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邀请这对兄妹入内小聚,而是冷静默契地一起关了大门。
然后听到门外有汪雪琴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海燕你疯了,又把你哥哥带来。你不知道你哥现在是康复的最佳最要紧的期限吗?你要害人我不管,你不能害我汪雪琴的男人……”
江小鱼觉得她越来越喜欢汪雪琴了。
我的男人!这世上有几个年轻女子这样里坦坦荡荡地说得这么自然。汪雪琴的痴爱,她是路人都听得心动,没道理他杜海岩无心无肺到这种程度。
果然男人永远比女人薄情。
回到客厅,江小鱼这才抹了一把冷汗,死命地让自己给出一个微笑:“云涛,你的求婚方式还真令人惊喜交加呀!”
“有喜就好。”明知道江小鱼说的惊是指杜家兄妹。还真是,千算万算,怎么就没算到这倒霉的两兄妹一起找上门来。
“那些孩子是哪儿来的?”江小鱼想起了他的九十九别致的玫瑰花。他这事可算花了点心思,想了常人之未想到的。
“少年宫的舞蹈班借来的。”乔云涛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真是……”江小鱼突然觉得无话可说,然后悄悄地笑了,“云涛,下次别为我干这种事了,留人话柄呢!”
捏捏江小鱼的鼻尖,乔云涛含笑把她拥入怀中,没有再说什么。
江小鱼在努力想事,推理。
回想着杜海燕那个眼神,江小鱼无力地靠紧了乔云涛。一个女人的爱足足可以毁掉一个男人。她怕。
“怎么了?”乔云涛立即感觉到了她心情的低落。
“以前那张照片——就是PS的那张照片,现在在哪里?”江小鱼问,这件事很严重。如果杜海燕还执迷不悟,非得朝他们对着干,那张照片可会要她的清白,更会要人命。
“我手里那张已经处理掉了。”乔云涛告诉她。
那么,杜海燕到底还有没有底照在那儿呢?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小鱼,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乔云涛有着深深的遗憾。两人这桩缘分,实际上已经牵扯了许多年,可江小鱼从来没有放开心胸幸福过。就是此时此刻,依然要担心爱着他的女人的报复。
江小鱼不知道,可是他知道,杜海燕的堕落与他乔云涛的关系相当密切。虽然不爱,可要看着爱着自己的人堕落,那并不是件轻松的事。
他不拖泥带水,但显然没有冷酷的基因。
“但愿海燕早日明白过来。自己的幸福其实不是完全托在一个男人身上。”江小鱼感触万分。
不过这话倒让乔云涛有意见:“难道小鱼没把幸福寄托在我身上?”
她要是点头,他就太失败了。
“是的,我希望两人在一起幸福,但我没有把幸福寄托在你身上。”江小鱼倒不觉得自己说得过分。
“为什么?”乔云涛的眉深深的拧了起来。
看着那道纠结的浓眉,江小鱼发誓她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纠结。
“因为幸福是相对而言,真正的幸福程度没有绝对的标准来衡量。我只要觉得心中幸福,我便幸福。如果我把自己的心意绑着了你的心,那么云涛你有一天会觉得这份爱太过沉重而不敢负荷。如果我要让云涛来决定我应该怎样才算幸福,我们会闹别扭的。”江小鱼觉得自己好像许久没再说过这么多话了。
今天是求婚的好日子啊,两人都识趣地不再谈这个忧心的话题。然后居然如老夫老妻般,居然搬了把椅子在庭院中打开太阳伞闲聊。
“胸口不痛了?”乔云涛又要过来看。
“只要不用蛮力,倒没什么感觉了。”江小鱼淡淡地笑了。
为着那一拳,她都躺得快发霉了呀。可不能再被他逮进去直接扔床上,进行所谓的“休养”。
“那就好。明天上午去妇检。最近你的事儿真多,好好地看看胎儿怎么样。下午带你去好好玩玩。得抓紧时间陪陪你,我想接下来一个月你都会基本上看不到我。不过没关系,这一段时间你也不会闲,要把几个国家的护照办好。姐每年固定的三个月巡查很快就时间。到时你和姐一起周游列国,一边学学怎么当佳家的董事会主席。”乔云涛把行程都安排好了。
“好。不过去妇检我一个人就好。”江小鱼赶紧申明。上次她去感觉就带了个麻烦去。
“两个人去。”乔云涛坚持了起来,“离那个钟子风远一点。”
天啦!他怎么就是放不下忘不掉那个钟子风。人家多好的一个医生,他乔云涛就是扛上了。
想笑,又觉得笑了不好。可心里真是那么个五味杂陈。吃醋的男人看起来很特别,其实真要吃起来很难搞耶!
一下午居然就这样过去了。乔云涛这样活跃的人结果居然陪了喜静的江小鱼整整一个下午。
晚上开荤,大餐。
乔云涛的求爱物语是,小鱼,蘑菇再不施肥,就要焉了。
“那我到时生孩子时怎么办?”江小鱼也很苦恼,“那要休息几个月的都可能。”
“去,说得我是色狼似的。”乔云涛噗哧笑着。
“哦,原来你不是色狼?”江小鱼似笑非笑地笑话他。他的样子不色,可行为举止绝对值得一提。
果然很色。二十来天未相聚的年轻人一旦重逢,那等火热可不是星星之火,而是燎原之势。
末了,她抱着他的头,依然舍不得放开他,让他的脸紧紧地贴在胸口,感受着两人成为一体的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