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澜软绵绵的话吐在他的脖子,他的大手越发用力。
“疼——阿九,你捏疼我了。”
她皱着眉,想不通,那句话是惹到他了?
阿九背着她快速走到客厅的沙发,放她坐下。
他抿了抿唇:“阿澜。”
木澜看着自己腿上被捏红的皮肤,小手轻柔着,抬头看他:“阿九。”
潜台词,我委屈。
阿九看着她眼泪汪汪,心头一软,蹲下来,温热的手指揉着,再微微俯身,薄唇轻轻吹着。
真是个娇嫩的洋娃娃。
木澜被哄得开心了,眼睛恢复了平常的清透,一点都看不出之前的眼泪汪汪,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暗黑的眼眸越来越亮……
“阿澜。”
“嗯?”
“以后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背你。”
“……”
“为毛?”
“没有为毛。”
“……”
她没回答,某人手上的力气加重:“说话。”
木澜瘪着小嘴:“说啥咩?”
腿上的大手力气再加重,木澜惊呼一声:“阿九!”
罪魁祸首阿九抬头,盯着她,那架势,就像上学时班主任盯着走神的你——
“好的嘛。”木澜绝对不承认她是被逼的。
捏腿的某人微微挽着唇角,矜贵又迷人的弧度让木澜看呆了:“阿九,你咋这么好看呢?”
这话一落,阿九的弧度立刻收了回去,平滑如镜的容颜不露声色,一双漂亮得如浸在水里的钻石的眼睛淡定的盯着她:“那你要感谢我妈。”
木澜眼神一亮,眼睫毛眨得飞快:“你妈妈是不是很好看?”
“应该。”
“那我可不可以见见她?”
“不可以。”
“为毛?!”
“没有为毛。”
“为毛我家的保镖这么大牌?!”
“没有为毛。”
木澜:“……”
她憋红了脸,半天憋出一句:“我不要养保镖了!”
给木澜捏着腿的某人动作停下,冷气压不停的往外散发,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平平淡淡:“你要养,不养也得养。”
木澜:“???”
他三岁?做保镖还带威胁雇主的?!
而且说话就说话,排什么低气压!
她一脸不爽:“阿九,你可是要拐跑我的,我连你的姓和家庭背景啥都不知道,万一你是土匪头子呢……”
擦!她是脑子抽了吗?
这么帅的一张脸吃饱了撑的去当土匪头子?
果然,某人一脸同情的看着她:“我的其他信息你以后会知道,现在,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可以用来做任何事的——”
“保镖。”
简单的保镖两个字被他拉的意味深长,缠缠绕绕着空气。
木澜放弃挣扎,靠着沙发,双手捂脸:“那不能动手动脚!”
“你确定?”
木澜:“……”好吧不确定。
“阿澜,你抱了我摸了我,就要负责养我。”
阿九扬着下巴,一脸大爷的眼神简直不要太刻意。
木澜咳嗽两声,眼神飘忽:“我以后不摸了得不得?”
“不得,你想。”
“……”
平静的日子一晃过去三天,木澜画廊的榻上小憩,窗户向阳而立,柔和但不刺眼的阳光晒入,她举着画笔涂涂改改,图稿上是一件迷人的礼服,色彩斑斓,所有的线条在她的画笔下充满仪式感,浪漫,优雅而不将就。
木澜想起三天前和阿九在客厅的对话,不禁笑出了声,作品的灵感还真是来源于生活,就像性感可以是来自性格的多元,而浪漫则来自外在的多情。
短短的三个月,她和妈妈的生活挤来了一个人,不为难,反而很欢喜。
阿九,既然来了,可否让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存在……
四月的风也来了。
傍晚,暗淡的落日余晖铺洒在翻涌的海平面上,静谧而清冽的光线映射出了码头上隐约的人影。
男子一张惊艳凉薄的脸上,如宝石的黑眸正席卷着一股风暴,性感幽凉的薄唇轻抿着,一身黑衣黑裤里包裹着高大修长的身影,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