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简直——”乔云雪听了呲牙裂嘴,几乎要把亲爱的爷爷吼成脑震荡,双手扶着爷爷的肩乱晃,差点让乔爷爷摔倒。她心里憋屈啊,没人管她的寂寞,二老的眼里就只有一件事:生子!
年头到年尾就只有这件事。
这会儿乔云涛把儿子从楼上带下来了。毕竟是个孩子,看到好久不见的妈妈和外婆,飞也似的奔了下来:“妈妈妈妈!外婆!”
这小东西太兴奋了,那么快,摇摇晃晃地跑着,好象随时会绊倒似的。让江小鱼担心他就从楼梯间滚了下来,只奔过去接着人。
岂止她一个人害怕,乔云涛也怕这小人儿摔着,早从后面一手拽住胳膊把人提了起来。江小鱼却抱住了儿子细细的双腿。
被两个大人架空的涛涛却特别兴奋:“妈妈别放,这样真好玩耶。”
这孩子!江小鱼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然后从乔云涛手中把整个人都接了过来:“外婆想死咱涛涛了,快去外婆那儿说说话,乖一点哦。”
“外婆。”涛涛果然听话地从她怀中滑落在地,然后就跑了过去。
江小鱼也要尾随过去,却被乔云涛拉着上了楼。
人家都在楼下,他要拉着她上楼干嘛?她掉头要下去。
“又不会吃了你。”他有些生气。
“真的?”她脱口问。结果红了脸。她什么意思嘛,有毛病才这样回答。是希望他现在不碰她,可没必要说得这么白。
“当然是真的,都吃了那么多次,又不新鲜了。”他面无表情,说得一本正经。
江小鱼就想着挖个地洞钻下去。却偏偏有把无名之火上升:“果然男人都一样。”眼眶都红了。
这会儿他把她拉着进了房间,二话不说把门锁紧,然后拉着她就往床走。
江小鱼挣扎,还说不吃不吃,这会儿是想干什么?男人!
她不行啦!坚决不再往前一步。可怎么敌得过一个男人的力气,更何况是一个学过中国武术的男人。他像提什么似的,两下就把她提到床上了。
“乔云涛,你再来我要喊了——”她低低地吼。楼下还有一大帮人在呢。
“我没意见。”乔云涛果然不听,三五下把她的外套剥了,然后是棉质圆领的秋装。
“乔云涛——”要论武力,她哪儿是他的对手。也不能真把楼下那一堆人都引上来救她。只得好汉不吃眼前亏,把声音放得低低的,求他。
当秋装轻飘飘地离了身,江小鱼羞得直咬牙。这个男人!真的就这样离不了她么。是她的荣幸,她要不要这样想?
“你要不要试着另外找个女人。”当他的手把她的身子掰过来,而他的手似乎无意识的掐紧了她的丰满,她紧紧地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能说出世上最糟糕的建议。
“不用。就你。”他言简意赅地说着,一双手没停下来,在她背上轻抚。不一会儿,她觉得有一股清凉在肩背交际处弥漫开来。
原来他在给她上药。她误会了。这下她脸红得真不能见人了,他一个字不说,就是坏心地想看她出洋相是不。
不过他的手停住了一会。
她僵了,他在干什么?
他的手指停在她背后的腰间:“我一直想问,你这疤痕这么圆,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有疤痕么?”江小鱼摇头,却又犹豫着问,“很丑么?”
“不能说漂亮。”
江小鱼不说话了,她从来不知道背后有丑陋的一块。要是知道就不让他看,现在好象晚了呀。
“怎么这么多天不擦药?那天不是给了一瓶药你。”他极为不悦。
“我擦不到背后。”她细细地说。而且也没有想像的那么严重,只是一点擦伤,脸上的擦伤第二天就好了,背上的严重一点,所以这么几天还没结疤。
“你不会让阿姨帮你。”男人愤怒了,这么多年她当家怎么当的,居然还活着。
“我怕妈担心。”她几乎被他逼问得像蚊子嗡嗡。她连林小霞都不敢告诉,更何况是自己的妈。昨晚和乔云雪一起洗澡时都宁愿让乔云雪把一身看光光,也不敢背过去,让乔云雪发现不适的地方。
“那你不会打电话给我。”乔云涛终于知道无力的感觉是怎样。这女人的面相当真会骗人,看上去那么的悄然独立,其实内心别扭得要命。
“不安全。”江小鱼抿嘴儿,送给他擦药等于羊入虎口。说完三个字马上敲自己的脑袋,她迟早有一天会笨死在他面前。
她不用先笨死,他先气死了:“江小鱼——”
“在!”她小小声地应。把那样一个气定神闲的男人气到是她的荣幸。
谁叫她应了,她只要听着,知道他对她有意见就行了。她还有那个胆子应。真厉害。乔云涛眉毛眼睛轮着动,几乎没被她气炸:“下去。”
下去好,她就是想把他气得把她放了。果然就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套好,然后落荒而逃。飞也似地出去了。
“做饭。”乔云涛朝着那跑得像兔子般的女人喊。那女人真把她当狼了,生怕把她给吃了。话说他有那么恶狼恶虎的形象么?好象——他想了想,好象就是这样,他的确没有一次放过她。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乔云涛一人拿着药瓶半天,恨得咬牙。这女人生来就是磨他的。一定是上辈子有所纠缠,这辈子才会她欠他的眼泪,他欠她的情。
江小鱼一下楼果然认命地朝厨房走。现在她脸红得见不得人,乔奶奶一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乔云雪呢,把她当亲人般,所以说话也当自己人说得坦白。她顶不住那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