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玥和朱孟炜整理好东西,换上自己的衣裳,和王大嫂、王大哥、赵老伯、兰儿、光儿道别。
“玥姐姐,什么时候会回来看我们啊?”兰儿抱着兮玥的腿问道。
兮玥蹲下来,摸摸兰儿的头,“姐姐一有空就会回来看你们,兰儿和光儿一定要乖啊。”再摸摸光儿的小光头,欣慰地笑笑。
“真的?”兰儿和光儿异口同声地问道。
“真的。”兮玥笑笑。
光儿抬头看看朱孟炜。
“真的。”朱孟炜笑道。
王大嫂把一个大袋子交给兮玥,“拿着,我们也没什么东西,就这些煮鸡蛋,你们路上吃。”
兮玥捧着袋子,“谢谢你王大嫂、王大哥,这么久以来让你们费心了。”兮玥打心里感激这对夫妻的照顾。
“哪里哪里!”夫妻两一口同声道,两人惊讶地相互看看,笑笑。
兮玥也笑了,“真的很感谢你们……”再看看赵爷爷,“还有,赵爷爷,谢谢。”
赵老伯拿着一大叠药慢吞吞地走近兮玥和朱孟炜,“丫头,这是朱公子的药,记得按时喝药。”
“多谢你,赵爷爷。”朱孟炜看着赵爷爷。
“赵爷爷……”兮玥真的很难舍这些人,虽然才想处一个月,却像是一家人一样。
赵老伯装作没事一样,“你这个丫头,干嘛这么感伤,又不是见不了面了!好了,你们快走,好让我清静些!”赵老伯假意赶走两人。
两人依依不舍地走出篱笆门,上了同一匹马(庄秉承的马,庄秉承就和张耀祖骑一匹马)。
“再见!”和大家挥别。
一路上兮玥没有和朱有炖说过一句话,令所有人逗很尴尬。
“啊!终于可以休息了!”张耀祖跃下马。
“来,小四。”张耀祖扶着朱孟炜下马。
“喂,你真的要和她成亲啊?”张耀祖耸耸朱孟炜的肩问道。
朱孟炜看看张耀祖,这人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兮玥站在朱孟炜身后,一脸尴尬,身后又是朱有炖和王萱。
“你小子!”庄秉承立马按着张耀祖的头走近客栈去。
“诶!你这人……”张耀祖被强行按进了客栈,想说都说不了。
兮玥看看朱孟炜,朱孟炜又看看兮玥。
“来,我扶你进去。小二,麻烦帮我们把马匹看好。”兮玥对一旁赶过来的小二吩咐道。
“好嘞!”小二牵着三匹马栓到马棚去。
六人围坐在桌子边上吃饭,朱孟炜对三个兄弟讲述了朱高煦所作的一切。
“混蛋!原来都是他做的!”张耀祖看看兮玥,“不过,为了这么一个美人,其实也说得过去。”
庄秉承用手肘顶顶张耀祖,看看他。
“我说的不对么?”张耀祖夹起鸭腿就啃。
兮玥看看张耀祖,心里很尴尬。
“宋姑娘,你别介意啊,耀祖就是这样口无遮拦。”庄秉承解释道。
兮玥摇摇头,“没事儿。”
朱有炖和王萱坐在那儿就感觉自己很多余,总是蛮异样的。
“小四,这样一来,你们回京不是很危险么?朱高煦可能以为你们已经死了。”庄秉承说道。
朱孟炜想了想,“可能,这样会更好。”朱孟炜不自觉地就看着朱有炖。
朱有炖很自然地说道:“朱高煦以为小四二人已经坠崖而死,就不会有防备,我们就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明皇上。”
“朱高煦可是皇帝的亲儿子,你们只是侄子而已,他凭什么帮你们?”张耀祖落井下石说道。
所有人一下子显得有点失落。
兮玥忽然想到,“不会的!我有对付皇上的办法。”
“你?”张耀祖不相信兮玥的话。
“你的办法还有用?”朱孟炜问道。
“恩,这事儿对皇上来说一辈子都奏效的。”兮玥回道。
“什么事儿?说来听听。”张耀祖道。
“跟你说了,就不管用了。”兮玥看看张耀祖说道。
“好吧。”张耀祖叹口气。
另一边,孙演三人途中遭到山贼的劫财,已经落得身无分文了。
“这可怎么办!我们没有钱,以后怎么活啊?”青儿骑在马背上捂着肚子,一脸的疲惫。
“已经很不错了,没有连我们的马也一并抢走。”孙演道。
“是啊,有马匹在,我们至少不用步行啊。”弄晴应和道。
青儿看看两人,“你们都还没成亲,就一唱一和的。”
弄晴顿时脸红,低下头。
孙演看看弄晴的样子,真的好可爱。“青儿,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青儿立即坐起来看着孙演。
没想到孙演的办法就是卖了一匹马做盘缠!
孙演和弄晴同骑一匹马,青儿依旧骑自己的马,“诶,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好办法,原来是卖家当啊!”
孙演看看青儿,“一匹马换来我们半个月的温饱,很好了!”
“是啊,青儿。”弄晴道。
“呼……”青儿吐口气,再看看周围,“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怎么找兮玥姐。”
孙演看看弄晴,“我们随处问问吧。”
三人四处打听祁连四公子的消息,每天过着只吃包子,睡下等房的日子。接连着寻找了大半个月了,马匹也只剩下一匹了,三人又累又饿。
“什么济宁嘛!骗人的!”青儿坐在马背的最前面抱怨。
孙演皱着眉,看着四周的山野,叹气,“要是再找不到他们,我们真的得要饭了。”
“这可不行,玉荷还在汉王的手里啊!”弄晴道。
“我知道啊,可,快一个月了,还没找到兮玥,吼!我快疯了!”孙演真的快气死了。
这时候,四周围跑出几十个山贼,“疯什么疯啊!”为首的山贼头子站到他们前面笑道。
“山贼。”弄晴和青儿异口同声。
“怎么又有山贼啊!”孙演气疯了快。
“快下来!”贼首吼道。
小喽啰们立刻把三人拽下来,抢走他们身上的包袱,翻了个遍就只搜出孙演包袱里的一代碎银子。
“大哥,他们是穷鬼!”小喽啰打开钱袋给贼首看。
“他娘的!”贼首挠挠头,“太不景气了!”打量了三人之后道:“你们把马给我牵过来。”
“是!老大!”
“喂!别太过分啊!既然我们是穷鬼,全部家当你们都拿走了,何必还要我们的马呢?”孙演道。
“是啊!”青儿嘟着嘴。
“我说,我们几十号兄弟可都需要钱花啊,就这点钱还不够每人分一分的,加上你们的马,倒是勉强还可以。给我带走!”贼首一挥手,小喽啰们就立刻抢走马匹。
“喂!你们……”孙演还想要抗拒来着,弄晴立即捂住孙演的嘴巴。
“这小子倒还识相。”贼首看看女扮男装的弄晴,笑笑,带着弟兄们走了。
弄晴松开孙演的嘴巴。
“诶!以后真得卖血了!”孙演无奈之极。
“卖血?”青儿看着孙演,“还有人会要人的血?”
弄晴也看着孙演。
“哦,不是,我,瞎说的。”孙演翘翘嘴角。
兮玥一行人慢吞吞地骑着马在官道上。
张耀祖看看王萱,对朱有炖道:“我说朱瑞,一回京你就赶快和王萱成亲吧。”
朱有炖面无表情地看看张耀祖,用余光看看兮玥,可兮玥没有反应。
王萱低着头,面色苍白。
庄秉承在张耀祖身后用手捅一捅他的背,“你这不是添堵么你。”
“啧!”张耀祖看看庄秉承,“你看啊(指着王萱的肚子),王小姐现在也有两个月了吧,回到京师肚子肯定是要鼓起来了吧,有哪家姑娘是未婚先孕的?”
庄秉承担心地看看王萱和朱有炖。
兮玥都听在耳朵里,只是不语。
朱孟炜看看兮玥的侧脸,沉默。
其实,所有人都是各怀心事,只有张耀祖一人显得比较自在、无拘束,不过,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想活跃气氛,代替原来那个活泼的朱孟炜而已。
看看大家的表情,“诶!我说,这感情的事嘛,其实把心放开些不就过了么!”扭头看看后方的兮玥和朱孟炜,“我看宋小姐开明多了。”
兮玥看看满面笑容的张耀祖,此时也就只有张耀祖才会笑的这么灿烂,“恩?”兮玥眨巴地看着张耀祖。
张耀祖看看朱有炖,看看兮玥,靠倒在庄秉承的身上,一副悠闲地样子,“现在不都定了么?王萱小姐和朱瑞一对儿;宋兮玥小姐呢和小四一对儿,多好啊,多利落!你说是不老大?”
庄秉承瞄一眼四人,他们都看着张耀祖。“其实,耀祖说得也不错。”庄秉承看看兮玥和朱有炖,“你们的事我和耀祖都是旁观者,知道的不多,不过看现状至少说,三弟,”庄秉承看着朱有炖,“你一定得对王萱小姐负责。”
朱有炖轻轻地看一眼兮玥,兮玥立即回避眼神。
“我明白。”朱有炖回道。
王萱看看朱有炖,她要的不是朱有炖的负责,而是真心,可是她明白,她不会得到。
“你饿不饿?”兮玥看到路边树上的柿子便想起了朱孟炜给自己摘野果的时候。
朱孟炜看看那些柿子,笑笑,“你摘得到么?”
兮玥用手肘捅捅朱孟炜的腹部,嘟嘴道:“看我的!”说着便下马去。
“小心点。”朱孟炜嘱咐道。
所有人看看兮玥和朱孟炜,想必朱有炖是最嫉妒的人吧,可是现在,他明白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嫉妒朱孟炜,强笑吧。
“大哥、二哥,去帮忙吧。”朱孟炜对庄秉承和张耀祖说道。
“呵,小子。”张耀祖急忙跃下马,跟着兮玥跑去,边对兮玥道:“喂!你选小四还真对了,虽然他没有我英俊。”
兮玥跑在前面,微微侧头笑道:“切。”
庄秉承跟在两人身后。
远看着兮玥摘柿子的活泼模样,朱孟炜感到很宽慰,回京路途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兮玥笑得这么灿烂。
朱有炖扶下王萱,走到朱孟炜身边伸出手道:“小四。”
朱孟炜看看朱有炖,欣慰地笑道:“三哥,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生疏了?”朱孟炜接过朱有炖的手,使力地、艰难地下马。
王萱看着两人,不敢插嘴。
“那个那个!”只听得兮玥在不远处指挥张耀祖和庄秉承摘柿子。
朱有炖看着朱孟炜,轻轻叹口气,笑道:“我们不该是这样。小四,请你以后好好照顾兮玥。”朱有炖拍拍朱孟炜的肩膀。
朱孟炜单手搭着马背,另一只手则抓住朱有炖的手臂,眨一下眼睛道:“我一定会的……”其实,朱孟炜心里知道,兮玥不会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三哥。”
“恩?”朱有炖看着朱孟炜,把他扶着坐到一旁的草地上,王萱帮忙拿着拐杖。
朱孟炜看看王萱,笑笑,“王小姐,你真的变了很多。”
王萱把拐杖放到朱孟炜身边,盘坐下来笑道:“是么?”
朱有炖看着王萱。
“四年来,我不排斥任何女人,但惟独你。因为你自命清高,不把人和人放在眼里,当然除了我们三哥。还小心眼儿、自私自利。”朱孟炜还没讲完呢。
王萱看着朱孟炜,抿抿嘴巴,“我真的这么惹人嫌啊?”
“呵呵。”朱孟炜笑笑,看看朱有炖,道:“可现在你似乎变了一个人,是因为有了孩子么?”朱孟炜看着王萱的小腹问道。
王萱羞红了脸,低下头,“其实,不全是……客栈那一天,你和宋小姐跑出去后,我发觉自己真的很可耻,所以……”
“不用说了。”朱孟炜打断道,“王小姐,现在我相信你可以给三哥带来幸福。”朱孟炜又看着朱有炖,见他还时不时地会看兮玥,便道:“三哥。”
朱有炖急忙转头看着朱孟炜,挺尴尬的。
“依三哥你的个性,不会轻易放开心事……(看看兮玥)整件事情,我想,其实没有谁对谁错,可能,冥冥之中,注定了什么。”朱孟炜说出这些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自私,这不是在伤朱有炖的心么?
朱有炖听了其实也蛮别扭的,一笑了之,“呵。是啊。”
之后,三人都沉默不语。
兮玥带着张耀祖、庄秉承两个‘手下’,用衣服包裹着柿子兴冲冲地跑到三人面前,看到朱有炖,心里还是有疙瘩,便不去看他,对朱孟炜道:“开吃了!”轻轻放下大堆的柿子铺到地上。
庄秉承和张耀祖分别把朱有炖和兮玥,王萱和朱孟炜隔开了。
朱孟炜看到兮玥给自己的脚按摩,急忙道:“现在做这些干嘛,快吃啊,别饿着。”拿起柿子递给兮玥。
兮玥摆摆手,“我不饿,赵爷爷说了,得定时给你做按摩。”看看天色,“现在时间差不多,绝对不能马虎。”
张耀祖看看兮玥,笑道:“这么好的姑娘,和小四成亲还真是浪费了。”
兮玥看看张耀祖,撅撅嘴。
“你这张臭嘴。”庄秉承立马把柿子塞到张耀祖的嘴巴里,不让他说话。
“干嘛!”张耀祖拔出咬破了的柿子,一脸嫌恶的样子,说时迟那时快,拿起自己的柿子便‘回报’给庄秉承。
六人,一个月来,终于发出了欢笑声。
一边是感情逐渐开始升温的兮玥一行人;一边是饿肚子三天、流浪三天的孙演一行人。
青儿和弄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踉踉跄跄地,只靠着孙演还有点力气,扶着两人行走。不过,孙演也不是铁打的,三天不吃饭,也是一样,嘴唇干裂,四肢发软。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活不了了。”青儿眯着眼说道。
“大人。”弄晴努力地抬起头看着孙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孙演皱皱眉,“我今天就去打工赚钱,沿途就这么过,希望能和兮玥他们碰上面。”
“我们也去。”青儿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们可以吗?”孙演还真的不相信这两个弱女子能做苦力活。
“怎么着,也得试试。”青儿勉强地笑笑。
“济宁也是山东的?”兮玥看着周围热闹的街道,有人卖着水果;有人卖蔬菜;有人卖瓷器;有人卖饰品……热闹极了。
朱孟炜坐在兮玥身后,听着兮玥的话,还真的很想笑,“你没来过济宁?”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像我们这样无拘无束地四处游荡呢。”张耀祖在一边插嘴道。
兮玥看看张耀祖,“才不是!演唱会通常都只是在青岛的,没来过济宁。”
“演唱会?”张耀祖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又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朱孟炜笑问。
“呃……”兮玥想了想,挠挠头,“那个,我的意思是,表哥只带我去过山东青岛。”
张耀祖不信地看着兮玥。
其余人则都是觉得兮玥在讲什么玩笑话逗乐。
忽然听到不远处的米铺传来哄闹声,门口有一群人围着,似乎是在殴打着谁。
“王爷。”王萱看看身后的朱有炖。
“我们去看看。”朱有炖看看王萱,再看看庄秉承和张耀祖。
六人急忙骑着马赶过去。
“别打了!”一个女子(弄晴)娇弱的声音,似乎听着蛮耳熟的。
“大不了我们赔嘛!”另一个女子(青儿)喊道。
“就你们!赔得起嘛!给我狠狠打!”工头吩咐手下们狠狠地打。
“住手!”祁连四公子似乎是异口同声地怒喝。
“我怎么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兮玥喃喃道。
朱孟炜看看兮玥。
打手们转过身来,看到骑着骏马的六人,衣着光鲜亮丽,一定不是一般人,怎么着也是有钱人,也不敢得罪。
“几位,想管闲事?”工头道。
“喂,庄秉承,这儿好像是米铺,该不会是你们米行的分号吧?”张耀祖笑问。
庄秉承看看米铺的招牌“宏欣米铺”,“不是。”庄秉承回道。
其实张耀祖怎么会不知道这米铺不是庄秉承家的,只是在逗庄秉承而已,没想到庄秉承这个老师的家伙,真的被勾上了。
“大哥。”朱孟炜看着庄秉承,还真的有点忍俊不禁,嘴角抽搐一下。
庄秉承反应过来了,装作没事儿。
被打的三人从打手们中探出头来。
“兮玥!”弄晴惊讶极了,仿佛是找到了救星。
“兮玥姐。”青儿脸上还挂着泪水。
孙演已经有气无力了,笑笑。
工头看情形,这三人和这些有钱人是认识的。
“真的!”兮玥看着他们开心极了,拉拉朱孟炜的衣裳,“我说嘛!”即刻,跳下马,顾不得摔跤,爬起来冲向孙演三人。看着他们脏兮兮的样子,尤其是孙演脸上的瘀伤,气得兮玥脸绷得紧紧的,“你们怎么会,这样……”使劲地扶起孙演。
此时朱有炖、王萱、张耀祖、庄秉承都下了马。
“我们是……”还没等弄晴讲完,工头就插嘴了。
“别在那里叙旧情,我们的米怎么办!”
“是啊!”打手们嚣张地吼道。
“嚣张什么!”张耀祖瞪大眼睛推开这帮无礼的家伙,没好气地问:“他们犯了什么事,要你们这么死命地打人啊!”
看到张耀祖凶狠的样子,还真的蛮可怕的,工头指着青儿道:“这小子把臭水一股脑地倒翻在我们米铺的大米上。”工头指指门外的一堆大米袋子,脏臭的污水倒翻在米袋子上。“这可是六袋大米啊!米铺得损失很多!”
“我们不是说了,会陪得嘛!”青儿不服气地凶道。
“就你们这乞丐样,要做多少天才还得起啊!”工头轻蔑道。
“喂!你嘴巴放干净些!”兮玥怒道。
工头看看兮玥,这么干净美丽的女子,还真的不敢凶她。
庄秉承看看张耀祖这几人,哪儿是去摆平事儿的,分明是去闹事的,看看四周又是围满了百姓,很不雅,忙掏出银子,“诺,这些银子足够买下这六袋米了。”说着就给了工头。
工头拿过钱,看了看这些人,带着手下们回到米铺去了。
兮玥还真没办法扶着孙演,忙叫道:“张耀祖!快过来!”
张耀祖乖乖地跑来扶着孙演,一行人便去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