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捷报传到了朝廷，广州之战，秦凌面对数万叛军进犯，不畏强敌，亲率五百精兵连夜奇袭，火烧连营，斩首万人有余。
这段区区几十个字的战报让朝野震动，不只是因为这是今年以来最好的消息，更大一部分是，秦凌的身份可是锦衣卫佥事啊，如今率兵凯旋归来，不知要翻起多大的浪花。
更有甚者暗中感叹，这朝政要变天了。
弘治帝龙颜大悦，给了秦凌立了首功，亲叹他他为大明第一虎臣。赏银数千两，钦赐大婚。
一时间，皆大欢喜，朝臣歌颂弘治帝。
而秦凌对这些虚的向来是不屑一顾，又没给劳资爵位，我凭什么给你笑脸？爷爷我忙着种地呢。
确实，秦凌正在西山忙着搞农业改革，一方面要改变农业生产形式，一方面要改善农业生产技术。
按秦凌的话来讲，那人天天当着大牲口用，能高产就怪了。
如果今年种植问题没得到解决，那今年冬天，那就能拿尸体做城墙了。
明朝土地兼并问题在弘治帝的时候还是不太严重的，而且这西山的所有土地都死死的捏在秦凌手里，对开展工业改革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土地在我手里，我让他们种什么就种什么，不种的，通通喂大马猴子。”
秦凌踢了秦甲一脚，催促他赶快去“警告”这农户赶紧把秦凌要的土豆地瓜玉米种起来。
光靠“村”里这几十户农户肯定是不够的，秦凌还花了大价钱挖走了周围乡绅的佃户。
按照那群反了天的佃户的话，一个月有二两银子赚着，工作两年还翻倍，要不是我儿子刚满月，早就被我拉过来去西山种地了。
“少爷，这周围的乡绅都带着恶奴抄着家伙要找您算账呢。”
“爬爬爬，给爷爬，亲卫营现在不在练枪吗？给我拉到村口练去，刀剑无眼，死几个很正常。”
“少爷……”
“滚！”
打发走了手下的家奴，秦凌有了几炷香的休息时间，秦凌掸了掸衣服上新添的灰尘，坐着马车来到了京师内较出名的一家茶馆内，看着面前的薛纶。
虽然自己并没看出来这货的是怎么成功的，但是年纪轻轻就能登进士第，聪慧程度可想而知。
一般文人是看不起锦衣卫的，可秦凌说有件生意要与自己谈谈，这才引起了薛纶的兴趣。
毕竟秦凌的香皂在京城富人那依旧卖的火热，与这种人做生意，想必是亏不了的。
“不知秦大人此次有何时要与薛某商议啊。”
秦凌喝了口花茶，慢慢说道：“不知道薛公这瓷器作坊一年能赚多少。”
“不多不少，四百多两是有的。”
“我这有二百两银子，想和薛公在这京师开个瓷器铺子，不知蔡公意下如何？”
秦凌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让薛纶沉思了起来，直到一壶热茶彻底凉了下来，才很抱歉的看着秦凌。
大概是自己年少家贫的缘故，薛纶不太愿意与秦凌这乳臭未干的娃娃一起做生意。
“哦？薛公不愿意？”
“最近这鞑子可是不稳定啊，我也得……”
秦凌用修长的手指敲击桌子的声音大了几分，在薛纶摇了摇头后，那手指更是直勾勾的停在了半空。
“那真是太遗憾了。”
虽然眼神中极力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但是嘴角不经意间流出的一抹笑意还是透过薛纶的茶杯映入了眼里。
既然谈不拢，自然是没有谈下去的必要，秦凌也是耐着性子将薛纶送了出去。
酒楼内
秦凌没有道明来的目的，只是较有兴致的看着临桌已经喝的伶仃大醉的穷酸书生。
“秦佥事找我有事？”
说话的人自然是秦凌唯一的朋友徐承宗。
“借点？”
“你自己的钱呢？全大明都眼红的香皂。”
徐承宗看着秦凌不明不白的找自己借钱自然不高兴，外人向自己借钱，换做他人也不能开心的起来。
“黎陆瑜爱财的程度已经快超过我了，一个亲卫已经惹得她大不开心了。”
“借多少？”
秦凌向别人借钱，自己多少有点不堪，面色难得腼腆样子，“把你魏国公府上最好的青楼借我打理两年。”
徐承宗一口酒没喝进肚，全喷到了一旁的白墙上，然后还擦了擦嘴角，看着窗外的夕阳。
“这天色不早了，我爹该叫我回家了。”
“我要开个玻璃窑，分你三成。”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秦凌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个三成的字音。
徐承宗瞬间就变了脸色，从怀里拿出三千银票来，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中午就听说那薛纶把你秦凌拒绝了，当初香皂你没带我，这次你可跑不了了。”
徐承宗此刻的模样，就如同一个孩子得到了糖果一般。
秦凌也是痛快，俩人酒都没喝完就去了西山，坐在了村头的一颗歪脖子桃树下。
“瓷窑找到人了吗？”
果然徐承宗更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把这笔银子赚回来。
“隔壁村二大爷有个儿子叫王二，据说在公窑里干过几年，这几年钱赚够了打算自己开瓷窑，我就给叫过来了。”
秦凌挑人的眼光是不容的徐承宗怀疑的，这也是秦凌的一个毛病，自己选的人，含着泪也得承认。
翌日
秦凌一夜没睡，顶着黑眼圈把刚画好的图纸给王二看。
除了主炉，储热室，秦凌还凭借着欧洲工业放了个退火通道。
所谓的退火就是控制温度变化，令高温材料按照适宜的时间适宜的速度逐渐降温，如果没有退火，说不定玻璃就碎了。
“这个窑子要把坩埚里的原材料加热到比正常温度高个几十度的温度，加上硝石，然后扔到退火通道里降温，最后用食盐褪去气泡放到模具里压成型。”
秦凌尽量用王二能听懂的语言与其沟通，王二也是个老瓷工了，一些后现代工艺一点就能听透，此时正拍着胸脯向秦凌打包票，自己完全能将玻璃烧出来。
秦凌从怀里掏出三千银票来，用来购买原材料和找几个学徒，在西山附近找块地。
“我，秦凌，大明首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