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
怎么这里没有警察的?她这样被两个人劫持还没有人出来帮帮忙。
“云总……”江小鱼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云维庸现在在想什么,看着她居然无动于衷。
“去美国。飞扬早就决定了。”云维庸没有表情地说。
“去美国,怎么不征求下我的意见。”一声清润温和的声音响起,“大哥,这女人可是我的老婆。我老婆去哪里可只需经过我的同意就行,与天下任何人无关。”
只听到这谦和的声音,江小鱼已是热泪盈眶,觉得所有的委屈都不再重要。
江小鱼泪眼迷离中看到乔云雪这个长手长腿的美女竟然大开杀戒,拉起架式不到两三分钟,把劫持她的两个男人打趴在地上。江小鱼清清楚楚地看到其中一个人的牙齿和着鲜红的血掉了出来。
“姐,他们不是用牙齿,而是用手。”江小鱼听到那个温和的声音在说话。她听得激动难抑,连脚步都移不开了。云涛,你终于出现在了我面前,真好!
下一秒,就只到两人响起杀猪般的叫声:“我的手断了,你这个恶婆娘——”
这时听到乔云雪拍拍手说:“真遗憾,你才知道我乔云雪是个恶婆娘。知道得太晚了,难道你们没听说过蛇蝎美人吗?不好意思我就是。又美又蛇蝎!”
听到这声音,江小鱼撑不住笑了。
果然是她崇拜的乔家大姐啊,伤人都这么理直气壮。
“姐——”江小鱼冲了过去。哭也是泪,笑也是泪,她整个就是一个泪人。
一只修长的手从中间把激动得欣喜若狂的女人搂了过去,然后听到清润诱人的声音在抱怨:“女人,投怀送抱是朝老公,不是朝女人。”
“云涛,我想你。”她忘了矜持,跳上了他的身,几乎全部挂在了他身上。
“笨女人!”乔云涛怜爱地捏了捏她的脸儿。倒没有捏上多少肉,却捏着了满把泪水。
“你才笨,居然把我给弄丢了。难道你真想我练得膀大腰圆,和男人打架。”江小鱼可不服气。女人应付蛮力,自古以来都是弱势的一方。
“我是笨,居然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给弄丢了。”乔云涛倒是不和小女人计较,她说什么他就附和。只是紧紧地看着那水分特别多的脸儿笑,又舒心又心疼。
乔云雪看着两拥的两人,笑得眼睛都快眯了起来。可很快透过两人看到了云维庸,她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
“好久不见!”乔云雪没有逃避面前那个让自己心里苦涩数年的男人,而是公式化地朝着云维庸笑,“我母亲告诉你,不管是如何不想见的故人,看到了也要打招呼。”
“好久不见!”云维庸冷淡地一颔首。
“看来你是同谋,种猪男尹飞扬的同谋。”乔云雪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地说。
“不,我只是在救一个农家女逃离苦海。”云维庸恍若不想再看到乔云雪,他转身就走,“下次见面你我不要打招呼了。”
看着那瘦削而欣长的背影,乔云雪好一会儿才记得回他一声:“我倒希望下次见面时你不要再干涉小鱼的事。”
云维庸似乎没听见这句,已经走远。
没有人理会地上那两个鬼哭狼嚎的歹徒。
乔云涛看着云维庸瘦削的背影若有所思,并没有要求他留下解释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帮着尹飞扬欺负他表面常压迫心里却疼爱入骨的小鱼。
乔云涛一直等江小鱼心情不再那么激动,终于把他的脖子放开,才把她拉开来细细地打量起来。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漏掉,甚至还翻开她的衣领来瞧。
这个男人!
江小鱼本来满腔热情,结果被他这个小动作给惹得火起,伸手一拍,把那双狼爪给拍落了。
乔云涛越看得久,眉儿越蹙得紧,最后竟纠结起来:“小鱼,你真打击人。为什么每次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反而会长胖。你不是故意让我的丈母娘得逞的么!”
田若兰就曾经说了小鱼一跟着他乔云涛就受苦,甚至很严厉地指控他让江小鱼掉了太多的眼泪。
这些天她独自一人,不知又掉了多少眼泪。乔云涛一想,更加纠结。
这样说来确实够让人纠结的,乔云雪听了捂嘴儿一笑,走开了好些。虽然年届三十,虽然贵为第一副市长,可男人在爱人面前永远都有孩子气的一面。她弟弟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更像在跟江小鱼讨糖吃。
乔云雪笑了笑,她还是再走远点吧!人家两人世界,她在这儿傻傻地当大灯泡。不过扭头看到了十米开外的尹飞扬,乔云雪的面容凝固了。
这个人,这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
“除了吃就是睡,能不胖吗?”江小鱼有些难为情,“还有我们的宝贝快五个月,现在我再不显身就是营养不良。”
原来如此!
这么说尹飞扬其实没有亏待他老婆。还好!
“云涛,反而是你——怎么好像瘦多了?”确实是,那张脸虽然还是白白净净,可真是看上去有了憔悴的感觉。精神也不如以前。怎么才十几天工夫,他就这样了。不是说男人很经老么,看来也不一定。
“没人喂我,当然瘦了。”她正在可怜着的男人说。
“乔先生——”江小鱼瞪他,她在为他着急,为他心疼,他还打趣呢!
忽然间就觉得江小鱼喊乔先生三个字原来那么中听,乔云涛不再逗她,而是笑着告诉她:“想想,半个月没睡好的男人,就是铁打的也会倒下来了。幸亏我天生底子好,还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