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大实话,李子靖听了内伤严重,青筋暴烈间却憋得无话可说。末了钻了牛角尖,竟没头没脑地猝不及防地抱紧乔云雪,强硬热吻。
“你疯了,李大哥。”乔云雪防身术一流,纵使李子靖死命搂着,还是三两下被乔云雪放倒在地,狼狈地和地板热吻中。
只是这样一来,乔云雪发丝散乱,怒形于色。结婚的喜气早跑到爪哇岛去了。
突然找不着新娘的云维庸就是此时出来的,看着怒气腾腾的新娘在拍手上的灰尘,眼睛却恼火地盯着地上……
李子靖?
一眼就明白了十有八九。
家有美妻,是得提防恶狼饿虎。
“子靖来喝喜酒,我们夫妻欢迎。若无意喝喜酒,请不要勉强。”云维庸携着了妻子的手,含笑安慰,“云雪,不生闷气了。来,咱给长辈敬酒……”
“维庸……”强势的女人有朝一日有了亲密男人作倚靠,居然也小女人起来,声音都柔和得化为了春水。眸子盈盈地瞧着新郎,一手却在拼命搓脸上。
“怎么了?”云维庸惊讶地问,书呆子男人想不到龌龊的地方去,只抓住了纤纤玉手,省得把明艳的脸儿搓出了血。
“他……吻我。”她控诉。
地上的李子靖慢慢爬了起来:“云雪,我想了八年,不是要吻,而是要双宿双栖。”
“云雪已经是我的妻子。”云维庸语气越发的淡漠下去,“子靖,不要勉强。”
“我倒要瞧瞧你们夫妻如何做师生?”李子靖恼羞成怒。
“我不去学校上。自习两年后一样拿证书。而且这样我更自由,从明天开始就帮妈打理佳家商场。”乔云雪岂是能被威胁到的人,“子靖,你如果不想再做朋友,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想做朋友,请以朋友之心相待。”
“他只是个穷导师……”李子靖显然难以接受这事实,一个劲往牛角尖里钻。
“我会好好爱云雪。我们不愁衣食,不会出现贫贱夫妻百日哀的事,我们会生活得很好。多谢子靖的忧心。”说完,这书呆子拉下她搓脸的手,附身在她脸上吻了吻,遮过了李子靖留下的印痕。
“嗯。”乔云雪扬起了眉,心里的郁闷早飞向了爪哇岛,“维庸,真的会爱我疼我?”
“我就你一个亲人,不爱你不疼你去疼谁?”他脸红,却说得铿锵有力。
她噗哧笑了,也脸红:“维庸,原来你只有我可以爱……”
“可是为嘛我总是心里不塌实呢?”直到洞房花烛夜,趴到大红床上的时候,乔云雪还在蹙眉着:“维庸,你真的什么时候都会把我放在第一位?”
相信没有哪一个新郎面对着身穿吊带粉红睡衣的性感新娘还有心情聊天。云维庸亦是。
可惜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就是不一样。乔云雪无心闺房乐趣,一心还扑在精神恋爱,极待男人多说几句我爱你过过瘾。结果已被男人吞吃入腹。
“维庸,我们说说话,谈谈心好不?”
娇妻果然还年轻,不识闺房情趣。云维庸有些无奈,但还是努力地朝合二为一的方向努力。
“维庸,你不是斯文儒雅的知识分子么?”乔云雪超郁闷,感觉导师在心目中的印象有了裂痕,“怎么也这么色?”
洞房花烛夜说新郎色?云维庸有些想笑,看来明艳的云雪身体已经变成了女人,心境却还是个少女。他需要努力啊!
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俊脸,乔云雪小心地把自己滚到床边:“歇两天再那个好不好?”
“好。”他从善如流。老老实实地躺着。
她这才放心地翻了回来。
他伸开胳膊让她睡上去。
她听话。
“天气这么热,穿那么多干嘛?”
“不多呀,就一件睡衣。”她疑惑极了。
“就一件吗?”他也疑惑,检查,一摸,“不是有两件?”
他好心地帮她脱了里面的那件,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凝脂雪肤:“这样就凉快多了。”
“不要碰我背,痒得很。”她抗拒。
“抱紧些就不会觉得痒了。”他提议。
那就抱紧些吧。
得寸进尺,到半夜的时候,某姑娘失声抗议:“不是抱抱吗,你怎么又来?我痛!”
“我轻轻地。”他哄她。
“也痛。”她才没那么好骗呢!
“我慢点儿。”
“好吧……”某姑娘犹豫着答应了。不过很快又有意见,“你不是说慢?”
“我情不自禁。”
“你不是说轻轻地?”
“我情不自禁。”
折腾了半天,乔云雪总算明白了:“云维庸,你是披着人皮的狼。”
“谁说的?”男人抗议,“所有人都说我云维庸是谦谦君子。”
该死的的确是这样。乔氏家族的所有人都一致认同,云维庸虽然无财无势,但的确是谦谦君子。所以长辈们虽然惋惜乔云雪早婚,但对新郎倒没什么可挑的。反而是平辈的人,特别是那几个堂姐妹,一个个百思不得其解,有时候过来也不避讳就说自己的真实想法。
“云雪,这男人连只钻戒都买不起,你好可怜哦!”大堂姐有一次这样说。
“云雪,你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二堂姐更是直言不讳。
一两次也就罢了,直到有一次乔奶奶也说:“唉,要是两人有个小两房也好,最少两人生了孩子们有地方住。”
“奶奶,以后会有的。”云维庸说。他当这导师才一年,哪有积蓄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