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没事,曼殊驱车去了别墅。进门后发现家里多了许多东西后,哭笑不得。
路昕鸿让人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办公必需品全都一股脑地搬了进来。
他是想在这儿常住?还是压根就把自己当成男主人?
二楼的书房里一系列办公自动化的设备全齐了,中间空的一间房里放了一张新床,衣柜里放满了男士西装,领带等衣物。曼殊咋舌之后再跑至自己的卧室去看,床上用品全是新一色,淡紫色的窗帘半掩半开,下午的阳光刚好洒进一点,稀疏落地。
曼殊彻底无奈了,随便开了衣橱,里面也是填满了高档服饰。有职业套装,家居休闲,潮流时尚,清凉长裙,华丽礼服。可谓是种类齐全,手感上乘。蹲下身打开下面的抽屉,丝袜,腰带,甚至连内衣都备了全新的。
“路昕鸿,你这变态!”
曼殊低吼,却叫身后那人听得清楚,“谁?”
曼殊一惊,慌忙转身,见了路昕鸿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惊的差点跌至地上。
“谁是变态?”路昕鸿邪魅凑近,曼殊将眸别过一边,倔强地说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路昕鸿轻笑一声,凑近准备将她抱起,曼殊两手直摆,“我自己起。”
曼殊起身后拍了拍衣服,路昕鸿挽起西服衣袖走至淡紫色窗帘处望着窗外,淡淡地问:“喜欢吗?”
曼殊白了一眼,并不理会。这个男人还是不理为妙。
“以后我会住在这里,你要是乐意我们就和平共处,隔壁为邻。若是不愿意,你也可以另找去处。”
曼殊揉了揉耳朵,她没听错呀,这个男人的确在这儿天马行空,异想天开。
“少爷,这好像是我的房子。”
“我已经带人来换了锁。”
“什么?”
曼殊吃惊,这男人说到做到,紧接着曼殊就听见楼下门锁处细碎的声音。
血液翻腾,怒气顿时飙升,“你有什么资格进我的家,换我的门锁?!”
“没资格,但我还是那么做了。”
路昕鸿转身,将视线凝在她的眸中,倒映出一个女人发作前夕的影像。
“你!”
此刻曼殊最想做的事便是破口大骂,骂的他狗血淋头才过瘾。
换锁工人拿着两把钥匙上楼,“路先生,这是您新锁的钥匙。”
路昕鸿接过两把钥匙淡淡问道,“监控视屏按的怎么样了。”
“正在按,很快便可解决问题。”
说完,便下了楼。曼殊望着路昕鸿手中的两把钥匙发呆。
“这钥匙,你是要还是不要?”
曼殊直视,反问道:“你换锁是为了防尔柳?”
“嗯。”
晕,天下还有这样厚脸皮的男人,这房子本来就是尔柳买的,现在他霸为己有还如此理直气壮。曼殊无奈,苦笑,“路昕鸿,你什么时候成了狗皮膏药了?”
路昕鸿拿着钥匙的指微微用了力,她竟然用狗皮膏药来形容他,怎么,想他动怒,然后离开?沈曼殊,你太嫩了,耍心机,你顶多算个菜鸟加三级的菜鸟。
“我欢就好。”
这……
曼殊彻底无奈了,路昕鸿竟然用她的话来噎她。
哪怕他这一欢要烧掉百万。
“这钥匙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扔了,从此,这间房的主人只有我。”
“你!”
路昕鸿并不说话,随手做个扔出去的手势,曼殊立即上前阻止:“不要!”
路昕鸿何许人也,待曼殊紧抓他的手的时候他才用另一只手拿出钥匙。
“你个变态!”
“嗯。”
路昕鸿心里升起一丝快意,嘴角浮笑,双眸竟也占满了柔。曼殊的手还抓在他的胳臂上,四目相距不过数厘米,两人的呼吸的温热此起彼伏,周围的空气静默,曼殊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非常剧烈。而路昕鸿的节拍亦是乱了章法。目色迷离,温热纠缠,皮肤接触的地方盛满暧昧。
“那个……”
曼殊的脸滚烫起来,刚想松开手却被路昕鸿的手阻止。呼吸变换的瞬间,路昕鸿的大掌已将她锁进怀中。
曼殊慌了神,挣脱了两下无果,便只能安静颤栗地禁锢在他的怀里。脸越发地滚烫起来,曼殊所有神经都绷到了极点,有种惧怕感在心中无限扩张起来。三年了,即便曾是最亲密的人,也会害怕再次亲热。因为三年间,他们背负了太多,顾忌也多了很多,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单纯而美好地谈论感情。
“小水……”
心头猛地一紧,曼殊愣在原地,他竟然又叫了她小水……
路昕鸿紧拥怀中人,这个场景在梦里曾出现了千百次,甜蜜而期盼。但自从他知道曼殊流过孩子之后,这个梦魇便如魔掌,一旦陷落,便永不超生。这几日,他的内心备受煎熬,终日活在爱恨纠缠的自责中。如今,这份真实的拥抱才让他稍稍安了心神。
“小水,留下来吧。”
近乎乞求的口吻,他路昕鸿几时对人这样低声下气过。曼殊只觉得心底一酸,尝试伸出双手去抱紧他的背。可脑海中闪出千万画面,父亲临终的叮嘱,母亲的多年请求,她还能毫无忌讳地去抱他吗?
一个简单的拥抱而已,看似是他请求,实则是她的奢求。
不能和他在一起,甚至于连拥抱都不可以。
眼眶紧逼,伸在半空的双手无力垂落,唇齿紧咬:“昕鸿,我们之间,不可能。”
“可以的,我知道可以的。”
“不可以,不可以。”
男人的双眸逐渐黯然,而曼殊的指尖早已深陷掌心,锥心地疼。
“路昕鸿,如果我们之间的情一定要用痛来证明,那我一定要比你痛的多。”
“留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痛。”
路昕鸿缓缓松开曼殊,深凝,眸中是希冀的火花。忘情处,路昕鸿的吻细细碎碎落在曼殊的额上,眼睫,脸颊,鼻尖,最后,薄唇。曼殊全身僵直,心中一直强调不要,可双手硬是全无抵抗的力气。
身子逐渐瘫软,路昕鸿拦紧她的腰,唇上占满了温热。很快,情况便由不得他们控制,两人呼吸紊乱,唇上的温度火热滚烫,路昕鸿身体某处开始极度躁动,双手也忍不住游走在曼殊的背部。指腹轻掠曼殊的肌肤,每过一寸,曼殊体内的颤栗更多些。
在路昕鸿渐强的攻势下,曼殊还残留最后一丝理智,躲过男人唇舌的掠夺,娇嗔中又透着些许恐惧,“不要,昕鸿……”
“小水,我想你,想要你,乖。”
温热再次扑洒脖颈,路昕鸿顺势噙住曼殊的耳珠轻轻浅浅地****,像个永不餍足的孩子。曼殊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冲撞,身体早就瘫软的无力,只能任凭路昕鸿强势亲吻。曼殊的脸早已是晕红一片,但当路昕鸿双手渐渐游到胸前的柔软时,曼殊还是猛然拒绝了,在****的熏陶下,路昕鸿完全没有预料曼殊会拒绝,并猛然抽身远离自己一段距离。
眸光幽深,脸色沉暗,某处的燥热早已令他焚身欲火,可想而知,这一刻的冷水将他的怒激出多少。
曼殊看着眼前脸色黑暗的路昕鸿,又气又想笑。
“我还有事……”曼殊刚想走,就被路昕鸿一把抓回怀中,“惹了人就想逃,哪有这么好的事。”路昕鸿的唇舌中还残留着她的唇香,扑洒出来的温热被暧昧包裹,一点点撩拨她的心房。不禁想起三年前那一夜两人的抵死纠缠,曼殊的脸又腾地红了起来,暗骂自己真是只昏头猪。
男人的舌又滑进她的芬芳的口腔中,霸道地掠夺她的津液,摄取她的芬芳。路昕鸿拦腰一把抱起曼殊,将之抵在墙上,急速的亲吻和揉捏逼的曼殊快要喘不过气来。
门还没关,曼殊的胸衣已露了大半。曼殊几次挣脱可都无果,换来的是眼前男人更疯狂的惩罚。在又羞又恼的情况下,曼殊抓住路昕鸿的头狠抓了一把,男人仍没有停下,蹙眉,用唇舌警告。曼殊又加了力气,路昕鸿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怒眉瞪着她。曼殊本想大声控诉一番,可见了他那双因****而攒满暗光的眸,滑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示意房门,“下面有人。”
路昕鸿随即明白她的羞稔,却也不禁掀起一丝笑意,他太着急了,连房门都没来得及关就想要她。
“伊凡,带人回去。”
曼殊苦笑,这男人想疯了吧。
收线后,路昕鸿捋了捋她微乱的发,认真道:“如果你不想,我可以等。”
“等?多久?”
“多久都行。”
身体猛然一震,心头紧缩,眼眶酸涩。
曼殊浅浅地笑了笑,主动踮起脚尖去亲吻他。
既然都到这般地步了,他是不会让她全身而退的。
只要她再勇敢一点点,冲破心理的防锁,她便可以再次真正拥有他。
真真正正地拥有他。
三年后。
心中的恐惧仍然在无限扩张,但她只想任性这一次。全身心地放纵自己,成为他的女人。
只要这一次,不论,老天会给她什么惩罚。
路昕鸿见曼殊的恐惧消去,再次急速占领属于他的芬芳,抵死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