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救命啊,救我。”谭文浩不要命的一路从后山跑到前院,到处要寻慕向孤的身影,一路上没有见到,一头扎进前院大殿大叫起来。
慕向孤刚要起身从大殿往内走去,时间已过午时,刚才和几位长老谈话耽误了些时间,此时正与众长老往内殿走去准备用餐。
谭文浩连滚带爬的推开大殿的门,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大殿,师傅师傅,谭文浩见人大喊。
慕向孤听到谭文浩那紧张惶恐的声音,赶忙回头。眼神正好看向了谭文浩右肩之上的剑伤,此时谭文浩右肩的剑伤已经结痂,但是渗出的血还是染透了肩膀的练功服,一眼看去就能看到一条明显的剑伤血迹。
慕向孤颇为震惊,居然能有人伤了谭文浩?朝谭文浩走了过来并问道:“文浩,你这是怎么了?”其余几位已经起身准备进内殿用餐的长老,也都停了下来,朝突然闯进来的谭文浩看去。
“师傅,是二小姐!”谭文浩一边疾呼救命,一边向众人说到。
咣——大殿打门再次被人打开,但是听声音不像是被人推开,而是被人一脚踹开的。
大殿之内的众人还没来得及细问谭文浩,都被这一声巨响吸引,纷纷转头朝大殿门口看去,来人正是一直追杀谭文浩的慕沁儿,此时慕沁儿秀发稍有凌乱,小脸因为一直运行身法而憋得通红,正来者不善的看着众人,提着手中的银色细剑,振臂一挥:“谭文浩呢?”
就在慕沁儿踹开大门之时,听见动静的谭文浩从跪倒在慕向孤身前的姿势,顺势一转爬到了慕向孤身后,慕向孤一席宽大长袍正正好好把他遮住。
慕沁儿心头窝火,刚刚明明看着谭文浩跑进来主殿,怎么自己一脚踹开后却只发现众长老与父亲却不见谭文浩那斯,正要发作,慕向孤严声喝道:“几位长老在此,休要胡闹。”
慕向孤右手捏指轻轻一弹,只见一道白光从慕向孤的弹指间激射而出,叮的一声打到慕沁儿正高举的银色细剑,威力之大。慕沁儿握着银剑的右手被白光震得吃痛,光一接触的一瞬间就松开了手,剑顺势脱手而出钉在了慕沁儿一旁的大殿之门上,嗡鸣作响。
“父亲,你那该死的徒弟呢?把他交出来。”慕沁儿左手揉捏着刚刚被震的右手手腕,朝慕向孤说道,语气中尽是委屈和愤恨。
慕向孤眉头一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慕沁儿没说话,眼神直直的盯着慕向孤,双眼眼眶之中都是泪花,眼看就要哭出声来。慕向孤也是心头一紧,这丫头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委屈哭过了,自上次诬陷三位兄长的事之后,慕沁儿的性格也可谓是大改往前,一心扑在了修习武技之上。
慕向孤心里想着一边朝站在门口慕沁儿走去,他这一动自然是谭文浩没有想到的,但是此时的跪在地上,双臂撑在胸前,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双臂之中,崛起屁股尽量缩小身形。此时慕向孤的工作,谭文浩一概不知,但是慕沁儿一见慕向孤身后藏着的谭文浩,心里又是一阵恼火,转身抽出钉在门上的银剑,又要朝谭文浩刺去:“你去死吧!”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几位长老也是一头雾水,好端端的这两人怎么突然闹起来了,慕向孤见慕沁儿的动作,一把拦住,将慕沁儿抱在怀里,慕沁儿的头还朝着跪在地上的谭文浩大叫:“有本事你别跑,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说着慕沁儿的眼泪终于是忍不住了,在慕向孤的怀里大哭起来。
殿内的几位长老也都不敢说话,一位面色铁青不苟言笑的长老问道:“沁儿这是怎么了,和老夫说说,老夫替你做主。”
慕向孤怀里的慕沁儿闻言哭的更加厉害,丢下手里的银剑,挣脱了慕向孤的怀抱,冲到此时跪在地上正瑟瑟发抖的谭文浩身前,一边朝谭文浩后背和屁股踢去一边委屈的哭说:“吕爷爷,都是他,他……呜呜呜哇。”
话还没说话,慕沁儿就委屈的抽泣起来,也停止了脚下的动作,站在原地捂着眼大哭。慕沁儿修为再高资质再出众,就算曾经再跋扈和调皮,可毕竟也就是一个才刚十四岁的女孩子,一想到自己被人看了身子,想要报复又打不过人家,心里就是一阵委屈。
慕向孤见状吩咐了几位长老先去内殿用膳,稍后自己解决便过来,几位长老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离开,此时殿内就留下了慕向孤、慕沁儿和还跪在地上的谭文浩三人了。
谭文浩虽然把头埋藏起来,但是也听到了慕向孤刚才的话,自己把脑袋抬起来一点,露出一双眼睛瞳孔巨震,不知所措的问慕向孤说:“那个,师傅……我,我可以走了吗?”
慕向孤虽然对这二人的眼下情况不明所以,但是想到自己的女儿因为他哭的这么难受,自己也是火冒三丈,怒目盯着谭文浩:“说,到底怎么回事。”
谭文浩一脸为难,朝着一旁挪挪了,腾出与慕沁儿的一丝距离后悄然站起身来,恭敬的朝着慕向孤回答:“师傅,今日……”谭文浩还没开始说几个字,站在一旁大哭的慕沁儿又大步走了过来,朝着谭文浩的屁股就是一脚,愤愤然的指着谭文浩大叫:“你要是敢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慕向孤闻言赶紧上前拦住,隔开二人的距离,心道这里一定事出有因,看来还是要细细查明一番。但是眼下这情形来看,慕沁儿还在委屈悲伤的情绪中没出来,又不允许谭文浩说,只能自己亲自问了。
慕向孤又一次将慕沁儿抱在怀里,一只手拍着慕沁儿的背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慕沁儿的头安慰着,头也没回的对谭文浩说:“你先下去,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谭文浩一看自己逃过一死,赶忙称是退下。
大殿的门再次关起,此时殿内就只有慕向孤父女二人和一把散落在地上的银色细剑。慕向孤好一番安慰,见怀里的慕沁儿抽泣动作见小,情绪回转,轻声问道:“沁儿这是怎么了?告诉父亲,父亲替你做主。”
慕沁儿稳定心绪,趴在慕向孤的怀里难以启齿,好一阵没回话,慕向孤也没有继续追问,还是轻轻安抚着慕沁儿。
“他,看了我身子。”慕沁儿难为情的小声说,声音之小如同蚊子声音一般,但是听在慕向孤的耳朵里,就宛如雷霆重击。脸上神情巨变,就连抱着慕沁儿的身子都紧绷起来,声音低沉但是明显已经发怒的说:“什么?”
慕沁儿没说话,只是趴在慕向孤怀里哭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