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一眼仿若千年冰雕般的南凌洛,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对着他嘲讽的笑着,只是这笑显然比哭还难看,我都能感受到自己唇角的抽搐。
“南凌洛,我金烁一定会完成这项任务的,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我大声喊着,感觉体内突然积聚了无尽的能量,只是这能量却在看到那条庞然大物之后全部消失。
“金烁,你放心。没有我的命令它是不会吃你的,你赶紧动手把它身上残留的蛇皮取下来,时间有限。”南凌洛站在岸边,双手抱胸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不管了,为了我的救命恩人—阮鱼,我拼了。
我小心的走到那个恶心人的怪物旁边,瞪着它黑漆漆的小眼睛,还有猩红色的信子,心里幻想着要是南凌洛被它吞进肚子里,那会是多么爽的一件事啊,可惜啊可惜,我刚才居然还傻乎乎的冲出来,想要救他。
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感觉身后的南凌洛似是一直在注视我的一举一动,动手吧!我深呼吸一口气,手慢慢的朝怪物伸了过去,它静静的看着我,果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咦?它的下颚那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凸出来一小块,好像是一根树枝一样,难道这就是没褪干净的蛇皮,我的手小心的伸了过去,想要拔出来看个究竟。
“不要动那里!”身后突然传来南凌洛的一声历喝。可惜,还是我的手快了一步,在他刚刚喊出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轻轻拔掉了蟒蛇下颚的小树枝。
“怎么了?这不是蛇皮吗?”我手里拿着疑似小树枝的东西转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南凌洛。
“快上来,那里……”南凌洛似是来不及说完一样,脚尖轻点施展轻功将我拉回了岸上。
“谁让你拔这个东西的?”南凌洛的眼中突然溢满绝望和痛苦,我看着他的样子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我做错了什么吗?后果很严重吗?
我茫然的回头想要看一眼那个怪物,却只见原本应是半透明的池水瞬间竟变成了血红色,而那个怪物也没了影子。
“怎么会这样?水为什么都变红了?”我震惊的看着南凌洛,心里有个不详的预感,这一切是我刚才的举动造成的吗?
“金烁,你这个笨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想死啊!”南凌洛对我大声的咆哮着,双手在我的身上迅速的点了几下,登时,我整个人站在那里,不能动弹。
“南凌洛,你干什么?为什么点我的穴道?”我气愤的朝他吼着,却感觉自己的腿竟有些刺痛,并且有越来越痛的趋势。
“你刚才拔下了截住它毒液的沉香木,它是一条毒蛇,一旦毒液散出它的生命也会消失,但是被它的血液碰过的人也会很快的丧命。”南凌洛说着,双眸似是有些痛苦的看着我。
“南凌洛,你是在痛心我害死了你心爱的蛇吗?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暴君!”我强忍着疼痛,恨恨的看着他。
“金烁,你……”南凌洛没料到我都中毒了还会那么大声的骂他,眼里是气愤也是无奈。
“我已经封住了你的穴道,现在带你回宫看御医,一定能治好的。”南凌洛面容一沉,双手握紧了拳头,居然脱下了自己的龙袍裹在我的腿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南凌洛,你放开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在他的怀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诅咒着他,而后,竟然没了一点说话的力气了,就连意识也逐渐不清晰起来。
只是模糊的感觉到南凌洛似是一直在叫我的名字,而后又有很多人围在我的身边,乱哄哄的感觉,仿似还夹杂着他的吼声。我迷糊的感应着一切,很想一直这样睡着,不想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逐渐有了意识,慢慢的睁开眼睛,却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而大腿以下则是毫无知觉,我想要坐起来,浑身却没有一点力气,我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竟然是南凌洛的房间,我来过两次的,自是认得。他怎么舍得让我躺在他的床上,难道还没有折磨够我吗?
“金姑娘,你醒了?”熟悉的声音自旁边传来,只是他的面容却比之间憔悴了很多。
“阮鱼?是你吗?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在看到阮鱼后,心实实落落的放下了,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报答他吗?现在他平安没事,我就没什么担忧的了。
“金姑娘,你受苦了!”阮鱼的眸中闪着点点光亮,鼻翼轻轻的扇动着,似是有什么堵在那里一样。
“我没事的,我现在不是醒了吗?你也没事了,你不要这个样子。我都比你坚强的。”我看着他的一脸悲戚戚的样子,真害怕眼前的绝色男子会哭出来,到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金烁!你醒了!”房间的门口站着似是刚刚走进来的南凌洛,他看向我时,一脸的惊讶,只是似乎还有一些欣喜在里面。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哼!看到我醒了,他又可以折磨我了,是不是?而我的样子显然激怒了他,他快步走到我的床边,直直的盯着我看,一旁的阮鱼立刻退到了一旁,只是目光却满是担忧。
“看什么看!怕我是鬼回来找你啊?我命大,死不了的。”我瞪了一眼南凌洛,想要下床,突然觉得腿部好似真的没有一点知觉,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南凌洛,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只是很快又被冷漠取代。
“我的腿怎么了?怎么都没有感觉啊?!”我拍了拍自己的腿,又狠狠的掐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的感觉。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金烁,你的腿暂时不能动。”南凌洛似是很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不能动?南凌洛,你说清楚!是不能动还是不能走路了?你说啊!?”我看看南凌洛又看向阮鱼,他们一脸悲戚的神情似乎是验证了我的感觉,难道我的腿真的不能走路了吗?我的后半身就要在床上和轮椅上度过吗?
我像是被什么突然打蒙了一样,没了任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