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心彻底地遗失在了他的身上,永远无法再收回来。
她居然已经回不去了!这世界怎么会这么悲凉的?
伤心欲绝的江小鱼不再看他,打开小小的旅行袋,找出替换衣服,镇定地穿好。
拿出小小的梳子慢慢地梳着,把湿湿的头发整齐地梳到脑后,掏出随身带的小镜子,然后打量了下自己。
还算不错,不像个落魄的女人。抬头挺胸,努力让自己的唇角露出一丝淡然来。
她要找个好点的地方疗伤才对。
才要走,身后伸过来一双手臂,从身后把她紧紧地搂住。她听到他的语音中有着浓浓的笑意:“小鱼,我很高兴。”
这个人什么时候变脸变得这么快,真不是他的风格。他刚刚不是生气得很,怎么又高兴了?
他接着吃他的醋啊,她看开了。她别的没有,就是有的是傲气。可是他居然践踏她的自尊,他不知道她在面前除了爱就只剩下自尊了吗?
别的她什么也给不出来。
不理他高不高兴,她只知道他现在的高兴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她努力掰他的手。
“我一直认为,你不是那么在乎我。”乔云涛的声音里居然有着憋屈的意味,“甚至有种想法,你愿意跟着我,仅仅是因为我对你不错的缘故。”
会么会么,他怎么这么的矫情。她儿子都送给他家了,他还以为她不在乎他。她多么矜持的一个人,天天陪他在床上滚来滚去。他以为她真是****一枚吗?
那么多年没男人她也没想过要和疼她如命的杜海岩来一回啊!
想着想着,心里更加窝火,也更想哭,随后觉得一抹漫无边际的苍白笼罩住了自己。接着无力的感觉袭来——他们相处了这么久,难道真的这么不相知,两个人各活在各人的世界里。
“放开。”她声音不高,可语气坚决。
不但不放,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你昨晚做梦都在说,真想不爱我。”
有么,她说不爱他,根本就不可能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只坚持一件事:“放开——”
他当然不放:“其实,我也很生气。”
他凭什么生气?
“你居然怀疑白小柔和我——小鱼,你不信任我。在我们的爱情里,你缺少了对我的信任。”乔云涛依然不放她。
这句话让江小鱼一颗心不再那么浮躁。
可不,她的确是。至少在对白小柔这件事上,她一直放不下。明知他有洁癖,不会同时去碰两个女人,可是她就是放不下。
“你也不信任我。”江小鱼淡淡地回答他。
马玉良是他的哥们,他都不放心她。他们之间哪里来的信任?
“小鱼,有件事你一直不是那么清楚。”她听得他居然在笑,“男人都是博爱而冲动的。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那些男人。”
“包括你的兄弟?”江小鱼淡淡笑了,这说法有道理,但仍然好笑。
“是的,包括我的兄弟。”乔云涛一点也不含糊地承认,“我所有的兄弟对你的印象都不错。小鱼,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要的是征服和占有,而你那淡淡的神情会挑起男人的征服感。小鱼你明白那是什么。”
“包括你?”江小鱼依然淡淡相问。
“包括我。对于小鱼而言,我是其中之最。”乔云涛毫不犹豫地承认。
“于是你就惩罚我?因为我招蜂引蝶?”江小鱼终于慢慢地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裸着上半身的乔云涛。这人是人中君子,可刚刚也成了魔。他可以平时骂她打击她,可不能在结合的时候羞辱她。
男欢女爱是最纯美最至爱的东西,怎么能用来要挟。
干干净净的男人,纯净迷人的眼眸,标准的好身材,谦和温润的笑容,其实是那么的骗人。骗过了世人,也骗过了她。
江小鱼过于淡定的神情让乔云涛微微一怔,看来他的玩笑开大了。
“你征服了我。不过我现在要走。”她不等三天之后了。
“我不是惩罚,而是宠爱。”面前干干净净的男人可不同意她的看法,心底开始着了忙,他似乎真地伤到她了,“乖,我们三天没在一起了是不是?我只是太想念你的味道。”
“不是。”江小鱼清清楚楚地回答,“昨晚还在一起。”
“昨晚——”他哑然失笑,“你老早就睡在了被子上。睡的是大字形。”
好恨啦,他居然还笑。江小鱼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就掐着了那白净的胸膛。然后那手就似用万能胶胶着了般,再也移不动了。
他修长白净的手握着她白净纤细的手紧紧地贴在心口:“小鱼,乖,别生气了。再生气我心都要碎了。不就是个白小柔吗,她不算什么。”
又是这一句,白小柔不算什么。江小鱼居然有欲哭无泪的感觉。白小柔是不算什么,可白小柔什么话也没说,他们两个如今在这里为她一人别扭个半死。
她想远走高飞,想去珠穆朗玛峰遗养天年的想法都有了。
看着江小鱼那张表情丰富的脸,乔云涛再也忍不住,绵长的一声叹息之后,终于把她搂紧在怀里。几乎把她深深地揉之入骨。
这别扭的小女人啊!当真一个玩笑也开不起了。
因为在乎,所以辛苦。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一开始她猛烈地挣扎着,可是最终却搂住了他的腰,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