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在上方谷入口处望着仅可过一人的谷口心中有些佩服起刘月来!如此绝地只要守住就很难攻进去,后方驰援一到即可杀出。
白生跨下战马走到谷口看着漆黑悠长的谷口道:“传令就地扎营!”
“先生!我们不进攻吗”站在一旁的冯尘有些不解。
白生:“冯将军,前方可是上方谷有名的死亡之地易守难攻,我们是打不过去的。”
冯尘:“那么我们再此驻守不也是徒劳!”
白生拍了拍冯尘的肩膀,“冯将军,一看就是熟读兵书啊。”
冯尘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就说道,“先生谬赞了,明眼人都知道啊!再此等候敌人援军一到岂不是一场血战?”
白生至此才正眼看着冯尘,“冯将军果然不同啊,一般人即使知道也不会说因为战场上只有一个主帅,不同的声音会让这支部队失去灵魂。”
冯尘:“先生莫要怪罪,在下只是觉得如此有违常理,王爷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坏了王爷的大事。”
白生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冯尘,他这几天也是发现了,林蚩武对自己的兄弟真是好,难怪如此多的人愿意替他卖命,但是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位冯尘是皇帝的人!
白生知道要是不为这位先锋大将解答自己估计后面的计划很难实施,“将军,两侧高山可有办法上去?”
冯尘疑惑的望着白生,又看了看高山摇了摇头,“除非插上翅膀否则高山如云怎么能上得去!”
白生:“在下要将军带人在两个时辰内爬上高山,火攻谷内之敌”
冯尘有些不解:“先生莫不是玩笑吧!峭壁如刀,如何上得去!”
白生笑道:“将军有所不知,由此往回走至营房,右侧有一条小路可通到高山背面,背面荆棘藤条甚多,大军不可尽往,但是百人小队可是没有问题。”说着拿出一张图纸来,“这是我绝情谷机关营的不传制作,绞车!有了它你可以很快做出绞车届时火油上山,谷内之敌还有命吗?”
冯尘结果图纸欣喜若狂,精巧机关,“真乃天工巧夺啊!先生不愧是高人,在下愿领兵前往。”
白生:“我为将军争取一天时间,将军可要抓紧啊!”
冯尘忠肯的点头,离开了,白生望着离开的冯尘道:“来人,立刻派遣使者入谷,交与对方军师柳叶。”
随从领命入谷,历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所以越军使者很快就进入谷内,“姜国军师柳叶何在?我家军师修书一封,还望柳军师谷口一叙。”
姜国士兵个个恶狠狠的望着越国使者,刘月望向姜武城,“这个白生正在犯一个巨大的错误,看来我要去会一会他。”
姜武城有些激动,“先生不可前往,越贼奸诈,怎可信之?”
刘月摆了摆手,“将军不用担心,我与那白生有些渊源不会有事,况且如今我们占优势,你立刻关注一下后方援军。援军一到立刻杀出,正面战争我姜国圣卒军还没有怕过谁!”
不等姜武城回答,刘月就纵马出谷了。
谷外,白生早已摆好了棋盘,见刘月过来了就道:“柳兄!别来无恙啊。!
刘月淡淡一笑,“白兄不光是权谋高手还是军事天才啊,兵贵神速,如此突袭真叫我猝不及防啊!哦,对了。更正一下,在下叫刘月,柳叶已经死了。”
白生惊奇的望着刘月,“哈哈哈!刘兄真是不简单啊,如此心机真叫人佩服。我当初就奇怪墨玄子高徒没有叶字辈,到是月字辈有一些奇人,原来如此……”
刘月也不作声坐在白生对面,“白兄,今日叫我前来不会只是下棋叙旧吧。”
白生:“刘兄,你我出自同门,今日我的目的很简单,刘兄我大越虎贲军已经杀到,你觉得你们所谓的圣卒军能挡的住吗?”
刘月拿起一颗白子“咔”的一声落下,“白兄未免太小看我圣卒军了,刚刚小胜就断定了一场战役的结局未免太武断了吧,我家主公在后方不日即到,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白生当然明白刘月不会就此服软,“既然如此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刘月一声冷哼,“白兄今日所为似是太狂妄了,如此目中无人当真我姜国无人吗?”说着一掌击碎了棋盘,回到了上方谷。
两日的对峙,两军的部队集结已经到达了最高峰,林蚩武率领了全部的“虎贲军”二十万陈兵上方谷口,弓兵在前,步兵在后,骑兵在两侧,烈马时不时发出低鸣,似是按耐不住了一般。
上方谷内,大皇子姜良援军已到。原本二十五万圣卒军,因为被偷袭如今只剩下了二十二万。即便如此总兵力依旧有优势,这些天经过刘月的鼓舞,,士气已经恢复,一个个眼中尽是杀气。
姜良望着大军的宏伟对刘月道:“多亏了先生的智谋,不然我大军定然早已覆灭,先生真乃我姜国的恩人。”
刘月听完有些惶恐,“主公切莫折煞小人了,主公勇武,今次一战定能一雪前耻。我观敌方骄兵犹盛,如此已经犯了兵家大忌,此战我军定能一击必胜。”
姜良满意的点点头,说话间却白了姜武城一眼,意思很明白,要不是姜武城轻敌不会如此。
与此同时上方谷300米高的天险上一对百人的越军正在调试着火攻器械,这些器械是通过轮滑运上来等我,白生在谷口的骄兵完全是为了掩盖其真实目的,可惜刘月权谋厉害但是兵法却不是很在行,不然怎么会一直留在谷口,被白生一句话一激就要决战。
黄昏十分,火红的太阳映衬天空一片红火,寂静的出奇。姜国的士兵们一个个列队站着,等待着。一滴滴的水珠通过一道天沟落下来,大军依旧纹丝不动,渐渐的水珠变成了水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刘月望着这一奇景有些疑惑,用手接过一滴水珠在手心一撵,在鼻尖嗅了嗅瞬间变色,“快,脱掉铠甲后撤,后撤!有火油!”
一声话语还未落下,天沟处落下无数的火把,还未落至地面大火在空中就已经腾起,瞬间霸道的火龙将山谷吞噬,狼嚎之声响彻大地。瞬间纪律部队在面对生命威胁时早已没有纪律可言,慌乱下开始四处窜逃,姜良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姜武城此时更是被大火吞噬,姜良领着残余开始向后方撤退,大火翻天足足烧了有三天才熄灭。
而谷口的林蚩武此刻得意的望着这一切,大火息了他一拉缰绳,“冲!”瞬间整装的虎贲军如下山的猛虎般冲进了上方谷,也不停留,踏着姜国士兵的尸骸一路奔袭,半天功夫就到达了月光城下。
刚刚入城才两个时辰的姜良有些惊恐副将来报二十二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了三万人如此损失让他有些愤怒,冷静片刻后疾书一封密信,简单交流后交由副将。姜良完成部署还没有坐下,兵卒来报刘月求见。
姜良有揉着太阳穴,斜眼望着刘月,“军师,你不是说越国是骄兵吗?你不是说上方谷两侧峭壁无法攀登吗,天火骤降,你不会告诉本宫是天灾吧!”
刘月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主公,那白生扮猪吃老虎,我被他骗了。”
“什么?”姜良气愤的给了刘月一脚,刘月纵是有绝世神功也不敢放肆,“你不是死亡谷八子的高徒吗?怎么!遇到同门就认怂了吗,你不要跟本宫说什么可能,也许,本宫要结果,你能不能行!”说着拔出宝剑直指刘月喉咙。
刘月咽了一口口水,“主公擒贼先擒王,今晚我去杀了林蚩武,他们肯定想不到。”
姜良收剑,“最后的机会,否则本宫杀了你!”
刘月低头领命,他是一个忠实的姜国人,心中对姜良有些忠实的服从,因为姜良曾经救了他父母,因此他此生注定是为姜良而活。
入夜,林蚩武在王帐内早早睡去,明天总攻需要精气神,他早早睡了。
而此时的刘月早已一行黑衣施展着极快的步伐奔向越军大营。在一片黑松林内有一个白衣男子挡住了他的去处,“刘兄,白某在此等候多时了。”
柳叶停下脚步望着白生,“白生,你手段狠辣,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静玄子的绝技。”说着拔出钢刀冲向白生,白生并不慌张反手拔出长剑迎了上去,顿时间黑白二影交融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短短百招就毁掉了十几颗松树,而且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刘月太过急躁,想赢的心态让他失去了敏锐的判断,致使破绽百出,白生稳如泰山,一招突刺就破掉了刘月的招数,刘月被逼得后退,但利剑还是刺进了刘月的左肩。刘月一阵吃痛倒了下去,但白生可没有同情他的意思,蓄力一阵尽是要一剑斩向刘月头颅,刹那间刘月惊恐,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呼啸从白生身后穿出,白生感觉到危险,反身回剑,谁知尽是慢了被一掌击中,吃痛一声倒地。
一位老者望着白生,“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
白生吃惊的望着老者,“你是何人?江湖人士最好不要插手朝廷之事,其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
“哈哈!”老者闻言大笑,“静玄子高徒果然和他一样狂妄!老夫纵横天下一生,你是第一个敢如此说话的。”
刘月缓了缓终于回过神来,望着老者吃惊的一拜,“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