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京都想爬上我们袁家的人多得是,你怎么看上了一个小鬼头?”
袁飞炎站在大别墅的三楼,享受着美好的生活,身边好几位的女侍。
坐落在京都郊区的金钱堆彻出的袁家宅院,不像表面那般波澜无惊,登上大别墅的观景台,能近距离观察到他人受苦难时,那张好看的脸。
袁飞鸿江湖中俗称拦路虎,即便生活融入到社会,心中的怪癖也难以排解。
都说有钱有权以后,寻常的东西无法再唤醒往日的快乐,他们需要更加刺激的东西去摄取快乐。
袁飞炎继承袁飞鸿的基因,他甚至乐在其中,不断设置一些非人类的极限挑战,给试图入敖的狂妄家伙奉上炼狱般的试炼。
看到一群挣扎在炼狱般的试炼者,可又放不下那股攀龙附凤的执念,袁飞鸿和袁飞炎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要是轻易就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感情啊?”袁飞炎看着认真脸的袁飞鸿,甚为不解。
“死掉的话,那不正好吗?如果没能通过我的考研,那他在和园的嚣张就配不上他的实力,如果能通过女婿路的试炼,我袁家多了一个傲视群雄的高手,怎么想都不亏。”
“给他机会走过去?想我们袁家执掌京都的一方区域,让他来这里挥洒出鲜血已是天恩了,多少人的门槛都不够格。”
“你不要轻视他,既然敢侮辱钟玄,甚至放出狠话得罪我们,恐怕他的实力不在你之下。”袁飞鸿假寐,一同和儿子在阳台晒太阳。
“不在我之下?我受到家族顶级的武学教导,江湖师傅有好十个,爸,你别成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京都大部分武馆都是咱家的,振臂一呼,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袁飞炎大怒,瞬间摘下眼镜,他打发走了伺候的人,从小到大,这还是袁飞鸿首次贬低自己,他自然不会学陈家和钟家公子小姐的做派,可是袁家的武学文化和尊严,总能让一普通人比下去。
“我可是经受了国际大师的熏陶,师傅又是出名的武学国手,师傅们说了,来日我有登上皇家国师的指望。”
不管是横向比较,还是纵向比较,袁飞炎都无法忍受自家和赵擎对比,那可是云泥之别,如此比较,明显会自降身份!
“你恼什么,飘摇江湖,又有稀奇传说的南疆、异域旁门的西域,战乱不断的北境,哪里不会出一些惊才绝艳的人,你有家族的傍身,可是心思就该放在武学上面,没事就和一些弱小的人比较?”
袁飞鸿有些怒火,在他看来,袁飞炎眼界和格局太小,他的武学成就总和一些弱小的对等,做出这许多没有出息的想法。
“我指着你荣登皇家大统,有机会成为国师的弟子,你倒好,没得来和赵擎对比实力,他是能和你比较的人物,你这才是自降身份!”
“他来了——”袁飞炎吸着名贵的中草药补药饮料,瞧着赵擎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内。
驳斥巨资打造的极限之路,这种挑战不仅会考验试炼者的武学底子,还会考验试炼者的毅力。
算着日子,自极限之路开放以来,在这里残疾的人统计有300多,死亡就达百人,流着成百鲜血的一条路。
无数呕心沥血,悔恨的惨叫声,依旧响彻在袁飞炎的耳边。
而他,视赵擎为刍狗,一只在和园博出影响力的刍狗。
现在这只刍狗挨着袁家的道,看着它不是很顺眼,就想办法除掉它。
挡路虎亦是清道夫,袁家会清扫一切将要威胁到他们的障碍。
“请您三思,这条路至今未有人闯过去,您要是折在这里,我没办法交待啊!”
袁管家带着哭腔,极其别扭为难地劝说赵擎。
“你们盛情邀约,我怎么好拒绝呢,回头皇家也得问我情况吧,我一定会如实禀报的!”
赵擎早就摸透了袁家的陷阱,他根本不当回事。
王琦傲视了袁管家一眼,坏笑道:“怎么,袁管家也想去石子路走一遭?”
“不不....我....”袁管家的手挥舞得像一只拨浪鼓。
“不想,那就闭嘴吧。”
王琦皱着眉头,他懒得直接打晕管家,干脆点住穴位,免得在旁边像个知了。
“袁管家,你们的路障设置很歹毒,够心狠,只是对于我来说,万千针雨不及甘露相逢,毛毛雨的路障。”
“不过,你们袁家真的在作死啊!”赵擎懒洋洋的,看起来洒脱随意,就陪袁家的人玩玩这出游戏。
赵擎见识过比这里厉害千倍、万倍的绝望陷阱,那是敌国人为了剿灭他,付出的巨大心血,那些能屠杀蛟龙榜、人杰榜前十的陷阱,赵擎也是信手躲过,不费丝毫吹灰之力。
“唔...”
袁管家努力尝试张嘴,但他始终不能控制舌头和嗓音,仿佛麻痹了一般,而且他的身体受到王琦的支配,无法自由行动。
他现在恨不得拖着赵擎不断前进的步伐,将一切的为难倾诉出来。
袁管家也有些恨自己不识大人物,才招惹出接踵而至的祸事!
当赵擎踏进去石子路时候,袁管家就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他有个清晰的逃生判断,经过自己超级加倍的极限之路,判定人类生存率为1%!
“完蛋了!皇家不会放过我的,一切都完了!”袁管家心中像是打翻了辣椒瓶子,心脏难受到爆炸,“你怎么不听我的啊,我哪里知道你是皇家的人,都不给点机会清除路障,你死了,我也很绝望啊!”
“就算你能打得过钟玄,这条路经过老爷和少爷无数修正,必得要全身扎满蜂窝,才能走出去。”
“喂,你睁开眼睛吧,袁家的石子路很一般,你在怕什么?”
很一般?愚蠢无知的人,我们袁家精心设计的陷阱路,岂可是很一般,除非不是人,不然绝对不可能完好地走出去。
袁管家哭丧着脸,看到赵擎在石子路的尽头。
他先是一喜,然后就是惊讶。
针呢,暗哨的绝命针呢?
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