧紧地盯着他浑身僵硬的前妻。
他完全没有在乎身上的青紫,只想接近近在跟前却似远在天边的女人。
“住手。”乔云雪终于声嘶力吼,一个巧劲,施军官被她扔到一边。这个保护者一脸愕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要打,也该是我打。他欠的是我的。”乔云雪怒恨。果然扑了上去,不用中国功夫,只用拳头用蛮力,流星般地落在他身上。
云维庸你个王八蛋,你该死!
躺着的云维庸完全放弃抵抗,温柔地凝着愤怒得像团火的女人,绽开了男人的笑容:“雪,死在你手下,比看见你在别的男人身边幸福!”
奄奄一息的声音终于让乔云雪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似乎现在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一动也不动的男人,双腿一软,忽然伏到沙滩上号啕大哭,哭得风云变色,气难相继。
“云雪……”施军官懵了,犀利地看着云维庸,纵使不明白他是谁,也知道自己爱慕的女人与这人有过情伤。
“你走吧!”乔云雪沙哑着声音,两个男人都不看。
看着一动也不动的云维庸,施军官默默起身,慢慢地离开了两人。
为情而伤的女人,原来世人传得不错。他明白了。多年的思念将敌不过她的怀念,施军官当晚登上了回京的飞机。
云维庸被叫了120急救。没想到这打不死的男人第二天顶着猪头脸居然来参加了乔云涛的婚礼。一波三折的婚礼让人没有注意到他。而他注意地也只有乔家长女。
天生丽质的女人打了浓浓的眼影,借以掩饰昨晚哭肿了的双眼,隐隐间仍看得出精力有些不继。但在世人眼里依然是那个灿笑如花长袖颤舞的新世界开发商的龙头老大。
一连几天,云维庸找不着乔云雪的影子,原来她已临时住进了地王的营销中心,日以继夜苦苦思索着营销策略。地王是她唯一的希望,不能有丝毫闪失。
“我有重要事找你。”他的电话直接打进了新世界地产。
“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乔云雪冷冷相告。
“你不想我们之间有个了结?”在她要挂电话之前他抢先一步说道。
“了结?好啊!”乔云雪笑了。十几年的恩怨,他还有什么好说。
见面。这男人居然把地点约在佳家总经理室。真好笑,约到这里是好打击她么?她乔云雪最近已经被打击得麻木了,他再也打击不了她。
“我们复婚。”这男人开门见山就是这句天方夜谈。
“你什么时候离婚了?你的孩子呢?复婚?拿你的佳家来做聘礼?”乔云雪淡淡的笑,冷冷间咄咄逼人,“佳家还给我,我们还可以多说几句话。否则什么也不用再说。云维庸,世上有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句老话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佳家绝对不能还你。”云维庸半点也不妥协。
“那就一切免谈。”乔云雪盈盈笑着站起。早知道会这样,那就让她的一生来搏吧。云维庸,我乔云雪向来有的是精力和时间,更有无坚不摧的毅力和耐心。
“我们复婚,我的就是你的,你可以消费游玩,但佳家不会还你。”云维庸坚持,“我费尽心机十余年,就是为了夺你佳家,让你远离商场。”
“那便无话可说了。”乔云雪浅浅笑了。起身欲走。
“不,雪。”云维庸不如面前这个心如止水的前妻淡定,面部有些扭曲,终是上前,轻轻环住面前的女人。才碰到她的肩,乔云雪快如闪电,把他打趴了。
他绝不离开,倒下去又爬起来,双手牢牢地箍着她双腿,脸放在其间:“你看看我,已经快活不下去了。雪,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你守身如玉的份上……”
“滚!”乔云雪眼红了,这男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德性,轰不跑打不死,剥了儒雅的外衣其实就是一个无赖。她当初怎么就看上了他,莫非真是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
“佳家我绝对不还你,我不想雪再去应酬那些臭男人。雪,你被他们灌酒我心疼。”
乔云雪眼泪刷地狂洒,会么?是借口还是真情?这男人在她这儿已经失了诚信,她已经不信了。这些情话都是虚幻的,失去三亿是真实的,佳家被他谋夺到手也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