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后,老班也从我朋友那要到了我的QQ,还注意到我的情绪担心我害怕特意把我那个朋友和我一起拉到一个讨论组里,我们开的语音聊了很久,他告诉我人生那么长不只有学习一条出路,但是学习是我现在的出路,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儿,如果我现在不读书我就只能去打工,可是我去打工不够年龄也不会有人要的。这上半学期就这么过去了,但是父母非要我去上学,说实话老班的那段话的确对我起了点作用,但也只是一点很快就被我消磨殆尽了。
我就是不想上学了,但是父母一直骂我,我开始逃避他们,不跟他们说话,我不知道怎么了他们一说话我就那么难过,我私自藏了把小刀如果我撑不下去了就隔断血管。父母每天都很忙但是早上中午都是吃过饭就走了,我每天就只吃早饭和午饭,其余时间我都躲在柜子里,他们也很少有空管我,我每天都无所事事不知道得干嘛,没事做就容易想多,我这么平平无奇的人生活着的意义在哪,这些事我总想不通,想到总是很压抑,我想不通我现在在干嘛,难道我青春的这几年就这么虚废了吗,我害怕跟人打交道,我害怕人多的地方我不敢独自一个人走人多的地方,但是我渐渐的连门也不出了。许楠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我的事儿,空闲的时候总给我打电话,那个时候我哪里听的进去,那时候的我想当偏激,我害怕她跟我讲一些开导我的话,慢慢的我开始找借口敷衍她直到她没空跟我谈这些鸡汤。
因为长期作息不规律饮食习惯也不好导致我胃不好甚至严重贫血,老妈只好放下手头的活带我去医院挂瓶,住了小半个月不见好转只好去别的地方继续治胃,贫血倒是好了不少,可是胃依旧没有起色,后来老妈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镇上有个地方有个“大老张”说是专治疑难杂症,听说他本来是个医师现在不干了开始在个偏僻的小角落坐个小马扎给人号脉。我本来都不打算去了因为我去的大大小小的医院至少有五六家了,但是老妈见我疼的厉害说什么都让我去试试,我们从大街拐了三四个弯找到了那“大老张”老头五六十岁的样子精神很好,人还挺多的,我们大概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轮到我的时候有个大叔忽然过来“老张你给我看看这片子啊,我这真没办法了”“好,你等等我先给这娃娃瞧完”我心里想,诶呦喂这老大爷还挺讲究。大爷拉过我的手开始给我号脉,刚把上去没一会儿“这小娃胃寒有点严重啊”只见我妈面漏喜色,她应该是觉得这大爷能治好我,我也开始觉得这大爷医术实在高,一下就瞧出了我的毛病。
大爷给了我十盒很贵的药,说是一个疗程四盒,我回去吃了两个疗程不管用,老妈之后再带我回去找他,他见我胃病实在是太重了,只好让我去药店买处方药,我们问过好几个药店,都不敢随便开给我们,后来找到一个偏一点的药店看是“大老张”的笔记还是开给了我们,老大爷跟我们说这药副作用很大只能吃两粒,疼的厉害再吃。
后来我回学校上课了,周围的同学都还蛮友好的,大家都说我好久不来上学怎么的,我们考场按名划分年纪前六十在第一考场依次划分,期中考试我从第二考场掉去了第六考场,很多人看见我都免不了的惊讶,说实话这种落差也让我有点接受不了,虽然同学们还蛮友好的,但是我就是做不到平心静气跟他们交流大部分时候都直接拒绝沟通,下课同学们都一起出去溜达我总是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哪也不去的发呆。
周四的晚自习,上物理,因为一班二班合堂所以二班的同学去了一班教室,林深正好和程书坐在一起上完一节课林深就开始胃疼,一开始吃了两粒那药不紧不管用反而越来越疼,她又吃了两粒还是不管用,痛觉瞬间麻痹了她所有顾虑,只好倒了一把药在手里全咽了下去,只是胃越来越疼,疼的胃开始抽搐,林深忍着泪撑到了下第二节晚自习就去找班主任了。
班主任反复的问你撑不住了吗,你再撑一会儿吧明天再去医院?现在这个点儿你妈都睡了吧。林深坚持要回家,班主任才给林妈妈打了电话,林深自己拿好假条往门卫走,大爷让她进去等,但是胃疼刺激的她疼出来生理泪水,一边擦泪一边等林妈来。她透过窗户看到一辆又一辆的车也没有等到林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林妈,林深也没问为什么从家到学校开车只需要十分钟而她半个小时才到,她们并没有去医院,因为知道即使在医院挂瓶也没用索性直接回了家喝了点热水。在学校胃病更厉害的原因不止是一开始没治好越拖越重,还有一个原因是食堂的饭菜可能真的不太能接受,毕竟最近住校的同学有不少都因为吃坏肚子请假回家。无奈第二天林妈只好给林深办了走读,每天中午都从家里带饭吃,林深让程书帮她把宿舍里的铺盖收拾出来,然后她每天往家里拿一点儿。学习也是不见起色,三天两头就请个假,过了很长时间林深也这样有点习惯了,她开始越来越消沉渐渐的这个学期也过完了。今年过年林深也没什么感觉,好像今年过年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也说不上什么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积极乐观的林深开始越来越沉默,和谁的交谈都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