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月明白,族内是当真出了内鬼,而且帮腔者不少。只要伍族之内团结一致,伍三月不怕与五行族对抗。可是没想到五行族行动如此快速狠毒,已经渗透到了族内。心情顿时凉了半截。
看来是这些年来,他疲于伍竹之事,疏于族内政事了。
“慕竹兄啊!你也太性急了,这族长之位我不稀罕,本来就要归还给你这一支的。你这样做,要我如何下台。要我们伍族上下情何以堪?”
土族长乘势追击道:“再有,历来都是族长一脉代承先祖遗志,开启神窟封印的族长印也是由历代族长保存。现任伍族族长隐瞒劣子,此为失德。刚才又失言辱没先祖遗志。
想必,在座的各位大人都知道,慕竹兄本来就是伍族嫡系中的长支。只因三百年前,慕竹的先祖阵亡在了万魂谷中,才被其弟夺去了族长位,并由幼支窃居至今。如今,现任族长之子变成残废,想必是天意。
所以,我再次提议,由伍慕竹代承族长位。请三月兄交出族长印。”
“请伍族长交出族长印。”人群中的托再次推波助澜,很快,场面再次沸腾,连同伍族内也有大半人员加入到哗变的行列。但也有少数持反对意见的事,其中有一伍族严明,逆势放声高呼:“伍族子弟不可受外族人挑唆。废族长之事非同小可,当在无外人的情况下,族内决定。今日为外族所制,然后必难以翻身。族内分崩离析,为异族人所制,那么要先祖遗志何用?”此时的忠与奸,很分明。
伍三月左手伸入怀中,按住族长印迟疑着,他本就不在意族长位,又不想见到族内失和,所以心志有所动摇,待听到伍严明那句“族内分崩离析,为异族人所制,那么要先祖遗志何用?”给他以足够的温度。
“不错,不能让小人得志,更不能让外人介入族内事,按照本来的计划:婚可退,族长之位可以让,但族不可乱。”
他当下掏出族长印,托在左手掌心中,平心静气地说:“慕竹兄,族长印在此,你过来拿吧。”人声立刻停止,看着伍族二人。
伍慕竹以为大势已定,跟土族长等族长对了一下眼后,又自恃修为不在伍三月之下,不怕他耍什么诡计,于是壮起胆子走到伍三月跟前,伸左手去接。
“三月兄不可。”伍严明出声反对。
就在伍慕竹右手触及族长印时,伍三月忽然收手,将伍慕竹的五指连同族长印握在手中。同时,五色流光突起于掌心,沿着伍慕竹的手臂缓缓蔓向胳膊。
伍慕竹也早有防备,用空出的右手,以同样的但耀眼的五彩流光,以掌击打向伍三月的腹部。
伍三月结五彩灵盾在腹内,任凭他击中。“咔嚓!”伍慕竹的左手腕应声折断。伍三月嘴角也渗出几滴血来,道:“这一掌,就算是对我的惩戒吧!”
随即,伍三月的左手五彩流光瞬间加速同时变得耀眼,刹那间通遍伍慕竹全身。伍慕竹便如一滩烂泥软倒,左手光瞬间消失。伍三月再飞起一脚,将他踢飞,跌落三丈开外。
这一变故,兔起鹘落利索之极,大出在场人意外。
“有劳严明兄了!”伍三月说。
“遵族长号令。”伍严明率先出场,跟另一族员各制伍慕竹一条胳膊,押入族群后。
伍三月站起身,大声道:“我伍族本为左五行,族长印岂能以右手接纳。慕竹欺师灭祖,并勾结外族。按祖训......。暂时收押,大会后再作细判。”
伍三月说完,便将古铜色的手套戴在了左手上,右手低垂弯在后腰,收起左手大拇指,四指闭拢,掌心斜向天。也是在提醒族众,虽然六族世代互相通婚,我们究其根本并非同源。至于收缩大拇指,寓意不自大。
伍族族众顿悟,先后都将右手低垂弯在后腰,收起左手大拇指,四指闭拢,掌心斜向天,行伍族亘古不变之大礼。
伍竹的左手也轻轻拍打着轮椅扶手,但没有举手。没有足够的心情,一个众所周知的废人突然举手也太突然。
伍三月安定住族内,于是更有底气地对环视五行族道:“如果你们商量好了,犬子可以退出与水族的嫡婚,由伍族内合适子弟代承先祖遗志。”说完,静静地坐下。
以土族为首的,金,火,木四族族长眼见伍族突然展现出来的凝聚力,顿时无言以对。好在伍族长识大体,答应可以“代承先祖遗志。”不算太丢面子。
“土世兄!代承先祖遗志,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事先没跟我这当事人商议。”一直冷眼不语的芷若终于发声了。
“啊.哈哈...事出突然,芷若妹子又隐居难得一见,所以没能事先告知,还请见谅。你不会有异议吧!”
土族长跟另三位族长商议时其实考虑到了水族的想法,但鉴于当年上一代水族族长面临木族林夕一事展现出来的大度,以及水族一贯以来对男人的不屑,正如老族长所言“既然都是入赘我水族,那么嫡庶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断定,芷若不会持反对意见。毕竟,伍竹已是废人,谁会让自己的女儿跟一个废人婚配。至于伍族现任族长一支嘛,若无后,自然会断了枝脉。
芷若并未起身,只是平静地说:“此事暂时不提,大会后再作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