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生命气息的晶莹绿光闪过,余详兑换了一道极限治愈术打在枳槿花身上。
四肢都被洞穿的伤口在几个呼吸之内痊愈,生命气息迅速修补着枳槿花的身体,枳槿花甚至都能听到断裂的肋骨生长的声音。
“好神奇!”枳槿花忍不住低呼。
陆玲珑的眼睛就像粘在余详身上一样,死死地挽住余详的胳膊。
“让你的朋友们都到山门去,接下来的战斗,恐怕会误伤到他们。”余详轻拍着陆玲珑的手,他知道,那面对死亡的恐惧让这个兔子般的女孩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他知道枳槿花有联系他人的手段,这点不需要他担心。
余详看着四处起火的山门,璀璨的黄金瞳寒意更盛。
来到天师府没多久,但这里的人对于余详来说,不是动漫里的2D画面,也不是漫画上的插图,而是一个个笑着跟他打招呼,嘴里叫着小师叔的,活生生的人。
“你也回去吧,陆老爷子会担心你的。”余详低头摸了摸陆玲珑的脸,柔声说。
“我不。”陆玲珑发出猫叫一般的声音,小脸上写满了倔强,双手抱着余详的手臂不撒开。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陆老爷子笑呵呵的说,但他看到陆玲珑浑身伤痕,心中不由得对全性的恨意更盛了几分。
“师父,陆爷爷。”余详见礼,陆玲珑也撒开手跑到陆谨身边,委屈的诉说着。
“小子,不用留情,这群老鼠早就该死绝了。”陆谨眉宇间充满了怒意,宝贝孙女被伤成这样子,这还是头一遭。
“全性的人都自诩为疯子,只不过是一群把自己的欲望放大的垃圾们,我会让他们知道,死亡,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余详噙着微笑,清秀的脸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他笑着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听起来咬牙切齿。
“放手去做吧,你只需要知道,天师府会站在你身后。”老天师甩袖说道,他对于这些老鼠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了,全性这个词现在看来无比碍眼。
“祥哥,我跟着你去。”陆玲珑跑到余详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陆老爷子的脸色如同便秘一般,老天师忍俊不禁的说,“你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陆谨冷哼一声,朝老天师伸出了手。
“干什么?”老天师不知道陆谨这是什么意思。
“彩礼!老夫孙女的彩礼!你这当师父的,徒弟不懂事师父还不懂事?”陆谨吹胡子瞪眼。
“要钱没有,烂命一条。”老天师双手插袖老神在在的说。
“你这老不要脸的,老夫跟你拼了!”
“来就来!谁怕谁!“
余详好不容易把陆玲珑哄好,让她答应乖乖留在陆谨身边,陆玲珑噙着眼泪看着余详一步一步离开的背影。
两个老头掐架的动静让陆玲珑感觉心烦意乱,她冲着两个老头大喊,“你们别吵啦,烦不烦啊!”
老天师和陆谨的动作瞬间停顿,陆谨的脸上印着黑黑的脚印,老天师的发髻都被陆谨扯下来,身上的道袍也是肮脏不堪。
陆谨心疼的哄着小孙女,“爷爷的宝贝小玲珑,是不是余详那臭小子又欺负你了?跟爷爷说,爷爷帮你出气!”
陆玲珑一把推开陆谨,闷闷不乐的走开。
老天师一脚踹在陆谨屁股上,怒其不争的说,“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追!”
“玲珑跑慢点,等等爷爷。”陆谨瞪了一眼老天师,示意回头找他算账,连忙去追陆玲珑。
老天师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的朝着余详离开的方向走去。
山下镇上的大火熊熊的燃烧着,哪都通的工作人员和天师府的道人们都在全力抵抗着全性的进攻。
几具尸体歪斜的躺在路上,余详停顿了一下,他脚下那具尸体他认识,前两天还笑呵呵的喊着小师叔,然后给他备好饭菜,此时他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胸腹间有一道致命的伤口,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
余详伸手把他的眼睛合上,又为他整理了一下遗容,小道人年纪不大,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少年人阳光一般的年纪,他本应该有美好的人生,可这些东西葬送在那些畜生手里了,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沿途余详又看到了很多尸体,认识的,不认识的,余详走过去,慢慢的给死去的道士们收拾,脸色不喜不怒,一如平静的潭水。
就在余详收拾完最后一个道士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群人,他们浑身散发着令人生厌的气息,狞笑着,个个神色疯狂。
余详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身上素色道袍随风吹动,额头的碎发散乱着,遮掩住了他的黄金瞳。
“他是老天师的小弟子,余详!”
有人认出了他,其他人闻言看着他的目光如同狼群盯上了猎物,嘴角扯出残忍的笑。
“他也会通天箓!抓住他逼他交出来!”
此言一出,这些人眼中的疯狂之色更浓,他们来这里是因为什么?全性掌门的指挥?放屁!都是为了炁体源流和通天箓!八奇技之二,就好比没有缺陷的葵花宝典,谁得了谁就能无敌天下。
虽然没人这么说,但整个江湖上都是这么认为的。
余详的黄金瞳微微闪烁,手中滑出一把长刀,不,不应该叫长刀了,重炼之后的鸿鸣刀是一把单刃剑,类似于唐横刀的样式,天丛云融化之后如龙一般缭绕着刀身,鸿鸣刀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寒意。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寒光十九州。
余详现在达不到这种地步,但笼罩方圆百米还是绰绰有余,通神的剑典余详只修完第一层,就凭这杀伐无敌的剑气,余详就不惧任何人。
上一刻在余详面前猖狂至极的全性门人,现在成了一地碎肉,幸存者惊骇欲绝的张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余详,恐惧瞬间就淹没了他,在他眼中,此刻的余详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恶魔,浑身缭绕着白色剑气的恶魔!
“饶命!饶命!”他崩溃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地面很快一片殷红,他的额头血肉模糊,但他似乎感觉不到一样,他只想求饶,祈求余详放过他,
“我饶了你,可他们饶不了你啊。”余详轻声说,他眼前好像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小道士,端着碗在他面前腼腆的笑着。
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剑气划过全性门人的颈间,血肉模糊的头颅带着惊恐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