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这样的传音都有些发懵,但景河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看着凤离,心里多少有些不舍得。
但凤离心里就有些发怵,难道是她干了什么坏事被发现了吗?她紧张兮兮问景河:“景哥哥,培风前辈这叫我有什么事?”
景河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他内心都有些郁闷,只道:“不知道……”
凤离虽然还是紧张,但她还是注意到景河的情绪,她拉着景河的手摇了摇,景河回过神来,他又打起了精神,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有机会他还是可以找她玩的。
景河带着凤离回去,见到个青衣男子正坐在那等着,培风在看到他们回来时就出来了,他指着那青衣男子对凤离说道:“来接你的人来了。”语气之中居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感觉,赶快把这孩子带走吧,他的药园都快糟蹋完了。
凤离看着那男子,她紧紧握着景河的手,随后又松开,走到那男子身边,那男子蹲下来仔细观察她,真的完全大好了,当时抱她来时都需要用到冰棺了,他满是敬意看着培风,并向他道了谢。
培风摆了手,“你告诉凤思明,我们之间是切底了结了。”他摆了摆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等等!”景河叫住了他们,他看着那青衣男子:“请前辈稍等片刻,我有东西要送给妹妹。”说完他便跑进屋里,不一会儿他出来手上拿着一件玉环,他抿了抿嘴,把东西递给了凤离:“这青雷佛环你收好,能抵挡住金丹真人三击。”
这是一件子母平安套环,这玉环上刻满足了佛经,散发着清神安静的气息,能令保持清醒的心,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此言一出,不止培风心里骂着这个蠢徒弟,连那个青衣男子都为之侧目,凤离很开心,即使她还年少也明白这件东西十分贵重,她知道不能随便接人贵重物品,但景哥哥能送她如此贵重的东西那一定是把她当朋友了,就像她愿意把自己的珍藏给凤渔玩,只有感情很好才愿意分享自己的玩具,她把手放到背后,摇了摇头:“这一定是很利害的法宝,哥哥你留着吧!”
景河拉过凤离的手把玉环塞到她的手里,“你就收下来吧,你看看你之前受了多么严重的伤!这个一定不要离身!”
凤离十分感动,她拿下脖子上带着的一块玉佩送给景河:“这是我自己打磨的!我一直都没有离身!”
景河很高兴接下来,他把玉佩贴身放好,对凤离说道:“妹妹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会找你玩的!”
凤离眼含着眼泪也说道:“哥哥可一定要来找我玩!”
两人依依不舍惜了别,培风就一巴掌轻轻拍了自己徒弟的头上:“蠢不蠢啊你,你这件青雷佛环,可是师傅我送你的拜师礼!”他又指了指景河胸口藏着的玉佩:“不过是一凡玉,手艺还这么差!”徒弟要送东西,他这个做师傅的都不好意思把东西抢回来。
“妹妹更需要它!”他捂着胸口,那里藏着他十分珍贵的东西,第一次有朋友送他东西,他高兴坏了。
“唉!”徒弟这么蠢,到底是经历太少,看来还是要去游历游历长长见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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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十几天的行程,凤离终于回来凤家,她在自家院子逛了一圈,好像哪里都没有改变,只是院子空了。
在她回到自已院子时就先被带到家主那里,据说那是她堂哥,这个堂哥和一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女人一起交待她不能将她在培风前辈那里的事说出去,不然就处罚她,然后又告诉她,她父母出了任务。
凤离很失望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坐在廊下望天,凤离眼尖,发现了凤渔躲在一边,虽然她交了新朋友,但也不忘旧兄弟,好快飞快跑到凤渔身边,然后张开手刚想抱下去,她及时问了一句:“你会不会推开我?”
凤渔眼里都含泪了,这是活蹦乱跳的姐姐,“姐姐!”他主动先抱了凤离,凤离十分感动也回抱了他“弟弟!”
两人正上演着姐弟情深,旁边的凤宛如阴沉着脸,这个人真是命大!
凤离放开了凤渔,再看看周围的姐妹们,“真是太想你们了!”
凤纯常微微一笑看着这个差不多一年没见的妹妹,也安慰笑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听说是你一直在老祖那里疗养,我们都不能去见你呢!是吧…”她看向凤永贞,手撞了撞她,但是凤永贞一反常态没有表示。
凤宛如看了看她们,轻晒一声,这样的姐妹情义要来有何用?
凤永贞最终还是打起精神跟凤离打招呼,但是凤离是什么人,虽然年幼,但因父母长期不在身边,缺乏安全感,她对于别人的情绪很容易感知,所谓小小年纪就懂得看眼色,每每胡闹都在别人的底线上。再加上在培风那里受到的打击,令她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她的。
对于凤永贞的冷淡她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她还有凤渔啊,所以她心情还是很高兴的。
凤永贞她们只是收到了消息凤离痊愈回来,过来打声招呼,还有些姐妹只是派人来安慰下,毕竟又不是嫡亲的血缘,大家都还年幼,又将近一年没见谁还能记得得谁一个族姐/妹?都是意思下就算了。
凤宛如本来并不想那么快走的,好歹探听下内情,她自认对付一下小孩子还卓卓有余的,但是凤离跟凤渔之间的谈话她真是插不上嘴,什么池塘边那棵老树上那堆鸟窝安全破蛋没有?哦,还有那东边十八叔那个小水潭那只老乌龟还会爬树吗?等等这些很幼稚的谈话,她从来都没发现凤离居然是这么幼稚的孩子,听了一会便离开了。
凤离与凤渔两人热情交流了有些生疏情份,又重拾了往日好时光,两人又重新是好朋友手牵手重新开始两人的探索之旅,等到晚上,凤渔归家,就只剩下凤离一人独自面对这冷清的院子,她从院子的东边走到西边,又转了一圈,最后回到房间里,里面的东西全都换新了,但是她的侍女们全都不见了。
她抱着腿坐到床上,先看了凤渔交给她的信件,凤渔说这是她父母留给她的,他从他父亲那里要到手送来给她了,她拆开信件,里面的内容不多,基本上大半的字她都认得【吾儿,当你看到这信件时,我与你父亲因家族任务外出,无法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真是很抱歉。不知再见是何年月,只盼你能健康快乐成长。不要那么调皮啦,这世界危险意外重重,还有不要轻易相信别人,遇事多想想。如有困难可寻你九叔,再者,娘亲和你父亲是为家族出力,你不必受他人白眼,遇事不要怯弱,要勇敢反抗,不看憎面也看佛面,他们是不敢对你如何的!切记。】信里有些字她还认不全,但却明白娘亲的意思。
她心里闷闷的,东挪挪西挪挪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得劲,看到暗下来的房间,她猛地冲出房间,站在廊下看着夜空,她就这样席地而坐,周围还有一些虫子的鸣叫,一个婆子现出来点灯,看到凤离还吓了一跳,她哎哟哎哟叫着“姑娘,怎么坐到地上呢?”
她笑嘻嘻地问婆子:“你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这婆子是新调来看院子的,本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现在小主子问了,大好的机会巴结主人家她怎会放过,便殷勤地过来回话:“回姑娘,小人是新调来看管院子的,小人姓孙。”
“噢,孙大娘,这以前院子的人都哪去了呀?”
“嘿,姑娘你是不知道吧,这天杀的居然有人勾结外人想残害主子!”她说到这里又想到这传闻被残害的主子就是眼前这位,又感同身受安慰着凤离告诉她现在都不用怕了。
凤离这会真吃了一惊,她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事婆子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有人勾结外人残害主子,然后家主进行大清洗,这事足足拖了好几个月才落幕,底下的人心惶惶。凤离听了这么一耳朵,也狠狠骂了那些坏人几句,又接着问还有没有其他事发生。婆子便又说了新任家主的事,在她看来,这虽然是代理家主,但这毕竟是家主的儿子,迟早也得是家主。
凤离问道:“那家主去哪里了呢?”
孙大娘便回道:“家主发话说他要去拜访友人,家里就暂时让小家主代为管理呢,哦!还有!”她接着说道:“听说在太元宗修行的真人也回来了,此人是家主的妹妹。按辈份也是姑娘的姑姑呢!”孙大娘揣着手笑咪咪的,这回来的真人身份了得,据说还是大宗门的首座嫡系弟子!
凤离心想,这应该便是那位看起来很利害的女人,她的姑姑罢,但也不算是她的姑姑。
两人说了很多闲话,直到听到凤离肚子的声响才发现可怜的小主子还没有吃饭,又连忙去下了一碗面条给她,“没人知会姑娘这回院子,没有准备!”还局促着怕小主子不吃,没想到小主子吃得一干二净,又见凤离衣裳脏了,又鞍前马后给凤离烧了水,服侍她洗完澡,最后贴心将凤离送回房间并问她要不要陪她睡觉。
凤离静了片刻,最后扬起笑脸:“不用啦!我都是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