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怎么进来的,赖大!赖小!你们人呢!”他喊了一声,外面没有回应。
“赖大!赖小!”还是没有人回应。
就在荣关华准备继续喊人的时候,黑衣人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处“嘘,不用喊了,他们睡了”
话刚说完,赖氏兄弟的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就缓缓滚了进来......
荣关华见状,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他连忙后退,直到退到了床边“你,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有什么过节吗?”
黑衣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怎么说呢?也许是我一时兴起,也许是我蓄谋已久,嘛,随你怎么想吧”
说着,他向着荣关华走了过去,荣关华当然不会就这样等死了,他拔出了随身携带防身的匕首,对着黑衣人。
“哦!你还有武器啊!”黑衣人捂着嘴,显得有些意外,随后,他又指了指荣关华手中的匕首“不过,你觉得这个小玩具伤得了我吗?”
听了这话,荣关华拿刀的双手有些颤抖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抓起了床上的宁雪儿,用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在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
“哈哈哈,可是,这个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用她来威胁我?可行吗?而且”话刚说完,黑衣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下一秒,荣关华的脖子上伸过来了一只手,拿刀的手上也抓住了一只手,黑衣人靠近荣关华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看见了吧,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杀掉你”
匕首落在了地上,荣关华他已经放弃了挣扎,下一秒,鲜血四溅,人头落地。
黑衣人将双手放在了荣关华的衣服上擦了擦,拿走了他腰间的玉佩,并且随手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沾了沾荣关华的鲜血,扔在了旁边,之后,他抱起了宁雪儿,从窗户离开了。
黑衣人将宁雪儿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之中,奇怪的是,宁雪儿刚开始还在挣扎,但黑衣人瞪了她一眼就老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两颗人头吓到了,不敢反抗。
他将宁雪儿放到地上,解开了她的绳子,随后又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我知道你有一个主人,叫做项驰修,告诉我他的情报,实力和弱点,不然我杀了你”
说着,他的手慢慢增加了力道,全身也散发出了庞大的煞气,将宁雪儿全身都包裹了起来。
但是宁雪儿似乎并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她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黑衣人“主上,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后将自己脸上的遮脸布拿了下来,果然是项驰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记得主上的眼神”
“只是一个眼神?你就认出了我?”
“因为主上是将我从黑暗之中拯救出来的人,所以我永远都不会认错,因为是主上,所以我不会害怕”宁雪儿眼神坚定的说道。
项驰修本想趁机试探一下宁雪儿的忠心的,但是一个将自己眼神都记住了的手下,又怎么会背叛呢?
他缓缓站起身来,背着手质问着“你为什么会被敌人抓获,我记得我只吩咐过你告诉方正才他们准备夜行衣就行,你为什么要去药店?”
宁雪儿起身跪了下来,低着头“对不起,主上,是我惹得麻烦,请主上体罚,我只是担心主上的身体,所以......”
“借口,让敌人抓获,就相当于让敌人占了先机,不过念你也是为主着想,体罚就算了,没有下次了,时辰不早了,回周家了”说着,项驰修伸手将宁雪儿抱了起来。
宁雪儿被吓到了,挣扎着要下来“不用劳烦主上,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我一个奴仆怎敢让主上抱我”
“少说废话,你走回去要走到什么时候,如果我和你被发现不在房间里面,我的计划就泡汤了,别乱动”说着,项驰修就抱着宁雪儿直奔周家而去。
路上,宁雪儿的脸有些红,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看项驰修......
第二天一大早,官府的人包围了荣光客栈,一具断头尸体被人抬到了荣家的议事大厅,一个中年男人手颤抖着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看到尸首的那一刻,他整个身体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大厅里的另一个人则是握紧双拳,闭上眼睛,不敢看这个尸体。
男人愤怒的扬天大吼着“啊!是谁!是谁杀了我儿!到底是谁!”没错,这人就是荣关华的父亲荣关英,而另一人是荣关华的哥哥荣关杰。
这时,有几个官差带着胡财进来了“荣老爷,这是案发现场唯一的活口,我们将他带了过来”
荣关英迅速过去,一把抓住了胡财的衣领,“你说,是谁杀了我儿!快说!”
“禀家主,是,是周家的人干的”胡财说道。
“周家?你怎能断定是周家所为?”荣关杰说道“就算是周家,但为何他们偏偏就留你一人不杀”
荣关英听了之后,彻底怒了,他一把将胡财推到在地上“你竟然敢骗我,我杀了你这个狗奴才!”
胡财见状,慌忙起身跪在地上“家主,小人没有说谎啊,当时小人正好在茅房里,一出来就看见大厅里血流成河的,然后小人就被吓昏了过去,这才躲过了一劫,但是小人在昏过去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们说只要杀了荣关华,荣家定会伤心欲绝,到时无心参加术武大会,那么我周家就有机会了”
“他们就是这么说的,小人绝对没有说谎啊,要是有一字假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啊!周家!”荣关英用力一脚踩在地上,地面的砖块直接被震碎了“我要你为我儿陪葬!啊!”
旁边的荣关杰也握紧着拳头,咬着牙跟官差说道“几位官差,这件事情不用你们管了,这是我荣家的家事,你们回吧”随后他又转头看向胡财“你也退下吧”
几位官差见此,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刚刚丧子,于是说了一句告辞,就走了,胡财也跟着几位官差一起离开了议事大厅。
几人走后,荣关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父亲,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我们要不在查查,万一另有其人呢?可不要让别人坐收了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