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是身后站着一个古族,世间九帝之一的起星大帝就是他们这一脉的老祖,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受人敬仰。
她骑着天鹿背后是一堆奴仆,那些仆人所散发出来惊人星力,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内心一忌。
不像他们一样懂规矩,爬山。而是横冲直撞太宗的守山结界,面对如此无理蛮横的态度,这桩婚事估计黄了一半。
风苑本来以为只有太宗人,所以才会这么大张旗鼓。但没想到会请黎尘和贺泽他们稳居旁位冷冷的看着这一堆浩浩荡荡的人群,的确太宗近年来是向皇族示好频繁,皇族背后有个须臾大帝,让她不得不退避三舍。
大长老似乎有些生气:“风苑这丫头越发不懂事了。”
风苑旁边的仆人赶忙赔不是,说:“我家小姐最近在寻古兽签订契约,一直没有合适的所以才会脾气大了点。”
黎尘开口:“就你们家就没有来个长辈?”
风苑说:“退个婚而已,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这轻描淡写的j一句话,把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凌峰退向了山崖,一直有人说凌峰霸占资源,不如与其余三峰分了。
师青正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女,估摸十七八岁正值貌美的阶段,宽松的道袍都盖不住她笔直修长的双腿。
的确美艳十足,不过多了些攻击性让人不喜。
都说面由心生这句话有误,但为人宽厚的人,的确不会长得很刻薄。
凌听白站了起来:“风姑娘……”
风苑露出嫌弃的面容,赶紧摆手打断他的言辞:“好了好了,谁会跟你一个废柴结亲,我又不傻,还是个病秧子!”
凌岳气动,一股庞博的星力在大堂上荡开:“风苑!”
手下的奴仆往前微微一站,轻而易举的化解这份威力。
风苑冷笑:“反正本姑娘退定了。”
贺泽插嘴:“你家长辈呢?”
俩人都这样问出口,风苑面色微微一僵,她虽然高傲但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二人得罪不起。
“家主不知道二位会来,这点小事也就交给小女子自行处理了。”
黎尘说:“当年凌兄不远万里前往你族,为你家大人站稳脚跟,还冒着生命危险去找治病救人的白蛇草,因为你娘的旧疾差点一尸两命,多亏凌兄出手相助,才有了如今的你,在这里趾高气扬,甚至没有把长辈放在眼里。”
这话让旁人听着的确是个白眼狼,但师青觉得这就是包办婚姻,不会幸福的,这姑娘做得对。
但风苑所表现出来的素质,让她无法恭维。
凌听白被羞辱一翻脸色也没有变,只是惊叹于黎尘为他说话,他早就知道结果了只是他爹还抱着侥幸心理。
也对啊,这世间谁不在意门第之见。
何况,他还是个病秧子的废柴。
旁边的奴仆说话了:“我家小姐的确不喜欢凌公子,关于黎王殿下说的那份恩情,我族自然会另觅报恩。”
蒋荆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居然帮着凌听白说话:“说得好听是另觅,不好听就是作罢。”
虽然他点出来不合时宜,但的确凌听白没有呢个勇气说出口。
师青跟周宗煜说:“这凌听白太软弱了一点吧,要这样换作其他男主角,早立下劳资要你后悔的誓言了,还会不出声音。”
“小青儿他没有依仗,也的确是个废材,面对这样的退婚只能任人宰割,所有的以后对他来说是实事求是的空话。”
师青仔细的想了想,的确是的,那些小说男主角是得到依仗知道自己以后一定大有作为才会那么刚,凌听白有什么?
师青转念一想:“那我给他依仗不就行了吗?”
周宗煜用极为挑衅都声音说:“就你?”
“草。”瞬间口吐芬芳师青翻了个白眼。
她还是个连废柴都算不上的闲鱼呢,还指望救济凌听白,笑人。
师青很难过,被周宗煜怼了一下心情瞬间不美妙了起来:“哎。”
“不过小青儿想试,就去试呗。”
风苑不仅仅没有反驳蒋荆的话,还顺势道:“知道就好。”
蒋荆嘴角冷笑,这女子颇为无脑啊。
凌岳说:“也不用令觅它法了,我知道风苑今日是带来礼物了的。”
“哈哈,这是一株苦草,是一味重新修筑丹田药的药引子之一,世间难得比天景红的树心还要珍贵!”
师青一听天景红,急忙问旁边的贺泽:“这玩意可以修复灵魂吗?”
贺泽正看得津津有味,被师青这样一捅有些不耐烦的回答:“没有作用,但对于凌听白来说是至宝。”
凌听白六岁的时候被黑衣人袭击导致丹田破碎,无法修炼,身体本来就很差,加上父母那一辈的事情,他就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废物。
凌岳最近几年一直在查当年到底是谁潜入太宗对凌听白下此狠手却不取性命,如今也算是水落石出吧。
“若你们好好退婚约,这株万年苦草便是你们的了。”风苑手下的仆人将木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株通体黑色的植物,大约有一米的长度,没有叶子只有茎部,连根都是黑漆漆的,一点色彩也没有。
木盒打开一阵清风徐来,就是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师青形容不出来,居然有些像康乃馨的气味。
凌听白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同意!”
的确面对人家强势退婚,他不可能阻止得了,为了给世人一个说法拿株对人有益的东西作为交换,也不算落人口实。
接着风苑从怀中摸出一个卷轴,用手指向空中微微一划,这卷轴就起了火,她往自己的手心割了一个口子,些许鲜血飘入空中,风苑把手一手,那些鲜血便进入了卷轴,顿时火焰更大了起来。
这边的凌听白也和她同样的步骤,自此婚契失效,不在让二人有因果联系。
凌岳说:“那该把东西给我们了吧!”
“哎,等一下。”风苑旁边的一个老仆开口了,让凌岳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