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了解过武学的人心中都有杆秤,武学非一两日就能钻研出门道的。
大家齐刷刷无视掉王琦的三连胜,并不是因为小觑王琦,而是钟玄实在太顶了!
京都天王的名号为皇家御赐,意为守护京都,四大家族是皇家尝试性招安江湖人士的第一枚棋子。
因此皇家也格外重视些,京都四天王的地位还要远胜一些破落的王族。
“我看这小子一脸不服气,你们猜猜京都天王会怎么灭了他?”
“钟天王似乎很对那人没有好感啊,眼神都冷冰冰的,仿佛要杀人了!”
“龙家出事了,钟家脸面不好看哪,钟天王想找回点面子吧,不然怎么会屈尊降临和园的武林之争。”
“和园的武林之争乃小辈后人的决斗,钟天王这是杀一儆百,立立威风,找回龙家出事的场面。”
京都天王横着在京都走,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而且京都天王很会招兵买马,即使他们欺男霸女,也不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他们扮演着江湖和皇家王族的中间角色,没有人会敢招惹皇家重视的家族。
前段日子龙家集体失踪,钟家险些要翻天了,这可是京都头等的大事啊,真不知道什么人会对钟家的人动手。
钟玄诡计得逞,他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你选个死法吧。”
赵擎琢磨着,吃惊地说:“你要选个死法?”
钟玄挤出几丝阴鸷,他恶狠狠等着赵擎:“给脸不要脸,我钟玄必定当场击毙你!”
‘和园之战,都说是生死不论,咱们交流一下武学也是很好的,若不是你做贼心虚,知道龙家恶事做尽,一朝覆灭,心急了吧?’
“我们钟家根深叶茂,岂不会害怕这点小事?”赵擎话戳中钟玄的要害,但他不能说自己害怕了。
钟家不会害怕,永远不会害怕。
但是钟玄心急如焚,四天王里有一位失踪,家族消失,而此事似乎又与龙家有关系。
钟玄行走江湖多年,中年混到朝堂,他比任何人都怕发生意外。
起初他还在想是不是皇家暗中打压京都天王,得到功盟盟老的否定回答后,钟玄放下心来,决定要揪出导致龙家和陈家覆灭的敌人。
反正有皇家做主,那潜藏的敌人再大还能大过皇家?
“不害怕,那你还非要置我于死地,你就不想知道我为啥要动龙家,你猜猜陈家覆灭,那又是谁干的。”赵擎活动手腕,盯着满脸匪夷的钟玄。
钟玄何等耀眼的绝世高手,他叱咤江湖数年,还没被什么东西威慑过,眼下却因为赵擎的提问生出一些惊恐。
“他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暗示我他做的?可他凭什么自爆作为,就不怕我钟家还击,还是说他有王族皇族的关系?”
方才还雄赳赳的钟玄,像是颓掉霸气,不复江湖行走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
他担心家族受到威胁,他还有一大家子人要顾全,他受到朝中的制约,所有的荣耀都有可能在一夕之间覆灭。
厮混江湖的人危机感十足,睡觉时刀都在旁边,钟玄也不例外,哪怕他受到皇家器重,也要担心别的家族后来居上,代替自己四天王的名号。
陈家消失算是一个警醒,龙家就是一根压倒内心安慰的稻草。
“不管如何,我都要杀你立威,既为了你祸害龙家,也要保全我钟家的颜面,所以,我必须亲自下场,杀死你,我要让皇家王族知道,我钟玄还有一口气在!”
“杀我立威?江湖不变,变得是人,你怎知你安逸骄奢,欺男霸女的时候,就没有高手徐徐崛起?”赵擎说道,字字珠玑。
钟玄沉了一口气,道:“死到临头你还在垂死挣扎,皇家王族大过天,谁人能动我钟玄?”
“好,天道不公,自然也是有人会掀翻天,皇家又如何,我自不惧!”
“你失心疯了!敢在这里大逆不道,侮辱皇家的威严?看来我不把你挫骨削皮,折磨一遍,你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赵擎冷笑,他的心思明澈,完全不像钟玄说的那般痴傻,他的心中早就有算盘了,只是人跟人的层次不一样。
钟玄想当狗,那就继续当狗吧,狗的觉悟就只是这样了。
砰砰砰!
钟玄的发丝脱落,发际的利刃迅猛而出,如两柄追踪的暗器,瞬息而去。
钟玄厮混江湖,以此招歼灭无数实力强劲的敌人,以头做幌子,鬼影顺发的暗器,很难有人能反应过来。
武学所学,最终也要用在实战上,生死之战,什么都能称做武学,不管手段怎么样卑劣不堪,能赢就是好武学。
这一点,钟玄始终奉为信条,因此欣赏鼠王和冷女之流。
能获胜才是王道,其他的都是浮云。
“好暗器,好心思,只是手法不正,我难以叫称呼它为武学,堂堂钟玄就只有这点成就?”
看到赵擎纹丝不动,暗器就断裂在地上,钟玄脸色微变,大喝道:“这才是刚开始,好戏在后头!”
京都家里,何婉清看到赵擎登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很是担心赵擎的安危,对手还是京都四天王之一,应该算是强者了。
当看到赵擎险些被暗器毙命,何婉清坐不住了,忍不住骂起来:
“武学的擂台,还有人用暗器啊,真卑鄙,我就不该让赵擎去擂台,太危险了。”
“可是妈妈,那些暗器威力不高啊,爸爸肯定能躲开。”何子萱迷糊着眼睛,盯着直播说道。
“你知道什么,那都是明晃晃的利器,一刀就割破血肉!”何婉清瞧着子萱,扶着额头说,“我要打电话投诉,立刻叫它们终止比赛!”
“妈妈,你不用太担心了,爸爸都不屑于去和他较量,我看过爸爸写的武学书,还是能看出点门道来。”
“不是,你小小年纪怎么开始说这些了,你知道你爸爸是在拼命吧?”何婉清一惊,拉着女儿赶忙摸摸额头,还以为她是发烧了。
“爸爸那么厉害,他只当是在玩游戏呢,就像是在逗我玩一样,看着我小拳头锤他,他就在微笑的看着我。”
何子萱一脸不解,爸爸明明就是在玩啊,妈妈真是少见多怪。
“何婉清,你就听我的吧,爸爸不会怎么样的,小朋友还能伤到他吗?”
何子萱忍不住俏皮地说,直呼妈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