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到朱有炖,人刚刚到漠北,只见是街道上、草原上布满了流离失所的异乡百姓,一个个的衣着单薄凌乱,有的小孩、老人已经冻死在路边,没有人管。
朱有炖眉头皱得紧紧的,问道:“不是说漠北有****么?这么遍地都是灾民?”
身边的侍卫也不知道个所以然,“容许属下去查问看看。”只得这么回答了。
“快去。”朱有炖道。
只见侍卫跃下马询问了路边的一个老太婆,便急忙赶回朱有炖的马前回道:“回禀王爷,那老人家说这儿已经闹了两个月的饥荒了,死的死,走的走,还有的落草为寇,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朱有炖听后看着这座小镇,“完全不是圣旨上说的那样……阿勇。”朱有炖叫道。
侍卫回道:“王爷,阿勇不在这儿。”
朱有炖看看侍卫问道:“他人呢?”
“回王爷,阿勇三个多月前就离开了王府,您不知道?”侍卫看着朱有炖。
此时朱有炖也不去想什么了,道:“你叫什么?”
“赵国强。”侍卫回道。
“赵国强,你立刻率领一队士兵去四周查看,若是发现草寇,立即抓回来。我去当地官府查看一下近况。”朱有炖道。
“是,王爷。”转过身对一对士兵道:“跟我来!”带着一对的士兵朝着镇门口走去。
朱有炖带着大批军队来到地方官府,只见是府邸雕栏玉砌、青砖碧瓦的,和一路上的所见完全相反。
门口的守卫一见到这么一大队的兵马,知道来者身份一定很高贵,急忙跑进府去通报。
朱有炖下马,吩咐道:“你们暂且再次等候。”
“是!”整整齐齐的回复让人听了就觉得这是一支纪律严谨的军队。
朱有炖在守卫的陪同下走近富丽堂皇的府邸,游廊沿途的奢侈美景看得朱有炖肚子里憋足了气。
“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只见一个胖墩墩的,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身穿九蟒五爪官服,头戴蓝宝石明玻璃帽,一看就觉得是像和珅那样的贪官(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和珅呢!才明成祖时期嘛)。一看朱有炖身着黄金盔甲的气势,提刑按察使司急忙下跪道:“盖州从三品提刑按察使司张能拜见将军。”抬头看看朱有炖,面容严肃不可侵犯的样子甚是恐怖,“不知将军是……”
“免礼。”朱有炖才刚说,张能就急忙忙地站起来殷勤地看着朱有炖。朱有炖道:“我是周王的长子。”
张能惊叹:“啊呀!是周宪王啊!下官,下官不知王爷驾临,这,这,快来人预备上好的酒菜佳肴!”
“是,大人。”身边的管家急忙回应。
谁知朱有炖一摆手道:“不必了。”
张能看看朱有炖的脸,吓住了,“王,王爷……”
“你身为地方司法官员,就不知你这门外有多少灾民,他们每天是如何度日的?”朱有炖严肃地盯着张能,一脸怒意。
“王爷您有所不知啊,我们盖州地处偏僻,朝廷的赈灾银两以及粮食,根本不够啊!”张能解释道。
朱有炖看着张能,问道:“几时用完的?”
张能用余光看看管家,回道:“五天前,五天前。”用手掌比划一下。
朱有炖面不改色,“五天?”其实朱有炖心里已经有了些头绪了,假装相信张能的话。
“是啊。”张能看看朱有炖似乎是相信自己的话,笑道:“王爷,您这一身盔甲的,是要出征鞑靼么?”
朱有炖本是因为皇上圣旨说是来镇压暴乱的,谁知一到这儿才发现皇上收到的应该是假消息,便有些难以启齿,道:“听说这里草寇甚多,皇上派我除之,以后可得让大人帮些忙了。”
“哦!呵呵,一定一定,下官为帮王爷,万死不辞!”说的实在是太好听了,可在朱有炖的耳里、眼里,张能什么都不如。
朱有炖嘴角微扬,不语。
傍晚,朱有炖在卧室召见赵国强,问道:“怎么样”
赵国强站在一旁回道:“奴才抓到草寇有上百人之多,他们原本都是些安守本分的百姓,但,他们说是因为地方官员贪污了京师派发的赈灾钱财、粮食,所以为了家人的生计,不得已才落草为寇的。”
朱有炖站起来看着窗外,心情沉重,“一群不要脸的贪官……赵国强,你速去搜集贪污官员的名单以及赈灾金的账单。还有,把那些草寇暂时关押,记得,不得无礼对待。”
“是,王爷。”赵国强急忙走出门并带上。
朱有炖紧紧握拳,“嘭”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桌上留下朱有炖的拳印,很深,就像是用榔头砸的一样。
包括张能在内的五个狗官围坐在一块儿,管家一个个地站在各自的主子身后。
“张大人,你怎么看?”文大人盯着张能。
“哼!我虽然一直在盖州,可消息并不堵塞,这周宪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算了解,这次,我们必须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会死的很惨。”张能奸诈的样子还真的很欠扁,小小的眼睛,肥胖的脸颊。
“是否传书给王爷?”李大人问道。
“诶!哪用得着传书啊,王爷已经派人来过了。”文大人道。
“什么时候!本官怎么不知道!”张能一脸的惊愕,王爷派人来,怎么会不到自己这,而是去找一个比自己官小一级的人呢,心里很不痛快。
文大人算是看出来了,其他大人一个个的心里讥笑。“张大人,信使命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过目。”文大人识趣地把信拿出来交到张能的手里。
张能打开一看,舒口气,“原来如此。”一下子就放心了。
“怎么样?”所有大人看着张能,期盼着。
“呵,不用我们动手。”张能奸诈地一笑,似乎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大人们相互看看,点点头。
一大早,张能和四个四五六品德官员就在朱有炖的屋前恭候了,一个个的心怀鬼胎。刚见到朱有炖就迎上前去了。
朱有炖冷峻地看着他们,“何事?”
“王爷啊!出大事了!”张能装作很慌张的样子对朱有炖说道。
朱有炖面不改色问道:“有何大事儿。”
“那个……还是你来说吧。”张能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推耸这文大人说。
“不不不,张大人还是你说。”文大人也一样,一个个地你推我我推你的,看得真令人戳气!
“有完没完!说!”朱有炖恼怒地吼道。
所有人被朱有炖的声音吓住了,这个王爷生气起来还真的很可怕。
张能胆战心惊地看着朱有炖说道:“王爷,赵副将死了。”一挥手,只见是家丁抬着赵国强的尸体走上来,轻轻地放下。
朱有炖心如针扎,看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将士颈部被人割破,身上还是伤痕累累,心痛的不得了,紧紧压住内心的愤怒,明知道绝对是面前的贪官做的,可拿不出证据怎能抓他们,何况张能也是正三品的官员,“在哪儿发现的?”
文大人看看张能,然后看着朱有炖道:“回王爷,是在仓库账房发现的。”这下,所有大人就想看看朱有炖怎么解释副将的会死在仓库的账房!所有人就等着看好戏了。
“仓库账房?”朱有炖走下台阶绕到诸位大人身边,“那本王就想问问诸位大人了,我的副将怎会死在那儿呢。”
“赵副将该不会是想去偷东西吧!”白痴的李大人道。
张能瞪一眼李大人,无奈。
朱有炖坏坏一笑,“这位大人,你认为赵副将去仓库能偷什么呢?金银财宝,还是米粮,不是已经没了么?”
李大人一下子心虚了,结巴道:“下官,只是猜测,猜测。”急忙低下头。
朱有炖看着这些脑满肥肠的官员,不知道他们捞了多少百姓的油水。
“王爷,你看,怎么处理?”张能急忙转移话题道。
朱有炖看看张能,再看看赵国强,“给我厚葬了赵副将。”
“是。”张能回道,“快,你们还不按照王爷的话去做!”张能对手下的人凶道。
“是!”家丁们急急忙忙地抬起赵国强的尸体往后院走去。
“王爷您去哪儿呢?”张能见朱有炖朝着大厅走去,急忙跟上去。
一群官员跟在朱有炖身后,就像是英俊的男孩儿牵着五条沙皮狗一样。
朱有炖当着众官员的面吩咐一个士兵道:“拿着我的腰牌把这封信送到皇上手中。”
“是,王爷。”士兵拿着信,“那,王爷,奴才这就出发。”
“恩。”朱有炖点点头道:“快去。”
“是!”士兵拜别朱有炖急忙出去。
所有大人相互看看,生怕信里有什么,“王爷,你这是?”文大人问道。
朱有炖看看这些人,假笑道:“当然是凑明皇上当地的惨况了。你们以为会是什么呢?”朱有炖反问道。
“没什么,好奇而已。”文大人笑着摆摆手。
“有时候,好奇心会会让你死的很惨。”朱有炖冷冷地看着文大人说道,吓得文大人不敢出声。
“呵呵……王爷真会开玩笑。”张能笑道。
朱有炖嘴角微扬道:“哼,是啊。”转身走开。
看着朱有炖远走的背影,所有人不得地深深吐口气表示对其的不满和害怕。
“要不要去截住那封信?”刘大人问道。
“你傻啊你!他之所以当着我们的面说,就绝对有把握安全地送到宫里。”张能骂道。
“让王爷的人去!”李大人道。
“笨蛋!”张能瞥一眼李大人,“王爷就派来了这么几个人,虽然轮武功和头脑已经可以和朱瑞对抗,但若是少了那么一两个,就绝对惨败。”
“有这么夸张?”李大人好奇地问道。
“别小看了这位周宪王。”文大人道。
所有人皱紧了眉头。
朱有炖依靠在大树下,脑子里忽然出现兮玥的笑脸,是多么的干净,多么令人回味……忽然又出现了王萱红扑扑的笑脸,朱有炖笑笑,笑得很欣然,他知道王萱才是自己的妻子,他会好好爱自己的妻子,不再想其他的。
“要怎么对付这帮贪官……若是他们背后还有人……”朱有炖真的没法想下去,这大明朝的贪官实在是太多了,他摇摇头,淡定,似乎有办法了。
夜黑,朱有炖穿上夜行衣轻松地飞上屋顶,有如风一样来回在这豪华的府邸屋檐。打从一出门,朱有炖就已经觉察到了身后的几只‘老鼠’。
当来到仓库门口,朱有炖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身后的‘老鼠’。“什么人。”
“杀你的人!”领头的蒙面男子道。
双方对峙着,敌方迟迟不敢先出手,直到朱有炖走上前一步,那蒙面的八人才围攻朱有炖。他们一个个的手里不是拿着长剑就是刀、锁链,果然是筹备了很久的。
朱有炖一跃而起,踏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狠狠一用力,那人就跪倒在地上,其他人一拥而上,四人相拥锁链困住朱有炖,而朱有炖一个旋身,逃出他们的阵势,轻轻落地。
另外四人急忙拿着长剑和刀刺向朱有炖,阵势精密,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朱有炖尽管巧妙地躲避了他们的阵仗,但就当朱有炖侧身用剑挑开其中一人的面纱时,愣住了,冷不防地被他的长剑刺中腹部,“阿勇!”朱有炖惊叹。
原来是阿勇!朱有炖真的没有想到,复杂的心情让朱有炖愣住了,原本有机会杀了阿勇的,可他下不了手,不舍得。朱有炖左脚一挘,差点倒地,全靠着剑身支撑着地面。
“快上!”另一人见到这是个绝佳的时机,急忙对弟兄们发号施令。
只见八人排成一行围攻上来,朱有炖急忙抡起剑一个横扫千军,为首的三个没有来得及后退,一剑封喉,倒在血泊中。
其他人看了,原本犹豫了什么,可还是冲上来送命。
朱有炖步步都让着阿勇,就是不想伤害他,阿勇停下手,站在原地。看到朱有炖腹部的伤口不断地流血,已是满地鲜血。强忍着伤痛的朱有炖咬着牙和四个黑衣人拼斗。
朱有炖扔掉长剑,双手使劲抡起面前的两人,一招‘汉将举鼎’,把两人扔出五米远,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喷血而死;当扔出两人后,朱有炖顺势飞跃转身,用左手手腕击中一人的胫骨,使其断裂而死,但还是被他趁机用刀划伤了自己的脸,血急速地滑下脸庞;朱有炖完全不在乎这点伤,见另一人要跑,又将他的锁链夺出,即刻飞出锁链,将他拉回来,踩在脚底问道:“谁派你来的!”
才刚刚发问,就见他四肢松懒,掀开面纱一看,他已经咬舌自尽了。朱有炖丢下手中的锁链,侧身看着阿勇。
“为什么不杀我。”阿勇不知道是该感激朱有炖还是该动手。
“你跟了我七年,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心腹。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会走今天的路?”朱有炖慢慢靠近阿勇问道。
阿勇苦笑,瘫坐下来,那男儿泪还是掉了下来。
朱有炖捂着腹部的伤口,看着阿勇的样子,很惊讶。
“对不起,王爷……其实我一直都是汉王的人,到周王府也只是为了有机会监视太子。”阿勇抽搐道。
“朱高煦,是他,呵,我早该猜到会是他……阿勇,张能他们都是朱高煦的走狗?”朱有炖面色已经有点惨白了,毕竟血流的太多了,不断地从手指缝中流淌下来。
阿勇点点头,抬起头看看朱有炖,“王爷,阿勇负了你,可……对不起,”话音刚落,阿勇便用长剑割破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阿勇就这样倒在血泊中。
朱有炖心痛地看着阿勇,转过身,一跃,进入仓库。
“不好了!不好了!”李大人和刘大人匆匆来到张能的屋子,一进门就看见张能、文大人以及陆大人。
“吵什么吵!”张能没好气地平瞥一眼李大人。
李大人坐到张能身边道:“王爷的人全死了!”他夸张的比手画脚。
“我们已经知道了,尸体已经命人去处理了。”文大人道。
“会不会是周宪王派人做的?”刘大人问道。
“哼!一定是周宪王朱瑞自己做的。”张能道,“他的武功可不容小觑。”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陆大人问道。
“能瞒住就瞒。”张能严肃地看着其他四人。
“瞒不住,就得,死了?”李大人噎着口水问道。
“不会,王爷一定会救我们的,我们替他贪污了多少钱财,办了多少事,所有的信件、收据都在我们都有一份,也不怕他不救我们。”文大人道。
“是么?”只见朱有炖扳着手推开门,门外站着大批的士兵。
五人一下子瘫软了,不知所措。
朱有炖把所有昨晚偷到的信件收据丢到桌子上,“就是这些?”
“王,王爷……”张能愣住了。
“哼!原来这么多年来,你们从未派发过一粒米,一分钱!畜牲!”一用力,朱有炖的腹部就生疼。俩上的伤口也裂了,流出一丝鲜血。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李大人急忙跪倒朱有炖的面前磕头求饶。
朱有炖没有理会,“来人,把这群狗奴才抓起来!”
“是!”整齐的一声,一队士兵冲进门就抓紧了五个狗官,并拖出去,所有人认命了。
朱有炖站在牢门口看着这五个人。
“哼!汉王会救我们的!你以为就你这么个王爷比得上皇上的亲生儿子!我呸!”张能已经完全豁出去了,要么自己死,要么朱有炖死。
“你不要命了!”李大人瞪着张能。
“哼!”张能嫉妒鄙视李大人。
“你!”李大人转头。
“你们的汉王是不会来救你们的。”朱有炖道。
李大人急忙冲到门口抓着木桩,“王爷,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求求你王爷,网开一面吧!我,我愿意把所有家当双手捧上!”
这一听,刘大人和陆大人也学着李大人的样子上前跪下。
朱有炖想了下,“只要回到京师,就看皇上怎么说。”
“是,是……”三人坐下来,松口气。
“哼!没骨气!”张能狠狠地瞪着李大人等。文大人坐在一边,几乎是颓废了。
朱有炖收押了五个贪官,立即开仓放粮,并且把所有府库的钱财拿出来派放,一个镇一个县地四处勘察、整顿。
皇帝见到朱有炖的折子,气的五脏翻腾,狠狠地丢掉折子,双手一抹,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捋在地上。
“皇上,息怒,息怒。”陈公公道。
“老二到底要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这……”皇帝真的要喷血了。
“皇上,是有关汉王的?”陈公公纳闷了,“不是漠北的折子么!”
皇帝看看陈公公,“朕一直都知道张能是老二的捞钱篓子……什么漠北暴动!瞎扯!朕真的快被他气死了!陈公公,老二回封地了没有。”
“回皇上,还没。”陈公公道。
这下子,皇帝气炸了,“传旨!命汉王朱高煦即刻回封地,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回京师!”
“是!”陈公公看着皇帝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不敢多说话,急忙退下。
“诶!”皇帝重重地叹一口气。
朱高煦收到陈公公的旨意,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一切,手里捏着圣旨坐在椅子上,“陈公公,父皇,真这么说?”朱高煦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皇真的能狠下心让自己的儿子再也回不了京师。
陈公公看看朱高煦,又是觉得同情他,可怜他,又是觉得他咎由自取,“汉王,皇上是这么命令的。老奴劝您还是听皇上的吧。”
朱高煦站起来,担心道:“父皇,是不是……诶!”朱高煦也不想问下去了,看着陈公公道:“公公,你先回吧,本王明日一早就启程。”
“是。”陈公公也不多说话,带着小公公们就退下了。
朱孟炜听了父亲从宫里听来的事儿后,直截了当道:“朱高煦不死我们就没有安宁的日子过。”
朱桢急忙捂住朱孟炜的嘴道:“小点儿声。”
朱孟炜掰开父亲的手,笑道:“爹,你急什么!”
忽然朱桢咳嗽起来。
朱孟炜拍拍父亲的背道:“爹,看你,身体不好就别上朝,折腾什么呀。走,去休息。”朱孟炜搀扶着朱桢走向房间。
“诶,爹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最担心的就是你。”朱桢感慨道。
朱孟炜看看朱桢,“啧!干嘛说不吉利的话。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朱孟炜道。
朱桢看着朱孟炜,心里真的很不好受,“我就你们十个儿子,也就只有你还没有子嗣,能叫我这个做爹的不难受么!”朱孟炜不语。朱桢继续道:“既然宋姑娘已经搬到这儿来住了,你们就赶紧成婚,好让我和你娘死前包包孙儿。”
“爹!”朱孟炜其实没什么把握可以娶到兮玥,他一直都觉得兮玥可能还会和朱有炖在一起。
朱桢看看朱孟炜,摇摇头。
街道上,五个狗官已经被押在囚车里等候朱有炖的发落,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地兴高采烈的。
“王爷。”一个侍卫看着朱有炖。
“火速把这五人押送进京等候皇上处置。”朱有炖吩咐道。
“是。”于是,侍卫带着一队兵马押送贪官们进京。
看着一直欺压自己的狗官终于受到处置了,百姓们连忙向朱有炖下跪叩谢:“谢王爷!王爷英明神武!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到这么多百姓的笑脸,朱有炖也受到安慰了,尽管脸上已经留下了永远都抹不掉的伤疤,可是他的心里很甜。
接连着,朱有炖一直都穿梭在当地的各个少数名族的部落、乡镇,整治民风,处理不良官差,只要是需要朝廷的地方,朱有炖都义不容辞地为百姓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