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真痛苦,写了四五天,找不到可以表述的点,只能写流水账)石中义抬头向天,只见天际阴云滚滚,隐隐有雷声传来,沉吟一下说道:“晴了许多时日,又要下雪了,此时进山,恐怕不太安全,不如我陪你们走一趟,周围转一转,至于谁能抓到猎物,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几名少年听了,均面露喜色。他们也没有单独出来打猎过,之前的比试,不过是见到那头巨虎,一时冲动才以打猎为赌,以至于到了真正打猎的时候,反而惴惴起来。
石中义将他们的表情瞧在眼里,却越发的不放心,说道:“你们在此稍等,我先去交代一下!”
说完,他纵身一跳,落在一块巨石后面,那块巨石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毫不起眼,可就在石中义落下的时候,巨石上一大块积雪凸起,竟站出一个人来。
石中义仔细交代了一下,让那名族中弟子好生看守此处,如果有陌生武者上山,及时预警等等。
那名弟子听了,应允一声又伏了下去,整个身形没入厚厚的雪中。
接着他又一纵身,从石头后面跳了回来,雪地上没有留下走动的痕迹,众少年明白,这是为了保护那名隐匿的族中弟子。
因为石中义没有坐骑,几人便不再乘坐山獒,而是步行,让黑白两头山獒跟在后面。
他们的年纪虽然都不大,但从小练功,每日打熬力气,脚下也不慢,一行人穿过飞狐岭下的山谷,踏着雪径,向山中走去。
石中义稍加思索,便将他们引向飞狐岭后面的一座小山峰,那边山势不高,山下一小片树林,兴许能碰上几头野猪,正适合这些少年打猎。
众少年埋头赶路,心理各自盘算能遇到什么猎物,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翻过了一道山梁,踏着齐膝的积雪,又一个山谷出现在面前,石中义指着几里外的一处山脚下说道:“那里,有一片小树林,应该有猎物!”说完,趟着积雪走了下去。
渐渐走近,那片林子果然不大,树木矮小,夹杂着灌木丛,沿着山脚生长,约莫七八百亩大小。
在大雪的积压之下,许多灌木几乎弯到了地面,但也成为了一些小型兽类的天然巢穴,还未到树林处,就见雪地上一串串不知名的野兽足迹。
众人循着足迹,向树林深处走去,林子里渐渐出现一些野兽身体开出的雪道。
石中义说道:“看天气,又要下雪,这些雪道很快就会消失,我们运气不错!”
一群少年顿时将弓箭执在手上,随时准备射出。
经过一棵小树时,胡八万见令狐落儿四下张望,寻找猎物,一脚踢在那小树上,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令狐落儿呆若木鸡没有躲闪,几乎被浇成雪人。
胡八万几人指着令狐落儿狼狈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石中义回头瞧了一眼,没有做声,继续向前走。
胡九条怒视胡八万几眼,过去帮令狐落儿拍下身上的积雪。
这时一群四五只雪鸡从不远处一棵树上惊起,扑拉拉飞了起来。
几人连忙张弓搭箭,伴随着大呼小叫一顿乱射,噼噼啪啪纷纷落空射到了树木和雪地上。
石中义动都没动,在他看来,没有十几次打猎经验的积累,没射出几百箭的磨练,射中了才奇怪。
众人在一片懊恼声中,各自去捡回自己射出的箭支,令狐落儿一支箭都没射,只呆呆的站着。
他们连箭壶都没有携带,只在腰间的一个布袋中,各装了五支利箭,射完就没了,因此落空的箭支要捡回来。
落空的箭支极为分散,石杰射出两支箭都偏差极远,令他十分的懊恼,一支射在了树上,他挥动了一下狼索,就将箭支扫落下来,重新装回布袋内。
另一支箭落在雪地上,他伸手便去拔箭,谁知一下竟没有拔动,箭支不知插在了什么地方卡住了。
石杰伸出双手使劲全力拔箭,地上一件物事竟然被他整个翻转过来,白花花的似乎是什么东西裹着羊皮,他也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
石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手上的雪,凑过去一看,不由得吓得小脸煞白,倒退两步,腿一软又坐在雪地上。
那件物事赫然是一个人,本来脸朝下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但石杰的箭正插在那人的背后,石杰用力拉扯之下,竟将那人从雪里翻了过来!
那人看面相四五十岁,满脸胡茬,脸色青白,一双眼睛不知被谁挖去,只剩下两个血窟窿,早已死去多时,死状狰狞可怖!
石杰却吓得尖叫起来:“我......我射死了人!”声音哆哆嗦嗦,几不成声!
几个少年听了,不明所以地望过来。
石中义几下纵跳,落到了石杰的身边,他一眼就瞧见那具尸体,不由得也是一惊。
这人竟是前时和他打过一架的山鬼申猴子!他不知为何竟死在了这里,眼睛都被人挖掉了!
石中义伸手揽过石杰,手掌挡住了他的视线。
石杰看不到尸体,心神很快恢复,带着哭腔说道:“中义伯伯,我杀人了!”
石中义用力将他揽在怀里,安慰道:“好孩子,他不是你杀的,他已经死了好几天啦!”
这时其他少年也赶了过来,见到申猴子尸体,纷纷惊叫不已!
石中义扶着石杰站起身来,将他送到众少年身边。石杰仍觉得手脚发冷,一颗心狂跳不止!
石中义大声说道:“你们不必害怕,这个人早就死了!”他忽然觉得似乎少了一个人,一转头就看见令狐落儿站在原地,偏头看往另一个方向,并没有过来。
石中义心里猛地升起一种不详之感,大声吼道:“落儿,快跑过来!”
就在这时,一头肥大的成年野猪从令狐落儿注视的方向走了出来,晃动着两个足有三尺多长的獠牙,嘴里哼哼着,一双猪眼泛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令狐落儿。
众少年见了,也大喊起来:“落儿快跑,落儿快跑!”
那头成年野猪足有两三千斤重,行动迅速,几个呼吸间就出现在令狐落儿身前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