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我和南凌洛的第一次,就是这般情况下被阮鱼看到的,当时阮鱼眼中的震惊和绝望,我至今还记得,可是此刻,同样是我,站在门口的人却已经换成了南凌洛。
“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阮鱼起身扯过自己的衣服迅速穿在身上,床上的锦被已经被我抓过盖在了身上。
南凌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嗜血的双眸始终紧紧盯着我,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换了男装,也不明白他为何会来到这里,只是他此刻的震惊却是我能够清楚明白感受的到的。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南凌洛的声音紧绷沙哑,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双眸始终盯在我的脸上,我和阮鱼刚才那种暧昧的姿势,还有****相对的身体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刺穿他的躯体,无声的痛,蔓延在我们之中。
“我们……”
“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们准备离开这里。”我打断阮鱼的话,胸前裹着被子坐了起来,背后则是春光无限。
南凌洛的眼神在一点一点的黯淡,而逐渐升腾的愤怒则是将一切掩埋。
“南凌洛,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你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的什么人,自然也不可能为你守身如玉,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跑来找我干嘛?博取我的同情吗?还是告诉我让我跟你走?”
我冷冷的看着他,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刺在他的心口,直到他身子踉跄的难以站稳,我方才停止我的攻击。
“原来你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南凌洛掌风一收,砰的一声击碎我胸前裹着的锦被,我的身体登时毫不遮拦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南凌洛!你疯了!”阮鱼怒吼一声,迅速扯过地上的一件衣服,迅速的披在我的身上,而我则是愣然的看着他,南凌洛,不要怪我,你我之间早该结束的,如果不是今天这样难堪的局面,恐怕我还是下不了决心。你那个皇宫不适合我,而你也不适合我。
“南凌洛,你最好变得聪明一点,现在你不是皇帝,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别再用以前那套对付我,不管用的。”我心一沉,索性扯下衣服,就这么****着坐在床上,无所顾忌的任由他看着。
“烁儿?”阮鱼回头凝视着我,眼中有责备有不忍。
“南凌洛。你不是喜欢看吗?不用你动手,我自己脱给你看,这样你满意吗?要看多久?你说!”既然要了断,那就断个彻底,什么样的话可以伤到他,我最清楚。
我的不顾一切,我的放荡,都是他的软肋,就像他是我的软肋一样,彼此互相牵制的两个人,一旦造成伤害,痛的都是彼此。
“烁儿!”阮鱼再次打断我,声音却嘶哑痛苦,刚刚是他强迫我的,而我却欺骗了南凌洛,这样只会使他更难过,他得到我的身子,而我却为了彻底忘记南凌洛利用了他,阮鱼以为他会得到的一切,顷刻间全部失去。
“南凌洛!你想要我吗?现在吗?我可以让阮鱼出去的,没关系,只要你需要,我就给你。”我嘴角一个讽刺的笑,我知道自己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我的话没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这就是背水一战吗?
从此之后,我在他的心中就是****了,就是残花败柳,他就可以彻底的忘记我了。
“金烁!我会回去重整密都国的,我会回去的,为了你今天这些话我也一定会回去,到时候,你会知道背叛我的女人是什么下场!”南凌洛深邃的眸已经溢满血红,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握紧的拳头,指关节泛着冰冷的白,唯一红艳的双唇则是因为被他生生的咬破而有了那一抹鲜红。
“南凌洛,那我等着看了,我倒要看看,像你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究竟是怎样光复社稷的,你还能翻身吗?南凌洛。”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扬起头无畏的看着南凌洛,自己都不知道,我竟这么会演戏,逼疯了眼前的男人,而自己还可以泰然自若的做出这种表情。
“金烁,你记住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南凌洛的身子慢慢往后退着,每退一步都是重重的踩在我的心上,此刻,我听到了三颗心破碎的声音。
“烁儿,何苦?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还深深地爱着他。”阮鱼喃喃低语着,痛苦的坐在我的床边,我白皙的脖颈和身上都是刚才他留下的痕迹,南凌洛一定是看见了,否则他的眼中不会闪过丝丝疼惜,他以为阮鱼也是强迫我的,却没想到我回答的那么干脆利索,瞬间击碎了他所有的假设,他可以无牵无挂的忘了我,他可以继续他的国仇家恨,也可以在以后的时间里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了。
“阮鱼,你说的对,有时候欠的就是决心。”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无所谓还是嘲讽,总之是彻底的麻木了,就连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也不知道。
*
平淡的生活就这样一直持续着,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南凌洛一直未出现过,而阮鱼则是一直未离开我的身边,蜈蚣则是上蹿下跳的不知道整天都忙些什么。把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个小小的书院,一心一意的带着这些孩子。
南凌洛复国也是在一年后,这期间,我鲜有他的消息,只不过他死去的消息却传了好几次,不知怎的,我的心里却不害怕,冥冥中总是觉得他还活着,绝对不可能死去。
失去了诅咒异能的南凌洛,若想复国,只有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想当年南氏一门的祖先想了那样一个愚弄天下的计谋,却报应在了南凌洛的身上,既然已经无法掩饰,那就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夺回江山。
我也是终于明白了雷仁为何可以自由初入地下皇宫,他在密都国卧底的那些年,恐怕已经掌握了南氏一门的这个惊天秘密,只不过南凌洛一直对他无害,他才守着这个秘密不说,没想到的是,南昀峰竟然先一步下手对付南凌洛,一直生活在自己家族诅咒异能的光环下的南凌洛,终于知道了家族的秘密,也因此丢了自己的皇帝宝座。
他这一年是怎么过的,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能复国很大一部分是依靠丹蔻国的女皇,至于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交易,我是无心过问,也没有勇气知道。
我平静的生活了一年,已经很开心了。而南凌洛想必也忘记我了,他的后宫,不会缺女人的。
“小六,女皇找你。”一个传话的婢女把我从书院叫了出去,我身子一怔,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女皇找我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随着婢女进了女皇的宫殿,来到丹蔻国,我只进过两次皇宫,都是过年的时候木丹蔻宴请大家我才来的,平时我都是独自一人呆在屋子里,阮鱼每天都会来看看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见我一副冰冷的样子,说不上几句就会离开,只是,他第二天还是会过来。
丹蔻国的皇宫简单的多,没有那么多的描金画凤,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都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风格,简洁却大气。
“小六参见女皇。”我微微福身,在这里是不用下跪的,只要俯身问好就可以了。木丹蔻不需要别人见到她就下跪,她的威严和气场是可以自动震慑任何人的。
“金烁,起来吧。”木丹蔻竟然直呼我的名字,我的身子一怔,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带我来的那个婢女已经退下,此刻只有我和她。
“女皇,您…..”我惊讶的抬头正对上她若有所思的表情。
“很震惊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吗?是南凌洛告诉我的。”木丹蔻淡淡开口,玉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谢女皇。”我木然的坐在那里,一年了,我还是逃不开他的名字。
“他是我的儿子。我是她死去的母亲。”木丹蔻的一句话让我后背一阵发冷,额上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我不懂。”我看着她,摇摇头。她看起来顶多三十岁的样子,而南凌洛今年已经十九岁了,难不成她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能生孩子吗?而且她不是死了吗?
“不要这么害怕,我肯定是人不是鬼,只不过驻颜有术而已,我的死是一个假象,就是为了保护洛儿的。”木丹蔻起身,走到我的面前,静静的打量着我,而她的话更是让我如坠雾里听不明白。
“有些事情还是让洛儿以后告诉你吧。至于你,你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木丹蔻若有所指的看着我,既然她是南凌洛的母亲,那么我的归宿不就是密都国吗?
又要回去吗?我是为了逃离那里才狠狠的伤害了南凌洛的,现在又要我回去,岂不是荒唐的可笑。
“洛儿是我最疼的儿子,我知道他爱你,一年前,他赶来跟我要你,他说他不能让你留在别的男人身边,他会发疯的,我没有答应,我知道你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你不会武功,不懂得算计,你会让他分心。
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有任何的危险,我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你好。一年过去了,我的儿子没有让我失望,他成功复国了,即使我不能和他一起站在万民面前享受敬仰,但是也值得了,我在所有人心里已是一个死去的女人,就让他们继续这样认为吧。
而你,回到密都国的皇宫,待我好好地照顾我的儿子。我把他交给你了。”
木丹蔻握住我的手,将一只镶嵌着紫水晶的金步摇轻轻放在我的手中。
“洛儿好像对紫色特别偏爱,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经常穿紫色的衣服。”木丹蔻淡淡的笑着,没有理会我震惊和拒绝的神情。
“女皇,我不会回去的,我不要当南凌洛的妃子,也不爱他,请您不要强求我。”我低下头,将金步摇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轻轻后退了一小步,我的意图和我的话语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南凌洛和我,早在三年前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金烁,洛儿当初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你抛弃了他,可是着三年中我都没有怪你,我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就是为了洛儿能在以后的时间里得到你的心。
明知道你是他的牵绊,我还是没有下手杀你,我要是取你性命易如反掌。而我之所以留着你的命,完全是为了我最疼爱的儿子,他年少时就饱尝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等他成年后,祖辈犯下的错还需要他来承担,幸亏当年我和他的父亲想了一个办法蒙蔽世人的眼睛,由我来秘密训练军队,已被不时之需。
我们辛辛苦苦做了很多,都是为了他,所以,他需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包括我的命。而他现在只要你,所以,我一定给他。”
木丹蔻说着在我面前一挥衣袖,一股清幽的香味窜入我的鼻子,我顿觉眼前一黑,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醒来,身处一个破旧潮湿的柴房,阴森冰冷,我摸索着往光亮的地方爬去。身子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那个女皇不是说要把我送到皇宫里吗?为何我现在身处这样一个地方。
“有人吗?”我低声呼唤着,人已经爬到了柴房门口。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无数只话把的光亮让我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我用手指遮挡着眼睛,费力的看着外面的人。
“奴才们给烁妃娘娘请安。”几十个侍卫宫女什么的整齐划一的跪在门口。
“烁妃?”果真是皇宫吗?可是为何把我关在柴房呢?难道是阴曹地府的欢迎仪式,我记得昏迷前,那个木丹蔻不是说她要杀我易如反掌吗?我上辈子虽然做了南凌洛的女人,但是并没有正式的仪式,现在死掉了就由阴曹地府的小鬼阎罗替我风光了一把吗?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一盆冷水已经泼向了我,我浑身一激灵,还没反应过来,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接二连三的泼在我的身上,初春的夜晚,寒风阵阵,趴在地上的我浑身上下已经湿透,头发下不停地滴着水珠,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紧贴在我的躯体上,勾画出诱惑的曲线。
“你们神经病!干嘛一直泼我水!”我抬起头看着那群面无表情的侍卫丫鬟,忍不住怒吼着。
“烁妃娘娘,是皇上吩咐的。请娘娘恕罪,这泼水以后还有其他,娘娘我们明天见。”一个侍卫走出来,平静的说着,那句明天见说完后碰的一声关上柴房的门,我的世界又是一片黑暗。
“喂!你们……”我大声喊着,却没人应我,我没想到南凌洛复国后第一个对付的人竟然是我,丹蔻国的女皇是他的母亲,我是走到哪里也没有退路的。
一个人蜷缩在柴房的一角,浑身上下湿透了,阵阵寒风从门缝窗缝渗进来,冻得我不住的哆嗦着。
“吱嘎!”一声,房门再次打开,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反手迅捷的关上身后的房门,准确的找到我的位置,慢慢的俯下身来盯着我看。
“南凌洛?”我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竟差点人不出来,皇上不是应该穿黄色的衣服吗,怎么他今天一身黑衣,而且被黑夜笼罩的俊朗面容燃烧着浓浓的欲火。
“你……..你干嘛?阿嚏!”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浑身忽冷忽热的感觉,很难受。刚才那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现在在他面前的我一定是面色苍白,狼狈不堪吧。不过,这都是拜他所赐。
南凌洛依旧是盯着我看并不说话,一年未见,他真的成熟了很多,不在是动不动大呼小叫,乱发脾气的南凌洛了,他沉稳了很多,就像此刻,他一直盯着我看,不发一言,用沉默增加我的恐惧,用沉默埋葬我的骄傲。
深邃的眸隐着失而复得的激动,留给我的却是不屑和嘲讽,性感的双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一阵发冷。
“又要开始折磨我了吗?一年前的情景再次上演?”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以及他现在的表情,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喜欢这里吗?住在这里一辈子如何?”南凌洛终于开口,口气冰冷到我周围的空气仿似结冰。低沉沙哑的声音刺穿我的耳膜,冰冻我的全身。
“我有选择吗?”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湿哒哒的衣服发呆。
“看我!”南凌洛猛地抬起我的下巴,有力的手指快要捏碎我的下巴,我的眼中溢满泪水,我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疼吗?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没想到你也会疼。”南凌洛见我眼中泪光闪现,眸中掠过一丝纠结和隐忍,继而又是不屑的样子看着我。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完成我们一年前就应该完成的事情吧。”南凌洛松开手,撕拉一声撕开我的衣服,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从他一进门那满是占有和报复的眼神中,我就知道。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粗暴的撕扯着我的衣服,嘴角只是苦笑,笑自己想爱一个人的时候却没有机会,不想爱了,那个人却强迫的要我。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是南凌洛中了媚药,还是我中了媚药,抑或者是阮鱼莫名其妙的借口,最终摆脱不了凌虐的都是我。
我的身上潮湿一片,未着寸缕的身子瑟瑟发抖着,南凌洛粗鲁的将我推到在冰冷的地上,一些细碎的枝杈刺进了我的后背,我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痛的叫出声来,不知怎的,一年的云淡风轻,竟也让我变得沉默寡言了,就算是痛也强忍着不出声。
就算是知道一会将要发生什么,也麻木着自己的灵魂选择漠视。
“你想怎样都可以,但是我不会配合你,也不会伺候你,如果你觉得我不好的话,那就不要碰我,你以为我愿意躺在地上吗?”
就是知道这样会激怒他,我还是不知死活着说着,仿佛就是为了看到他疯狂和不顾一切的样子。
“金烁!你还是这么一副臭脾气,看来,一年的时间你真是毫无长进,那么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伺候朕。”
又是凌虐,注定每次都是这样的痛苦。
清晨,一缕刺目的阳关照进这间柴房,我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后背轻轻一动就火辣辣的痛,伸手摸了一下,发现竟涂了一些创伤药。
我不禁皱眉,应是南凌洛做的吧,昨夜的他害我晕厥了过去,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停下来,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而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更是不记得了。
我的身旁放着一套紫色的新衣,我低头看着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不禁苦笑着穿上了衣服,其实衣服有没有都一样了,南凌洛回来以后还不是疯狂的撕碎衣服,然后再撕碎我。
“烁妃娘娘,皇上给您送来了午膳。”外面有人小声的敲着门。
“午膳?”我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现在是中午了吗?南凌洛还真是神机妙算,知道被他折腾了一夜的我,定会睡到日上三杆的,不过刚刚那样趴着睡了一上午,我现在浑身酸痛的难受,就好像散了架一样。
门外的人见我没再说话,手脚麻利的打开了门锁,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篮子上面盖了一个深蓝色的棉布,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烁妃娘娘请用膳!”那个小侍卫面无表情的解开蓝布,一篮子的小花蛇猛地倾向我的身上。
“啊!”我尖叫一声四处躲避,几十条小花蛇“嘶嘶”的围着我的转,而那个侍卫则是迅速转身碰的一声锁上了房门。
“不要啊!你回来!开门!”我跳到屋里最高的一张破桌子上,惊慌的朝门外的人喊着。那些可怕的蛇已经盘踞了屋子的每个角落,有的还朝桌子这里灵巧的爬着。
“不要过来!不要!”我的声音都变了,我想大部分女孩子都会害怕蛇的,那些冷血动物让人望而生畏。眼见一条小蛇爬到我的脚下,我不顾一切的踢开他它,脚下的破桌子晃动了几下,险些散架。
我不敢继续乱动了,抱着头恐惧的看着四周蠕动的怪物。我怕蛇,南凌洛是知道的,而现在,他却把蛇送给我做午膳,他是怎样的居心呢?
想让我死吗?用这种方式折磨死我吗?让我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
“南凌洛!你休想得逞!”我声嘶力竭的喊着,也不管南凌洛在没在外面,能不能听到。
一条小花蛇又爬到了我的脚下,我咬着牙伸出颤抖的手一巴掌挥过去,那条蛇被我甩出很远。我蹲在桌子上,警惕的看着四周,胆子也越来越大,其实也是麻木到了极致的体现。
爬上来一条蛇就被我用手抓着甩了出去,手背上也被蛇咬了好几下,但并没有发黑或中毒的迹象,看来是一些无毒的蛇,南凌洛的用意只是为了折磨我,吓我,不是让我死。
只不过,这种折磨确实比死还难受。
与蛇搏斗了很长时间,我的大脑一直是高度紧张的,知道柴房的门再一次打开,我方才松了口气,我知道这一波折磨算是结束了,看来,我是有一个中场休息的时间了。
那些蛇被捉走了,侍卫们还小心的轻点了数量,而后又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我瘫在桌子上,愣愣的看着他们进来,抓蛇,然后离去。
脑海里还是闪动着无数晃动的蛇影,我不敢走下桌子,一直坐在那里重重的喘息着。
夜的临近,是我新一轮折磨的开始。而我,竟开始爱上这个游戏了,原来我可以承受的痛苦竟是这么大,我从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南凌洛这么热衷于这个报复的游戏,那么我何不奉陪到底,看看他什么时候才会厌倦,才会放过我。平津生活了一年的我,可能是让他嫉妒了吧。
南凌洛,我一直渴望的平淡生活既然毫无希望,那么何不陪你疯狂一次,老天爷既然不让我安稳的度日,那么我就彻底的沦陷好了…….
晚上送来的膳食,是真的膳食。我带着嘲讽的笑吃着,很丰盛的晚膳,吃饱了方便南凌洛继续的折磨吧。
“烁妃娘娘,胃口不错啊!”不用抬头只听声音我也知道那是谁,如此娇柔做作的声音只有傲琪装的出来。我不理她继续吃饭。
“怎么了,昨天魅惑了皇上一夜,今天还是没能走出柴房啊!看来你真是该好好学学男女之事了。”傲琪一直站在门口,想必她是害怕这肮脏的柴房玷污她的高贵吧。
我继续低头吃饭,吃的津津有味,不是我不想惹事,而是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吃饭。如果我吃完饭后她还没有走,我会让她知道打扰我吃饭的后果的。
“金烁,你还真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啊,呆在这种肮脏的地方你也可以吃的这么高兴,真是天生****命。”傲琪尖酸侮辱的话伴着我最后一口饭入口,我放下碗筷,回头在柴房里面搜索着。
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缺棍子。选一根可以给她开瓢的,但是又不至于打死她的,我走到傲琪的身旁,在她的右手边发现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棍子。
“傲琪,谢谢你来看我,我也没什么送你的,就送你一顿木棍炒肉吧。”我微笑着看着傲琪,余光却撇向了那根棍子。
“你…..什么意思?”
“啊!”傲琪一脸疑惑看着我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捞起了那根棍子,毫不犹豫的打在她的头上。
碰的一声闷响,我的手都被震的酸痛,而傲琪则是捂着流血的脑袋震惊的看着我。
“你还挺经打啊!”我看她仍旧站在我的面前,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其他还算正常,不禁在她没回神来的时候在她头上又补了一棍子。
这次明显收到了我想要的效果,傲琪无力的倒在地上,而那些一直呆愣着的侍卫也刚刚反应过来,朝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