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惊恐的做上了回城的马车,一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痴呆的反复揉搓着自己,今日受得打击太大了。未来注定要与皇帝走向对立面,原本以为可以摆脱武江王的束缚,如今看来不可能了。
江亲王府,江亲王林蚩江正焦急的等待着。司徒惊雷快步来到江亲王府,林蚩江见到司徒惊雷不等他回答立马问道:“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殿下,石岩出城了,刚回来。”司徒惊雷急忙说着。
“出城?”林蚩江有些诧异,“他为何出城,你等可知?”
司徒惊雷:“属下打听了一下石岩小妾跟人跑了,石岩去追,但是没有追上。”
“噗!”林蚩江没有忍住一口凉茶喷了出来!“这个老东西,真是丢脸丢大了,可知跟谁跑了?”
司徒惊雷有些踌躇望向左右佣人,林蚩江瞬间明白了过来,“你们都退下。”
众人应声退出,司徒惊雷走到近前低声道:“据说是姜国二皇子姜礼,姜礼看上了他的小妾二人私奔了!”
“混账!”林蚩江陡然大怒,真是岂有此理姜礼跑了,还带打了我皇家的脸真是岂有此理。“备车本王要进宫。”说着愤怒的离开了!
紫金宫建平帝正与皇后梁婉燕在燕月宫用餐,二人情义浓浓很是幸福,苏宁本不想打扰,但是江亲王催得紧,只好来报,“陛下江亲王有要事求见。”
建平帝显然不想离开燕月宫,他更没有想到很有如此重要的事,“请王爷来燕月宫!”苏宁愣了一下,按宫规亲王不可入后宫,可既然陛下开口苏宁也不好说什么,这只能说明建平帝很相信林蚩江。
不一会儿,林蚩江就来到了燕月宫,短暂行礼,林蚩江竟是拉着建平帝就往外跑,“五哥,这是干嘛?”
林蚩江一边走一边说,“陛下此乃内宫,臣在此不合祖制,请陛下外面说话。”
二人一路小跑来到了御花园,“哎!五哥啊,你也太谨慎了有什么不合适的,赶明儿朕发布一道废令改了这规矩就是。”
林蚩江一听立马一跪,“陛下不可,祖制乃治国之根不可废除,陛下……”
建平帝哈哈一笑,“行了,朕知道,五哥为人谨慎朕知道,起来吧,对了五哥这么急找朕可有要事?”
林蚩江这才惊醒,“陛下却有要事,姜国二皇子已经悄悄离京!”
“什么?”建平帝有些吃惊,“这姜国欺人太甚,如此藐视我大越当我大越无人吗”。
林蚩江:“陛下,不但如此,姜礼还拐走了石岩的小妾,暗夜营已经调查此事准确无疑。”
建平帝又被这一惊天新闻给吓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姜国的姜礼真是情场高手啊,如此行为真是啪啪打脸啊。朕很愤怒,如此被藐视真是……”说着建平帝扶着石凳坐下,这是对我大越的羞辱,传旨暗夜营“截杀”。
建平帝阴狠的眼神中透露着恐怖!
江亲王一听立马跪下,“陛下!不可啊,姜礼好歹也是姜国皇帝之子,如此恐会激起两国之战。”
“那就打!我大越兵精粮足,何惧之有!”建平帝近乎怒吼着。
江亲王:“陛下,我大越占华夏十六州,华夏大半土地尽在我大越。但姜国、陈国一直虎视眈眈如果一旦进入战时状态两国势必联盟,我大越将腹背受敌啊!”
林蚩江心急如焚,他都快哭了,他知道一旦今天劝不了建平帝,那么原本打开的良好局面就会破坏。
建平帝望着跪地的林蚩江,“你可知如果让邻国知道姜礼在我大越所为会耻笑朕无能,耻笑我大越,更会轻看我越人。朕如何颜面面对大越列祖列宗,如何面对大越百姓,哎!”建平帝叹了一口气,“石岩老匹夫乃本朝第一人罪人。”
林蚩江:“陛下,臣有一计可解危局!”
建平帝闻言立马道:“五哥快起来,速速讲来。”
林蚩江起身坐下,“陛下可知当前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建平帝:“哥哥快说,朕此刻心乱如麻。”
林蚩江:“陛下莫急,当前我大越兵力充足但统帅缺乏,唯一善战的武江王林蚩江被暗怀鬼胎。陛下命我监察部队臣发现骁骑军严格遵守大越军队制度最干净。忠勇营最混乱,几乎不按例律行事。但是忠勇营战争中锻炼出来的精锐,其战力高于其它部队。”林蚩江见建平帝陷入沉思有道:“这些还只是京城的部队,至于越甲军和忠义军因为在边境所以是否忠心还尚未可知,陛下如果要打当拜谁为帅?”
建平帝此时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心头一阵发凉。“五哥,有何计策就说吧。”
林蚩江见昔日英武的皇帝如此沮丧心里竟是有些难过起来,“陛下,当下应该稳住陈国,姜国如何我们已经无法控制,所为先入为主,如果我们能够制造并且控制舆论的导向,你说谁还会在乎真相是什么!”
建平帝似是抓住了什么关键,“五哥,详细说说!”
林蚩江:“我们可派一人前往陈国,希望陈国皇帝派兵与我方共同进攻姜国,理由:姜国二皇子姜礼在我大越境内留恋风月场所,还擅杀大越臣民,陈国商人也在其杀害的目标内。此举严重影响了区域的稳定,如此低劣的姜国当共用伐之。”
建平帝:“如此……姜国就算有另一个版本也没有人信了,毕竟先入为主。”
林蚩江见皇帝情绪缓和了些又道,“其实我们根本不在意陈国会不会出兵,如果出兵我们刚好可以措一措姜国的锐气,不出兵我们也没有损失,毕竟我们只是要告诉陈国事情的“真相”。如此,即使姜国来联合陈国,他也不会与姜国在同一战线因为开战理由太丑陋,即使姜国辩驳不知真相的陈国如何判断?我想相信其国内的那些大儒会分清的。”
建平帝赞赏的点头,“五哥所言甚有道理。但如果姜国硬要开战我们该如何?”
林蚩江:“那就打,陛下可知预先取之必先与之的道理?”
建平帝有些不明白。
林蚩江有道:“陛下,战时特殊还是要启用林蚩武,只有他才能战胜姜国的“圣卒军”。”
建平帝:“但是……”
林蚩江似是明白建平帝的意思,“陛下……”林蚩江走近建平帝,突然低语着。
良久,建平帝面色又再一次凝重,久久不言……
当晚,建平帝望着远空的星星,依旧回想这白天的事,他不得不反复思虑着林蚩江的话。林蚩江有一个大胆的怀疑,怀疑石岩不干净,怀疑武江王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为的就是控制自己的后宫,而能做到这一切只有石岩,因为石岩的女儿是贵妃,由此可见当初选妃时包括银远亲王可能也被武江王操控了。
武江王没有这个脑子,建平帝深知林蚩武的水平,最近的事情环环相扣根本就不是林蚩武的行事风格。建平帝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断的重复着一个名字,“白生!白生……此子果然厉害。”建平帝攥紧了拳头,自言道:“朕的江山朕做主,不管你是白生还是黑生朕都要你覆灭。”许是用力过大,指甲竟是插进了皮肉里,汩汩献血顿时流了出来。一旁的苏宁见此立马就要上前包扎,建平帝一甩手,“摆驾云宣宫。”
苏宁先是一愣,之后立马安排龙撵前往云宣宫。建平帝一路上任由鲜血流下,他决定要自己亲自反将白生一军,既然对方要通过石慕云来监控自己,那么自己就给对方来个反间计,如此让对方放松警惕。今晚是第一步,也是江亲王大胆提出的“困龙计划。”
顷刻间,建平帝就来到了云宣宫,此刻云宣宫内竟然没有灯火,苏宁见状立马敲门,门没有关上,苏公公命人掌灯,顿时明亮起来。只是一片狼藉的场景让建平帝有些不敢相信,“苏宁怎么回事?为何如此!难道宫里用度很紧张吗,怎么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苏宁有些不知所措,“陛下,奴才不知,奴才马上去查!”
建平帝有些恼火,虽然自己不喜欢这个贵妃,但是皇家颜面怎么能丢?“不用查了,这帮奴才见朕没有来云宣宫就欺负云贵妃,传旨:原来的宫女全部斩了,亵渎贵妃万死不能恕其罪。”
言尽,建平帝走进云宣宫,此刻的石慕云正蜷缩在角落满眼的惊恐让建平帝很是怜悯。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如此狼狈自己还是不能接受的。
建平帝的到来让原本封闭的石慕云似是抓到了什么主心骨一般,“陛下,臣妾……”说着一边哭泣一边跪下了。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抬头间见建平帝手上有血迹,就赶忙拿来了毛巾,“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会流血,臣妾为陛下擦一擦。”说着就仔仔细细的擦着,很是认真。
建平帝望着如此认真且面容俊俏的石慕云一点也不像是会耍心机的女人,建平帝甚至有些怀疑江亲王的判断。
良久,石慕云为建平帝包扎完,此时新来的宫女已经将这里从新打扫。
“咚!”一声清脆的声音立马传来,石慕云双膝跪地,“请陛下降罪,臣妾有罪,在其位不能侍君,陛下讨厌臣妾,臣妾不敢纠缠陛下,只求一死,以全陛下以正皇室!”说着又是一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