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的路程硬是被某人挤成了十分钟多,下车时一手拎着一袋东西,一手掐着狗子的脖子直冲二楼。
客厅里,禾姨看见阿九急冲冲的架势,还有他手上嚎叫的狗子……一脸茫然。
我的乖乖,阿九这么粗暴的?!
楼上卧室,阿九把手上的东西扔地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呆呆的人儿,眼中的焦点落在某一点。
“阿澜,看着我。”
“哦。”
她没想到半小时前还在冰城大厦的人此刻却站在了面前,眼神像一团火,灼热异常,同时也深深的震撼着她,阿九……很少有这么魅惑的表情。
“阿澜信息里说,想我了?”他那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凝结,心火直往上冲。
“是的哦。”
“理由呢?”
“想阿九还要什么理由?”姑娘两片薄薄的嘴唇微微往上翘,山眉水眼,双瞳剪水,懵懵懂懂,活脱脱一只呆萌的小猫崽。
男人盯着她的模样看了许久,一言不发,脑子里都是她嘟嘴的,开心的,娇滴滴的表情。
他还以为姑娘今天脑袋开窍了呢……
心头又软又痒,无奈,只能后期慢慢扭曲这姑娘的情感空白。
还在呆愣的木澜,脚上忽然有一团毛茸茸在黏着她,大眼一瞥,是一只博美,黑溜溜的一双眼,毛绒绒的毛发,个头很小,正在可怜兮兮的圈着她的脚……
“哇哦!阿九,你去买博美了咩?”姑娘蹲下来,将它抱起,让它驮在手背上。
“嗯,它刚出生五天。”
“才五天,好小一只,”
“阿澜可以玩很久。”
“可家里没有狗粮和玩具耶。”
“地上那一团,就是。”
木澜:“……”
她想起来了,刚才被扔在地上的不止是怀里这只……
叹惜的反复摸着手感极好的绒毛,狗子眯着眼睛,十分慵懒,一脸享受。
阿九大步靠近两只,瞅着姑娘怀里的那只,咳了两声,“阿澜,它饿了,别抱了。”
狗子:它被……饿了。
“哦。”姑娘不舍,放下,狗子撒开蹄子圈住她的脚,无辜又无助的嚎叫。
木澜:“……”
阿九:不要脸!
这么眯眯点大的狗子还知道撒娇?!
姑娘心窝都软了,笑眯眯的冲男人笑着,“阿九,狗子是母的还是公的?叫啥名儿?”
男人拧眉,“母狗,叫狗狗。”
“……”敷衍!
“排骨?”
“……”肤浅!
“山药?”
“……”您继续编。
“蛋糕?”
“……”受不了了!
姑娘握拳,嘟嘴,瞪眼,扬下巴,“唯唯雪!”
阿九:“……”
他家姑娘文艺的细胞真是强大。
就这样,木家在四月的尾巴加入了新成员——唯唯雪。
木妈妈,禾姨和木澜给它在楼梯旁安置了狗窝,积极得就像,一个仿佛当了外婆,一个仿佛当了妈妈……
只有阿九全程面无表情,内心隐隐不安,这只不是来跟他抢存在感的吧?
后来某一天,他才知道,抢存在感的,是他亲生的——
……
时间飞逝,日子悄咪咪的过去了半个月,而五月早已迈入。
凌晨四点钟时,海棠花花未眠,人亦未眠。
漆黑的夜晚,孤独的月亮,床上的阿九感觉到困意,却依然睡不着,脑中尽是木澜的身影,她的笑,她每个月来例假痛得打滚时脆弱的小脸。
离七月十日还有一个半月了……
想及此,男人利落的爬起来,无声的走出去,打开了一扇房门。
床上,姑娘娇憨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散开。
他轻轻的躺进去,搂住姑娘的小细腰,脑袋垂在她的颈窝,深深的呼吸着她的香甜。
阿澜,我想你能,就这样靠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