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舞地,她惨笑着签下“乔云雪”三个大字,疯狂地把离婚协议甩到他身上。推他出去,甩上大门。
三天后,与云维庸办好离婚手续。她大大方方地送他一成佳家股份:“下次不会再有女人嫌你穷了。反正我送你了。要就拿着,不要就扔黄河里去。”
一个月后,乔云雪申请到美国哈佛大学留学。
同行的有李子靖,他上了美国另一所大学,与乔云雪相隔不远。
第二年初,她在华尔街上看到了云维庸。他远非当初温文尔雅的形象,反而有了黑帮老大的阴冷。她摇头苦笑,那场婚姻让她变了,而他的变化比她更大。她当初似乎错了,不该强嫁于他。
同时看到了他身边有个娇弱的姑娘,两人手挽手,同逛华尔街。
她看着那一对儿淡淡笑了,当初一再说他更适合创业。他死活不肯,没想到一和他离婚,他却如此迅速地到了全世界的金融中心一展鸿才。
果然是她的存在绑缚了他的脚步。
短短三个月,他和另一个华人尹飞扬并列成为华尔街的东方神奇。
那个女孩总在他身边,她的目光相当崇拜他。看上去天生一对。
乔云雪成了真正的女强人。清纯不再,柔情不再。傻笑不再。
在学期间,她倾力求学,同时成了大刀阔斧般的精英将才,美洲的佳家商场分店暴增。
身边依然有无数男人环绕,商界的,政界的,在校的。她手腕灵活,巧笑如花,不领任何一个男人的情,亦能让这些追求者成为她的朋友。在商言商,朋友多了路好走。
离婚两年后,她接受了李子靖的求婚。从来没有花前月下的两人决定立即结婚。她给云维庸发了邀请函。
三天后,她和李子靖回国举行婚礼。
令乔云雪惊异的是,云维庸居然专门回国参加了她的婚礼。那晚,她和李子靖在酒楼度两人的洞房花烛夜。而云维庸的房间就在隔壁。
面对着李子靖的柔情蜜意,想着隔壁的前夫。她郁闷万千,借口肚饿,一个人溜到酒楼大堂喝闷酒。三巡过后,才晃悠悠爬上二十楼的喜房。一开门,看到她的新郎正在行房。李子靖等了她十余年,结果却在婚礼这夜等不及,居然叫了酒楼的公主来消遣。
她没有打断他们的好事,只打了电话李子靖的父母。当那对有头有脸的父母火急火燎地赶到酒楼时,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子正抱着酒楼的女人颠鸾倒凤……
乔云雪悠悠叹息着用手机拍下了面前的一幕。
李子靖的父母尴尬得要死,想要当没一回事回去,却不能不给赫赫乔氏家族一个交待。只得硬着头皮喊住儿子:“子靖你疯了!”
所有的一切这才停下,李子靖看到了父母之后的乔云雪,这才连滚带爬地从那女人身上下来。
“李叔,我走了。”乔云雪淡淡交待,“相信我的父母相当明白,我乔云雪不进你们李家天经地义。”
“云雪。”慌乱套了件短裤的李子靖扑了过来,“我不是故意的。”
她淡淡笑了:“子靖,你没有喝酒,也没人给你下迷药。难道这女人用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才爬到她身上?”
“不是,我只是……”李子靖突然说不上话来。
明眸一转,乔云雪幽幽叹息:“子靖,我结过婚,你心里不平衡是吧?这个姑娘是个处子?我想一定是的。”
一语道尽机关。李子靖呆立当地。
李家父母只得恨恨相骂:“这死没出息的。”
“我绝不会跟一个女人抢丈夫。”乔云雪淡淡笑了,慢慢后退,“哪怕你今天上的是一国女王,我乔云雪也不屑与之抢丈夫。明天上午,我们民政局见。”
她的决然一眼即知。李家父母连连道歉:“云雪,这孩子是一不小心,不是故意的,你给他一次机会。哪有今天结婚明天离婚的,这样我们李家哪有一点面子……”
“我们乔家也要面子。我乔云雪第一要面子。”她云淡风清,“放心,即使离婚,我也不会说因为子靖在酒楼这样才离的婚。我会给足大家面子。”
李家父母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李子靖只得跪在她足下求赦:“云雪,求求你,原谅我。我只是看你出去,我怕你对云维庸余情未了,这才一慌之下找慰藉。云雪,我对你的心意你是明白的,十年了呀。”
“如果不是因为十年的情分,我怎么会和你结婚。”她凄然笑了,“子靖,起来吧,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我不要我们做朋友,我们是夫妻。”李子靖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抱紧了乔云雪的双足,“云雪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你说,我一定办得到。”
“你从这里跳下去,我便原谅。”她淡淡地笑了。
他缓缓地放开了她。
乔云雪回到了自己家,没有笑,没有哭。睁着眼枯坐了一夜。早晨的时候,传来云维庸的信息:“我在机场,回美国。一个月后结婚,欢迎到席。”
“到你王八蛋个席!”她怒吼,手机摔到了大理石窗台,碎成了四五块。
“云雪——”做母亲地站在门口,骇然看着一昔之间变得这么暴戾的女儿。
“妈。”她轻轻地喊着。
沈玉清一见女儿的神情,慌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三两步进房,把女儿抱进怀中,紧紧的。
她抱着母亲号啕大哭起来。哭得天崩地裂,风云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