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互试探中,柳叶与白生达成某种共识,一场风暴即将拉开帷幕。
国宾馆,柳叶向姜礼复述着与白生的对弈。姜礼很兴奋,因为柳叶找到了关键人物。只要白生愿意倒戈,大越朝廷将不得安宁。
姜礼有些安耐不住兴奋,“柳先生,你说我们是不是要送些金银给那个白生?”
柳叶:“殿下,白生不是贪钱之人,银钱不足以打动他,他贪权,只要给他个机会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扑上去,我与白生已经约定好,不久后会一起演一场戏,到时候殿下的银钱可要花了不少!”
姜礼并不在意!“先生尽管放心,本宫有的是钱!”说着一把搂住了柳叶!
尚书阁,建平帝正在与江亲王闲聊,一份密奏递了进来,建平帝打开一看眼神顿时凌厉起来冷哼一声,“真是可恶!”说着将密奏递给江亲王,“姜国二皇子姜礼的随官柳叶今日外出,我们的人跟丢了。”
江亲王:“看来他们不是简单来邦交的,有可能是另有目的。只是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建平帝:“看来朕要动真格的了!”
说着对着江亲王使了一个眼神,二人来到尚书阁内厅,“五哥可知暗夜营。”
江亲王有些不解,“暗夜营?这是什么组织!”
建平帝淡淡一笑,“暗夜营是只掌握在皇帝手里的神秘组织,是我大越最神秘所在,也是由朕直接掌权特殊组织,外人根本不知。”
江亲王闻言突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跪下,“陛下,既然暗夜营是最高机密,臣不敢听之,请陛下勿言。”
“哎!”建平帝一声叹息扶起江平王,“五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朕要你负责京城暗夜营,领暗夜指挥使一职,一体监察京城各部。”
“这!”江亲王有些惊恐,一时间尽是说不出话来。
建平帝微微一笑,“你是朕最信任的兄弟,也是朕最信任的能臣,江北州之事朕发现五哥的决策和统御能力极强,所以朕决定将暗夜营京城指挥权交给你,如此朕放心。”
江亲王:“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建平帝心中甚慰,江亲王接过建平帝赐予的暗夜令,心中升腾起阵阵感动!
入夜,建平帝依旧没有休息,还有三天就要大婚了。建平帝虽然很期待,但是政务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三更时分,建平帝的尚书阁依旧闪烁着点点烛火。一个黑影左右闪烁进入了尚书阁,“暗夜营暗使宇文玥参见陛下。”说着宇文玥向建平帝递上一个锦盒!
建平帝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本厚厚的奏折,打开后第一行字写道:“江亲王林蚩江江北州行程记录。”建平帝大略翻了一下,“很好!宇文玥,记录的很详细。朕已任命江亲王为暗夜营京城总指挥,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时刻监视江亲王一举一动,如有异样不必汇报,可自行处置。”
宇文玥古井无波,在他看来皇命高于一切,领命后很快退了出去。建平帝至此又陷入了沉思,当下他其实是天底下最脆弱的人,他不相信任何人,江亲王林蚩江建平帝要用,但同时又要防着,将自己的亲兄弟放在权利的中心其实是很危险的,一旦掌控不好就会引火烧身,陷入万劫不复。所以建平帝必须很小心,暗夜营京城分部交给江亲王是一次大胆的尝试,更是一次考验,如果林蚩江有异心可立即击杀。”
也许这就是帝王的孤独,没有朋友,没有亲情只有权利的斗争。
国宾馆
张树铭踏着急切的步伐来到这里,“柳先生!”张树铭率先喊到。
柳叶一回礼,“张相今日有空前来,莫不是朝见事宜已经落实?”
张树铭:“柳先生,今日我大越皇帝陛下大婚,今晚赐宴普天同庆,届时会在肆元殿宴请贵国二皇子殿下。”
柳叶明白这是故意为之的他们来此有一段日子了,如今才见无非是想展示一下国力与威仪。
此刻的紫金宫更是彩旗招展人声鼎沸,建平帝身着红色龙袍,头顶冠冕,礼部官员内外穿梭,为这一盛事忙碌着。
建平帝此刻望着这一切心中还是很激动的,虽然他是皇帝,但是他也是一位热血青年,对爱情的渴望也是异常的强烈。如今自己心仪的女人即将来到自己的身边,心中的澎湃自是少不了的。
“嘿嘿!”苏宁在一旁笑开了花,“婉儿姑娘一会儿就要来了,按照祖宗礼法,陛下待会儿见到玩儿姑娘可不要太激动啊,陛下现在只能牵着红花,可不能……”
建平帝白了苏宁一眼,“苏宁!你说你一天到晚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改天朕得空非得劈开你这脑袋瓜子看看!”
说着就要揍苏宁,皇甫云飞刚好进来见此立马一惊,连忙拉住了建平帝,“陛下不可,今日是陛下大婚,举国欢腾陛下可不能动怒啊!”
一脸黑线的建平帝望着活宝一般的二人尽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坤鹤门,紫金宫的中枢之门,是通往后宫连接乾元殿的关键之门。
建平帝正站在此处望着由远及近的车队,正中最大的凤撵是皇后梁婉燕,后方两侧是两个妃子石慕云与徐毓婷。建平帝自从被银远亲王逼婚后就一直不懂该如何向梁婉燕解释,不知梁婉燕心中会如何想自己,虽说三妻四妾是常事,但是建平帝不是滥情之人,若非如此早就已经子嗣满地跑了。
愣神间车架已经到了近前,苏宁走到中间尖着嗓子喊到,“落轿!”
凤撵换换落下,两侧宫人拉开帘门梁婉燕缓缓走了出来。
苏宁走到近前打开一个红色的盒子,拿出一卷红色的圣旨,“跪!”众人闻言立马跪下。
拜!
……
一众繁杂的流程后,梁婉燕被赐入主燕月宫,石慕云入主云宣宫,徐毓婷入主毓宣宫。建平帝则是回到了乾元殿!接受百官朝拜。
短暂的场面话后,张树铭走出列班,“启奏陛下!姜国来使求见。”
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建平帝“传!”
宫人喧旨,姜国二皇子与随官柳叶进入大殿,“姜国来使参见越国皇帝陛下!”说着一拱手,一弯腰!这是各国使节的礼仪,见异国君主可不用跪拜。
建平帝:“二皇子来朝朕心澎湃,姜国与我大越是睦邻,但近年却也是有些小矛盾,不知姜国皇帝此次派汝前来所为何事?”
众臣一听皆是一惊,建平帝这话在明白不过,他直接质问姜礼,如此言语也是让姜礼始料未及的。
一时间姜礼尽是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姜礼暗道“早闻越国皇帝睿智,如今一看确实不简单。”
越国皇帝陛下万福金安!
柳叶不等姜礼说话向左跨一步,“我姜国皇帝陛下素来仰慕越国皇帝陛下,今次特派爱子姜礼前来一睹陛下神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姜国愿与越国永结邦交之仪。”
建平帝望着这位侃侃而谈的随官,“这位先生好口才!不如来我大越,朝中高位任凭先生挑选!”
这话可是气的姜礼不清,如此话语明显有瞧不上姜国皇室的意思,尽是冷落了姜礼在一旁。
柳叶明白,这是建平帝故意为之的,以来给自己戴高帽子,二来等出了乾元殿二皇子如果气度不够定会与自己产生嫌隙,喧宾夺主的策略当真厉害。
柳叶微微一笑一施礼,“越国皇帝陛下,我姜国景秀禄厚,二皇子殿下乃我姜国人杰,在下得二皇子殿下提拔,生死相随,素问越国以礼孝治国推崇儒家圣道,陛下临朝厉言,不知越国皇帝陛下可有遵圣儒之礼?
建平帝望着柳叶心中明白,这个柳叶果然厉害,是个人物,三言两语既捧高姜礼有用礼法将自己压下来,当真是个辩论高手啊。
江亲王见此立刻走到近前,“圣儒之礼乃我大越治国之本,姜国来使既懂大圣之道何故边境修兵?今次来访,当尊君臣礼法,岂可质问我皇?其心,其意图,真假难辨啊。”
柳叶望向江亲王躬身一拜,“江亲王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才思敏捷。在下佩服,我姜国二皇子殿下早已仰慕殿下多年,今日一见甚是欢喜。”
说着暗示着姜礼,姜礼早已被这种场面惊住了,见此连忙答到,“哦!是啊。江亲王治世奇才,本宫神交已久,不如今日就在此向皇帝陛下讨一杯酒水,敬一敬王爷。”
“哈哈哈!”一旁的张树铭见如此局面明白,要是再这样纠缠下去只怕要打起来,“姜国二皇子原来要喝酒啊,好说!好说!今日我大越皇帝陛下大婚,酒管够!哈哈哈……”
武江王怒视着众人,他很想上去一刀砍了这个二皇子,但是白生说过要他隐忍,为了大业他已经蛰伏很久了。
建平帝有时候还是很欣赏这个张树铭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很会和稀泥。
肆元殿
百官同宴,即是庆祝皇帝大婚也是接待姜国来使。虽然有些感觉怠慢来使,但是如此才显示的大越的威仪,在建平帝看来不是自己求着与姜国结盟是姜国主动来找自己,那么自己的威仪就显得尤为重要,要给姜国一种有你没你一样的那种感觉。
此刻的二皇子有些愤愤不平,“先生,真不知父皇让我来干什么?这个越国鼠目寸光,如此猖狂,我圣卒军一个冲锋即可杀的他人仰马翻。”
言至于此,柳叶立马拉住了声音渐高姜礼,“殿下慎言啊,敌人腹地忍一忍,咱们目的只要达到一切都是值得的。且让他们猖狂一些,以后有他们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