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睁开眼,环视四周。一个宽敞明亮的木房子里,两侧摆放着各种这样他不怎么认识但很精致的饰品,中间摆着一个圆木桌子,上面摆放着茶壶和水杯。
“这又是哪里?”林夕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又仔细观察着这个房子。
“看这格局,这人家非富即贵。”他自己猜测。
“年轻人,你醒过来的了?”一个中年男子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既然醒了,快过来吃点东西吧!估计你早该饿了。”
“你好,这是你家吗?我怎么会在这里?”林夕问道。
“这里是卫府,我是卫府的管家,昨日我跟老爷回府的时候,在回长安城的官道旁发现了昏厥倒地的你,看你还有一丝气息,老爷就吩咐把你带了回来,昨日大夫已经给你诊看过,你只是体虚乏力,久未进食,又奔波行走所以就昏厥了,没有什么大碍。”男子把昨日的情形一一说给林夕听。
“谢谢大哥!”林夕说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你把这些饭菜吃咯吧,吃完喝些茶水,再歇息歇息,身体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管家放下饭菜,示意林夕坐下吃。
看着桌上的饭菜,林夕顿时觉得肚子空空的。
“你先吃着,觉着不够的话,后厨还有!我先出去一下!”说完管家就出去了。
屋内就剩他一人,林夕只觉得现在很饿,也顾不得心中的疑虑,便拿起碗筷狼吞虎咽般吃咯起来。
长安城的街道四通八达,众横交错,和四周的坊间和市场联通。路边上翠柳孱弱婀娜,弯弯长长的槐树枝儿已经垂倒再地上,来往的行人和马车从树枝上走过。人声车马,杂沓的热闹声音绵绵不绝。
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狂奔而来,后面有一帮贵贵胄的仆役追赶着。
少年便跑便躲闪,后面的人好横地叫嚣着,“站住!别跑!小子,你给我站住!”其中一人大喊着,“快点追,给我抓住这个人!”其余人疯了似的追着,横冲直撞,掀翻了沿路的摊子,撞到了路过的妇女。
过了一会,跟上来一个肥头大耳,衣着华丽的男人,他气喘吁吁,已经追不上前面那些人,只见他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一定,一定,一定给我抓住这小子,敢伤我堂堂廷尉府公子,你过的不耐烦了,本公子一定活剐了你!”
街上的行人自然知晓这个人,便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廷尉府孙大人的儿子,众人对此也是敢怒不敢言。
林夕吃完桌前的饭菜,又饮了些茶水,便在房间里观看,等待刚才那个人回来。等得实在无聊,正准备出门离去,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刚刚给他送饭菜的大哥,他前面的那人,神态冷淡,很有威严,他猜测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管家大哥口中的卫大人。
“感谢你的饭菜,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我应该离开了。”林夕向那位大哥说道。
“这就是我家大人,刚刚办完公事回府,便来看看你。”管家介绍着。
“谢谢先生的搭救和招待,这份人情我会记下,来日有机会我会还给您的。”
卫绾看了看他,“你都快要饿死了,拿什么还我呢?我看你不像是长安城的,你是哪里人啊?到这是要投奔亲戚还是?”
被人这样问,林夕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穿着粗布衣,躺在一个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破草屋里,好歹我林夕也是堂堂安西市首富的儿子,大华集团的继承人。
难道跟他们说我是21世纪的中国人,家住安西市,爸爸是首富,我是首富之子,货真价实的富二代。我是疯了吗?他们听的明白吗?
“敢问你们这里是哪个长安城?”林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
“你这少年,当真是孤陋寡闻,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问题,普天之下,除了我大汉都城长安,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叫长安城的吗?”管家笑了笑。
大汉,长安,林夕在脑子里搜索着有关汉朝的信息。
“那现在的大汉天子是哪位?”林夕又问。
“你果然无知,先帝刚刚驾崩,现在即位的乃是我大汉第七位国君。”卫绾说道。
第七位?
林夕开始在脑海里数着,“不会吧!第七位皇帝应该就是汉武帝了,我可是对这个皇帝没什么好感觉。”林夕嘴里嘟囔着。
“你说的什么?”管家问道。
“哦,没有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首诗”
“什么诗,不妨读来听听,老夫我也略懂一些诗书。”卫绾有了点兴趣。
林夕念道:
“北国风光,万里冰封,千里飘雪。望长城内外,惟余茫茫。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河,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好一首诗!”卫绾大赞到道!“只是没想到,从你一个少年口中说出如此气势磅礴的诗句,你小小年纪文采非凡啊!不过我有疑惑,你诗中所说的北国是哪里?匈奴国吗?”
林夕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硬着头皮说,“算是吧!”本来你们这位皇帝陛下未来也会去攻打匈奴的,林夕心里说道。
“我知道秦皇是暴政而二世亡的始皇帝,但是唐宗宋祖又是谁呢?我们听说过,也没在任何史书中见到过。”
“你们这位皇帝,未来的手段也不比始皇帝好到哪里去。”林夕只在内心笑笑不语。
“他们不重要,就是两个人而已。”林夕不愿意再跟他们两个废口舌,想转移话题,离开这里。
卫绾开始喜欢上林夕的才华,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少年,年纪比今上大了四五岁,不过看他言语,超脱不羁又肆恣飞扬,应该以后可以担大任,为今上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