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焕焕心细还好提前想到了,师青跟她差不多高但师青偏瘦弱,很多衣服她都撑不起来,看着她凹下去的脸颊和蜡黄的面色,好生叹了一下:“哎,师青多吃点啊,你看你瘦的。”
师青说:“瘦不好吗,穿衣服都好看。”脑海中响起周宗煜的声音:“不好看。”
师青这个双标女,马上改口:“我一定多吃点,把自己养胖!”
焕焕说:“虽然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但跟着黎尘和贺泽应该没事,贺泽可是个吃货,他那一手厨艺尝过的姑娘都非他不嫁呢。”
说起做饭,师青那叫一个自豪:“他肯定没有我做得好吃。”师青前世的父亲是五星级酒店的主厨,她从小深得真传,大菜小菜都不在话下。
听焕焕说那日若不是黎尘恰好到来,她可能免不了一顿毒打,怎么说来还是他救的。
由于某人的样子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暂时世间任何男子师青都提不起兴趣,现在在绞尽脑汁的想个啥话题,现在主动了周宗煜还有点不适应了。
“那个,你从小就长这样的?”
周宗煜有点意外,不知道咋说,就慢了一些。把师青急得赶忙改口:“不想说也行,这……”
“没有阿,就是不习惯你突然找我说话。”
师青也不懂为啥一和他讲话就心跳加速,特别高兴,能兴奋起来。
“喔喔,我也是第一次主动找人讲话,生疏生疏哈哈哈……”
“其实我小时候更可爱,我部下都说我长偏了,因为好像很多姑娘都不喜欢跟我讲话,说俩句就跑了。”
师青汗颜,长那样肯定是从小美到大的存在啊,那叫不喜欢吗,那叫害羞!果然苍天用颜值换了他的智商。
师青心中所想说讲周宗煜似乎都能听得见,然后说:“那小青儿昨天晚上是害羞了嘛?”
师青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掩面否认:“不是!”
那一群白焰灵驹亮瞎了师青的眼,这居然是朝廷的御用古兽,可以圈养的,都不知道师青有多羡慕掌柜夫人的那只白驹,结果这一来就一群,师青问焕焕:“我可以拥有一只吗?”
焕焕给她牵来一匹:“可以啊,它叫流光,这白焰灵驹可以御风三千里,代步用的。”
一位扇着扇子的少年穿着青衫,鄙夷的看着师青:“大惊小怪的。”声音像是清风。
师青打量了一下这位贺泽便移开了目光,贺泽对自己的颜值很自信的,结果师青这一下,让他觉得自己还没这灵驹好看。
那叫一个受挫,贺泽急道:“真是个小乞丐不识好歹。”
师青无语了,她咋了就把这位少年惹炸毛了:“敢问少侠我和你无冤无仇,怎么张口就骂人呢。”
贺泽被呛一下,脸都青了。
收了折扇,用扇指了一下师青,这是个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动作。
“你呐,眼神不好。”
师青跃跃欲试的拿着缰绳,想上马。但她不会骑啊,看向焕焕,焕焕用眼神传递给她,就是意思是让贺泽带她。
师青干了笑一下,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随即又再次看向贺泽。
他是须臾手下的外门弟子,因为他风流成性,即使天资多么优越也被拒之门外。虽然如此,但家中母亲开了几个布庄,父亲也是位华段的高手,年仅二十的贺泽已经到了大段三级,傲视同龄足矣。
父亲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母亲送了多少灵石,才把这不肖之子拴在了须臾门下。
这仔细一瞧,这贺泽的确生得极好,特别是那双丹凤眼,像极了含上一汪清泉,阳光捣碎,折射于眼底,波光粼粼。
他的眉尾略长,尾部有点桃花痣,所谓“喜上眉梢”。
“哈哈哈呵,贺公子生得真俊俏,刚刚小女子被迷得方寸大乱呢。”
这夸张了,一点都不灵性,贺泽的脸色越来越沉。
焕焕说:“别闹了,镇北王来了。”
贺泽似乎对这个人忌讳,脸上虽然出现了不屑的表情,但是动作上还是恭敬了起来。
“参加殿下。”
相比下,黎尘们的队伍人数要多一点且声势浩大,边上的贺泽说:“切,这样走,路上不知道能被追杀多少次,这家伙就是一只整天耀武扬威的公鸡一样。”
焕焕撞了一下贺泽,这嘴巴真会讲。
师青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大师段二级的强者可不是吃干饭的,黎尘能感知方圆十里所有人的动作和声音都逃不过他耳目,这是僻俗段的五感皆空。
他虽知道,但不说。以他这样的身份和一个小辈较劲有失身份,但并不代表他不计较。
“焕焕姑娘,此番大帝不是派你前往吗。”
焕焕说:“师青姑娘可以代替我去。”
黎尘皱了一下眉头:“怕是那凌岳会有些不悦呢。”
焕焕轻笑:“师青带着师尊的令牌,见牌如见大帝。”
师青忽然发现,焕焕才像是一本书女主该有的样子,有个太子当夫君,还有位世界顶尖强者当师尊,这些情节让开着挂的师青都羡慕不已啊。
焕焕在大帝的帮助下签约了一头血脉极其古老的古兽,叫血檀兔,是种与植物共生的古兽,所以师青见不到。
“小青儿上路了啦。”
耳畔响起周宗煜的声音,回过神的师青释怀,她这份际遇其实也不耐。
忽然想到了什么,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的师青,忽然朝身后叫了声:“焕焕。”
焕焕刚刚起步离开,听到师青的声音有折返,提着裙摆,夜里下了点小雨沾起来的泥巴弄脏了她干净的鞋子。
“焕焕,我还有个荷包,你把它拿给阿婶,就是‘三浮’酒馆的阿婶!”
焕焕停下,招着手喊:“别下马了,我知道了,我会去找的!帮你好生安顿她!”
师青鼻子一酸,回她:“谢谢,一个月后我回来喝你的喜酒。”
焕焕的小脸浮上笑容,看着队伍慢慢的远去,身边的下人护着她折返。
此一去,便没有再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