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贤离开了关押锦年的牢房后去了捕房。坐在一个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两个核桃,一副非常老牌的样子。
“你是苏夫人?”贺思贤问到。
“是,贺大公子好啊!”
苏夫人本人姓时名追然,嫁进苏府已有十年,可是却一直没有子嗣,苏老爷也没有纳妾室,自己的丈夫死了,她却是一点都不感到难过,仿佛有一种报仇雪恨的感觉,眼神中还带有一种解脱的样子。
“苏夫人,手镯不错!”贺思贤笑着调侃道。
时追然也跟着轻笑了一下,眼神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手镯,这是一个白玉手镯,上面雕刻着龙纹,一看就是无价之宝,这种东西只有皇宫里才有得吧!。
苏老爷既不是在皇宫做差,又不是什么朝廷命官,时追然是如何得到的这个东西呢?
“这个是我嫁于苏家时婆婆送的!”
“苏死的时候你在哪?”
“我当然是在家了,你们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可是她的妻子,我怎么会放火杀他呢!”时追然捏着手绢,一脸的不屑。
贺思贤不语,只是叫人把她送走了。
“贺公子,有头绪了吗?”邹迷在身边拱手问到。
贺思贤摇了摇头,对着墙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把锦大小姐带过来!”
说实话锦年现在正在没心没肺的躺在牢中的草垛上睡大觉,突然被人提溜起来还在脚上多加了一条铁链。
“贺大公子,您这又是整哪出啊?”锦年哈欠连天,就像个树懒一样抱着一旁的柱子,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看你脑子挺灵光的,破了这个案,我放你出去!”
这要是放在别的牢犯身上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将脑袋点的像个哈巴狗,但是锦年却一点都不感兴趣,因为她现在只想睡觉。
“这里挺好的,管吃管住,还不用干活,除了空气差了点,时间久了应该就不是问题了!”
贺思贤越看锦年越是嫌弃,这次回去一定要让爹爹把婚约解除了,他可真的受不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加俸禄!”
“嗯?”锦年眼睛瞬间就亮了,精神劲儿十足,刚才的困意就像没有发生一样:“多少?”
“看你表现了!”
“那还等什么,现场走一遍!”
锦年一脸的小骄傲,觉的自己肯定就像一个世界侦探,所以案件只要经过自己的手都会变的要多简单就有多简单。
“你还有一天半的时间!”
时间紧迫,锦年本来还以为还有很长的时间呢,一天半的时间,这意味着睡觉和吃饭的时间就大大的缩短了,但是为了钱,她是可以忍的。
锦年在贺思贤的带领下来到了案发现场,苏老爷的房间里的东西已经都被烧成碳黑色,唯一靠窗的一盏油灯还保存完整。屋里散发着一种刺鼻的味道,有些像炸药,但是却又不像。
锦年围着屋子的边缘弯腰走了一圈,最后还是锁定了那盏保存完好的油灯,她抬起一只手,目光却未从油灯上离开:“手套!”
她小心翼翼的将带上手套,她发现,在油灯的周围有一些白色的粉末,轻轻捏起,送到鼻尖处闻了闻,味道好熟悉,这不是炸药。
“白磷!这里竟然有白磷!灯上有刀痕!”锦年在脑子里过着这些话,抬头的那一瞬,苏夫人时追然恰巧站在了她的对面,映入眼帘的确实一双非常纤细的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左手食指第二骨节部分有一道非常新的伤口。
“苏夫人,能到苏府的各个房间看一下吗?”锦年直起了腰,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时追然点了点头,手指不自觉的就紧了紧,这些小动作锦年也是看在眼里。
在贺思贤的眼里,锦年的这些流程一切都非常的井然有序,到现在还未出现过一次的错误,感觉这个女人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脑袋要比平常女人灵光了些。
锦年在苏中来回转,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个来看热闹还不嫌事大的,有是蹦又是跳的,路过厨房的时候还会抓两个包子吃。
本来开始对锦年有一些好印象的贺思贤看她如此,还真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看好了吗?”他一脸的严肃,毕竟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了,心里浮躁是肯定的。
“看好了,苏府的包子不错,贺公子来一个吗?”锦年一副嬉皮笑脸的拿着一个包子,将它递到了贺思贤的嘴边,然而贺思贤不但不接受,反倒是还骂了一句“滚”这也是让锦年挺惊讶的。
架子大就了不起吗,装有钱人谁不会,品牌衣服包包我也是有那么几件的,还差你这点钱,虽然她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嘴上:“贺公子,你等等我啊,我这身上还绑着链条呢,你要不要考虑解开啊!喂,贺公子!”
“不想死就跟上来!”贺思贤走到门外,有些生气的怒斥了一句,就进了轿子回了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