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这个样子作你老公,还配不?”某男明明看到了某女眼中惊艳的目光,却故意云淡风清地问。
“如果不那么招蜂引蝶,就很配了。”某女不放心啊!官场中人本就是个抢手的热饽饽,更何况长得这么帅气,不是等着被众多女人图谋。说不定什么时候应酬时,某色女就在他酒里倒蒙汗药……
许她一生忠诚,他做得到,可还有虎视眈眈的人想尽千方百计夺她嘴里的食呢!从今天起,她要捍卫自己的地盘。谁也崩想把她的心上人抢走。
第一个,得把白小柔的事搞定。三个月她还不知道白小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像她在两人的关系中确实太不主动了。可不,哪个女人不是对男人的初恋情人穷追猛打地问呢!
而她从来就没问过一个字。换她站在乔云涛的角度想,这其实令人生气呢,连醋都不会吃的女人,对他一点心也没有似的。
“咳咳……”某人很不认同他抬蜂引蝶,“我也就小柔和海燕看得上而已。小鱼你呢,什么钟子风、杜海岩,还有尹飞扬……”
“云涛……”江小鱼睁圆了眼睛,那都是她的烦恼,如果杀人可以不偿命,她想拿个炸弹轰了尹飞扬啊。
他还说得这么轻松。如果身后不是有几个老人家看着,她就踹上他了。
哼哼,谁说淑女不暴力了。
“哈哈哈……”乔云涛看着她难得的娇俏模样大笑。人家娶妻就一个面貌,他要娶的妻很多种面貌,赚翻了。
乔云涛把车开出车库,江小鱼才坐了上去。正在这时,乔爷爷追了出来:“云涛,小鱼呀,记得涛涛转户口的事。就明天回北京转吧。后天周六了,所以得赶紧。明天两人都请假啊,这样来来回回有三天时间,云涛还可以带小鱼去北京看看亲戚朋友,把涛涛介绍给大家。今晚下班就准备回。爷爷我现在就先去帮你在湖南的熟人,这样一去立即就办好了迁移。然后去北京办接收手续就简便多了。”
“知道了。”乔云涛答应一声,开车。
乔爷爷仍然不放心,追着喊:“云涛,你要是这两天内没搞定这件事,爷爷跟你急。爷爷可不是跟你说着玩的,你要是没办好爷爷就翻高血压给你看。然后下个星期我自己回北京求人去。”
“知道了。”乔云涛的声音远远传来。
江小鱼坐在一边轻轻叹息。老人家啊,心里只有孩子,也只有血脉为重。
乔云涛倒是笑得随和,隐隐有些得意:“这爷爷奶奶真是,我老婆还没到手,就急着先有儿子。这儿子可怎么挂户口,小鱼,你乐意儿子资料上写个母不详吗?”
她愿意才怪,想着就觉得委屈,一委屈就想着造蝌蚪的男人,然后用力掐他大腿。喃喃着:“祸水!”
这祸水两个字倒让乔云涛真地得意起来。温和一笑,直接忽略她的暴力。
“唉——”江小鱼这声叹息绵长而深沉。
“怎么了?真不乐意?”乔云涛含笑问。
“云涛,我要怎样你奶奶才不会挑我的毛病啊?我这个孩子她想怎么样嘛?”表面好象真的不在乎乔奶奶,可她看尽人情世故,哪里不知道真想做乔家媳妇的话,想过上安稳日子的话,这乔奶奶是第一个不能得罪之人。
她是乔家的龙头,连乔爷爷都没这气势。所有乔家子孙都听命行事——
她担心,乔云涛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仿佛卸掉了心头的重担。他是可以让乔奶奶接受小鱼,可要乔奶奶真心接纳,还得看小鱼自己的努力。她能这样想,是真心爱他才肯付出。他岂不感动。
“慢慢来。奶奶城府是有点深。小鱼要是急了,就被我奶奶吃得死死的了。小鱼,我很高兴。真的。”乔云涛的声音清清淡淡,却自有一股蕴味,让人听着舒服而又让一颗心安定下来。
本来江小鱼确实不是那么高兴,真心无限烦忧,结果一听乔云涛的话,不由会心地笑了。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她当然得努力拼搏,让自己努力提升,更要想方设法把他乔家上下全拿下,然后她稳坐乔少夫人的位置,老了再笑他的年少轻狂,岂不美哉快哉。
等乔云涛和江小鱼离开,涛涛也起来了。田若兰一心等着外孙上学,她顺路就回了雪岭村。所以正在和乔奶奶告辞。
乔奶奶留她:“晚上再走,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想私下谈谈。我孙子和你女儿的事,总归得有个说法是不是?”
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田若兰清贫几十年,早习惯了平淡,如今在红瓦别墅里哪待得住,坐着那真皮沙发觉得屁股挪来挪去地特别不自在。早想念自家那廉价沙发坐着不用担心弄坏,因为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所以田若兰说:“家里还有个小霞在。那孩子最近离婚了,心情不好,连吃饭都要人劝。小鱼嘱咐我要好好看着她呢。我得赶紧回去。”
乔奶奶见留不下人,淡淡一笑,退而求其次:“那下午再走吧,云涛和小鱼的事确实不能再拖。我们做长辈的不管怎么行。”
田若兰摇头,做了一次和杜海岩结婚的主,她不敢再做第二次主,所以坚决拒绝:“家里的事都是小鱼做主,我是百事不管的糊涂虫。小鱼自己的事我就没管过。奶奶,有事还是直接找小鱼谈。”
听得乔奶奶神色一变,当然是万万没想到这乡下病人居然不领她的情。她一个退休的老教育家都肯低头和她谈了,谁知人家一个渔民不睬她。但又无可奈何,还是乔爷爷看出事情没法进展下去,只得打着哈哈把田若兰连同涛涛送上小轿车,嘱咐好司机小心开车,把田若兰送到家。再替涛涛请明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