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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无性婚姻

十一长假,在母亲家呆了三天后金戈全家回到市里,来到曲文红二姨家闹腾一夜后,他们一家三口人又赶去岳母家住了两天,在第三天的上午,金戈推说单位有事把曲文红娘俩留下,自己提前回到了家中。

金戈想辛仪了,早就想了而且还很厉害,但在前几日有事不方便他只好克制住自己的思念,但现在有些挺不住了,他担心如果再得不到辛仪的消息自己会闹出点什么事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有些诗歌里所写的那些思念感受其实都是真的。

刚从车上下来,金戈便拿出了手机,电话通了几下却没有人接听,此时辛仪一定还在婆婆家,或许她的丈夫及其他亲人就在她身旁,想到这里他挂断电话。

或许根本没有人在只是她没听见而已,想到这金戈又拨通了电话,刚摁下通话键他又有些犹豫了,响了两声后忙又把电话摁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妈的!他暗骂自己一声,偷偷摸摸犹犹豫豫像什么样子?看来自己真的病了真的找不到自己了!正当他感到十分痛苦难受又有些自责的时候,握在掌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辛仪的号码!喂,你好,金戈稳定下情绪摁下接听键,领导有事吗?我在外面呢,家里有点事,电话那头传来辛仪着急而略带慌乱的声音,语气与往日也不同,冷了许多,陌生了许多,金戈似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心里有许多的话要对辛仪讲,此时却不知说什么好,他结着舌哦一声,也没什么事,有事你忙吧,他嗫嗫地说道。那好,辛仪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辛仪怎么了?金戈感到很寒心,同时也觉得自己真的很好笑,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竟然——他长长叹口气,突然间想喝酒想一醉不醒想他妈干点坏事想骂天。

不对,自从与辛仪相识以来她从来没这样过,她并不是一个绝情冷漠的女人,难道,难道她遇见什么特殊而又难办的事了?风一吹,金戈的头脑清醒了一些,自己这算什么?心中所爱的女人遇见了难处却不能跟自己说,而自己又只能干瞪眼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这个世界真好玩!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如果辛仪真的有事自己决不袖手旁观,想到这里他又拿起手机。

辛仪要是真的不方便怎么办?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电话岂不是在添乱?再说,依她的性格,如果觉得可以跟自己说就早说了,不说就意味着不想告诉自己,靠问自己是问不出来的,想到这里金戈持电话的手又软了下来。

那怎么办?他进退两难,在大街上呆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先回到家再说,可以等,等过一段时间明天上班时再说,或者在邮箱中写信询问。

事实果如金戈所料,辛仪这几天确实碰见了一件非常棘手的纠纷。现在她没在婆婆家,而且这几天长假中她一天也没回去过,她和丈夫马国维一直呆在了市里。

是马国强打乱及更改了他们的计划,马国强要同李艳杰离婚。为什么?在马国强家里,辛仪两口子见他态度坚决得一副死都不可更改的样子,禁不住大声问道,马国强不说,红着脸梗着脖气愤地高叫媳妇来说,而李艳杰不说话,只是呜呜地哭着。

你他妈还有脸哭?瞅瞅你干的好事!马国强站起身走到媳妇面前指着她的鼻子一顿大骂。李艳杰的头低得更深,哭声也更大,你个不要脸的!×你妈!闭嘴!我他妈整死你!越说越生气的马国强忍不住啪啪地对李艳杰动起手来,国强你干啥?辛仪两口子忙上前把他拽开,×你妈——临被拽走的一瞬间马国强又腾出脚狠命地踹了媳妇一下,国强你这是干什么?辛仪生气了,眼中喷射着怒火,搂住李艳杰转过头高声呵斥道。她不要脸,今天我要整死她!马国强红着眼大声说道。好,你不就要整死她吗?行啊,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怎么当着我们的面整死她的,来吧!辛仪冷笑一声,向旁让让身子。

马国强倒一时愣住,眨眨眼,看看李艳杰又回头看看马国维,站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艳杰是你媳妇不假,但即使犯了天大的错,也应该坐下来正常商量解决,怎么还动上手了?而且还往死里打?国强你还算个男人吗?辛仪质问道。

国强,我虽不知道你和艳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刚才你那样子就是不对,知道不?艳杰现在还是你媳妇呢,男的打媳妇算什么本事?即使艳杰不是你媳妇了,一个老爷们对一个女的动身你好意思不?辛仪仍旧训斥道。李艳杰把脸遮盖在披散着的头发里,肩头随着哭声一个劲地抽动着,马国强向她瞧一眼低下头去。

国强,你跟我来一趟,马国维咳嗽一声对弟弟说道,抬头向妻子这头扫一眼,马国强跟着哥哥走进旁边的书房。

艳杰,走,咱们也去歇会儿,望着哥俩离去的背影辛仪扶着弟媳慢慢走进大卧室。慢慢地李艳杰的哭声虽小了一些但眼泪还没止住,仍旧在向下成双成对地淌着。艳杰,别哭了,哭坏了怎么办?辛仪抓起一把面巾纸递给她。

嫂子,你也坐下休息一会儿,李艳杰擦擦眼角,身子向旁边让了让。艳杰,你和国强到底怎么回事啊?快跟我说说,辛仪挨着她坐在床上,虽从刚才的一幕中明白了八九分,但辛仪心里还是不敢确定。嫂子——李艳杰抬起头看她一眼低下头又哭了起来。艳杰,说心里话,这么多年我觉得咱俩处得像亲姐俩似的,现在你要是真把我当嫂子真相信我,就跟我说实话,这样我才能帮你,你知道吗?辛仪拍拍她的肩膀。嫂子,我——李艳杰复抬起头,我和一个男的,被国强堵住了,望着辛仪她嗫嗫地说道。

什么?辛仪差点跳起来,一时间惊诧地瞪起双眼,果真是那样!虽然事先已有些思想准备,但还是感到很意外,她用力吸口气努力使表情恢复到自然。嫂子,我是不是,挺坏的?李艳杰看她一眼。为什么啊?辛仪轻声问道。不为别的,李艳杰重新低下头去。那个男的干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多长时间了?辛仪认真斟酌着每一个词句,尽量避免使用刺激性字眼以免伤着李艳杰。开饭店的,网上聊天,七个多月了,李艳杰的头低得更低了。

辛仪暗吃一惊,这跟自己与金戈认识的时间差不了多少,想到自己的事,她的底气就少了许多,但李艳杰与那个男人都这么长时间了,没事时自己也总同她见面,为啥就没看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呢?看来,你们的感情挺深了,你喜欢他吗?他对你怎么样?辛仪低声问道。没有,嫂子,我家国强虽有坏习惯但我同那个男的只是,只是玩玩,李艳杰抬起头。

什么?辛仪又一次惊诧了,艳杰搞婚外恋只是为了性满足?如果是为了感情为了投缘为了爱倒也可以理解,但只是简简单单为了肉欲——不可思议,一时她倒不知说什么才好。反过来,艳杰是一个成熟的年轻女人,也有着正常的生理需要,没想到却摊上一个像国强有那样癖好的男人,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但艳杰选择这样解决问题的办法也确实有些,有些偏激了。

艳杰,你怎么这样糊涂啊!辛仪埋怨道。嫂子,现在我都后悔死了,你说,国强真的要跟我离婚吗?李艳杰又哭起来。和嫂子说实话,你跟那男的真只是玩玩?真的一点感情没有?辛仪转过头来紧盯着弟媳的眼睛,她不相信他们在一起交往这么长的时间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嫂子,我和他真的没啥感情,他也有媳妇,我不可能跟他一块过日子,我只是——嫂子,你跟我亲姐姐一样,我要撒半点谎出门我就被车轧死,李艳杰发誓般地说道,我和国强结婚这么多年除了那点事闹点别扭外,我们的感情一直都挺好,她又低声说道。是这样,辛仪收回眼睛,想想说,艳杰,现在你是啥意见?还想跟国强过不?想不想离婚?

我不想离婚!只要国强这次能原谅我,我保证今后好好的,跟那个男的再也不来往,嫂子,我一定做到,真的!求你帮帮我,国强一直都特别尊重你,你的话他一定能听,行不行嫂子?李艳杰一把拽住辛仪的胳膊仰着脸乞求道。

冤孽啊,辛仪暗叹口气,艳杰,你真能保证今后跟那个男的一刀两断?她问道。能!我真能!李艳杰用力点点头。好吧,我尽量去说,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但艳杰你放心,我一定用全力,行吧?辛仪说道。李艳杰嗯一声说,嫂子,给你添麻烦了。

行了,其他的话也别说了,咱俩也出去吧,辛仪瞥了眼紧闭着的房门,就在她俩进屋后不久便从客厅内传来开门和看电视的声音,想来是那哥俩从书房已出来了,只是奇怪的是他们怎么那么快?马国维跟他弟弟到底怎么说的?都说啥了?

其实马国维并没对弟弟说些什么,在听完马国强的叙述后他很生气,压着火想了想只对弟弟说了两句话,国强,这事你想怎么的?马国强说想离婚。你真想好了?马国维目无表情地问道。马国强迟疑一下但最终还是点点头,那好,我们出去吧,马国维站起身。

嫂子,见辛仪姐俩出来,坐在沙发上的马国强站了起来,倒是马国维冷着脸瞥一眼后转过头仍旧看着电视。

国强,刚才艳杰把事都跟我说了,她挺后悔也觉得很对不起你,现在你啥意思?看丈夫一眼辛仪转头对马国强说道。嫂子,我还能有啥意思,离婚呗,现在看见她我都恶心!马国强恨声说道。离婚?离婚可是大事,你真的想好了?辛仪追问道。有啥想的?没啥可想的!早离早利索!一会儿我俩就去法院,办完手续立马给我扛着行李卷滚蛋!马国强扫眼妻子冷漠地说道。国强,刚才我问艳杰了,她跟那个男的没啥感情,她心里非常重视这个家和你,她知道错了,她很后悔也坚决保证今后不再跟那个男的交往,她希望你能给她一次机会,她——

媳妇,这是她们两口子的事,咱们别在里面掺和了,你让他俩自己商量,马国维站起来皱着眉打断辛仪的话。马国维这是什么意思?看神态明显是赞成弟弟和弟媳离婚嘛,他怎么了?难道男人在这一事情上的观点都一致?可宁拆一座庙也不拆一桩婚的古训他忘了吗?难道他也这样不懂事理?不说这个,就说艳杰,毕竟她也喊了他好几年的大哥,不帮忙也罢,难道还要倒着用力?难道他就如此绝情?马国维的话语出乎辛仪的预料,一时怔在那里。

她心里这个气啊,但知道现在并不是同丈夫理论的时候,要控制情绪,她想想说,国强和艳杰不是小嘛,离不离婚不能凭一时意气用事,免得将来后悔,既然他们叫我嫂子了,我就不能叫他们白叫,我们做大的有这份义务,国维你说呢?辛仪说道。

见她说得在理,马国维闷头又重新坐了回去。辛仪松口气,回头看眼艳杰又转过来看着马国强说,国强,我不偏着你也不向着艳杰,就事论事我跟你俩说几句,你和艳杰结婚也好几年了吧,期间的风风雨雨想必你们心里都有数,两人能走到一起过日子不容易,是吧?艳杰是犯了一个大的错误,不应该,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的?杀人不过头点地,难道你非得弄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才明白你才满意?

也不是我,是她不要脸!是她不想好好过!马国强低声抗议道。国强,艳杰这次是对不起你,她跟我说了今后跟那个男的一刀两断永远不再联系,她请你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能再给她一个机会,辛仪苦口婆心地说道。马国强看妻子一眼没说话,辛仪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很矛盾也很犹豫,任何男人遇见这样的事都会这样,可以理解,反倒是那些听了妻子出墙后没有太大反应或无动于衷的男人不是有病就是他的感情值得商榷,国维,你跟我来,让他俩单独呆一会儿,辛仪向丈夫招招手。

国维,你干什么啊?刚带上门辛仪就推了马国维一把。我怎么了我?望着妻子生气的表情马国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你怎么了?刚才你什么态度啊?怎么,你真想让他俩离婚怎么的?辛仪压不住火质问道。

媳妇,我说他俩的事你别管,我还想问你呢,你啥意思?破鞋玩意要她干啥?马国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说道。什么破鞋?你小点声不行啊!辛仪皱着眉拍他一下。就是嘛!马国维脖子向上一梗,此时他的样子不像旁观者,仿佛当事人一般。

辛仪暗叹口气,知道妻子背叛在男人心目中就是天大的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允许自己的女人这样做,这是男人的自尊,任何有血性的男人都非常在意这件事,有的甚至把它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而马国维正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在看待这件事,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帮着弟弟说话。

国维,依你的意思他俩只能离了呗?辛仪委身坐下。媳妇,不是我的意思,你怎么还不懂呢?一个女的吃的喝的穿的喜欢点啥都行,就是不能给自己男的戴绿帽子,这样的女的坚决不能要,两回事你知道吗?马国维极其严肃认真地说道。

要是哪一天他知道了自己与金戈的事会怎么样?也这样?会离开我还是杀了我?此时辛仪的心猛地一抖,不是,自己与金戈之间的事又怎能与艳杰的相提并论呢,我们是为了爱而不是性,再说,我们之间并没发生过什么有悖原则有悖道德的事,我们只是相互爱慕而已,我们虽说不上是伟大崇高但至少是清白的,辛仪转念自我宽慰道,只是他会不会这样看呢?辛仪抬头看丈夫一眼。

媳妇,你难受啊?突然间发现辛仪的脸色很难看,马国维忙问道。辛仪知道现在想这些只能是给自己凭添烦恼,一点用都没有,她摇摇头说,我没事。

你要是累了咱们就回家吧,马国维关心地说道,是不是刚才自己在媳妇面前说的话太冲了一些?事跟媳妇一点关系没有,自己向她喊什么啊,他有点自责。辛仪暗吸口气说,现在我们能回去吗?事情没解决回去也闹心啊。马国维点点头说,也是,媳妇,咱别劝了,我知道你是好心,知道你和艳杰这些年处得不错,但感情归感情事归事,我看让他俩趁早离了吧,离了省心!

辛仪知道现在不是跟马国维讲道理的时候,就是讲,自己也未必能把他多年来甚至是天生的一些观念给改变过来,想到这辛仪说,我不是非得让他俩继续在一起过,国维,啥事都有起因的,你说,国强有那样的毛病而艳杰又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大活人,常年那样说难听点她不跟守寡一样吗?你说,从这一点上,你家国强能对得起艳杰不?

就是这样也不能去搞破鞋啊!虽觉得媳妇说的有些道理但马国维还是有些不服。啥破鞋不破鞋的?像你们男的在外面找小姐啥的就不破了?我怎么这么不愿意听呢!辛仪生气了,不知怎么的,对破鞋这个字眼她是深恶痛绝,刚才听到马国维第一次提起时她就感到特别别扭,现在终于忍不住喊起来。

马国维不明白媳妇突然间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他瞪着眼惊诧地看着辛仪。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啊?告诉你,也就是艳杰,换作我几年前就离婚了,也不用非等到今天!辛仪随口说道。说完咳嗽了两声,本想好好说,可一下全被打乱了,乱说就乱说吧,她暗暗想道。

媳妇别生气了,要不嗓子又该疼了,我不说那个词了还不行吗?见辛仪因为气愤而有些扭曲的脸马国维有些心疼心慌。这样,国维,咱俩马上就出去,今天我也不说啥了,你呢,没用的最好也别说,一会儿我领着艳杰到咱家去,你和国强在这,辛仪缓口气站起身。

为啥啊?马国维对这样的安排有些不解。你说为啥?今晚要让他俩在一块国强还不得把艳杰打死啊,出了人命怎么办?另外,你在这也看着点国强,懂吗?辛仪回过头叮嘱道。还是我媳妇想得周到,马国维醒悟过来。

辛仪带着国强媳妇回到自己家,李艳杰愁眉苦脸茶饭不思,辛仪也不知怎么劝才能把她劝好。别哭了,艳杰,身体是自己的,哭坏了不傻嘛你?放心,啥事有嫂子呢,你先喝点水,辛仪把杯子递过来。她知道,如果艳杰与那个男人真的只有性关系没有感情,这件事就容易办一些,相反,两人交往中若存在很深的情感,那这件事外人就根本无法解决了,而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国强的取舍,只要他还在意艳杰,只要他还在意这段婚姻,事情就会有转机,否则艳杰所面临的只有离婚被抛弃这条路。嫂子,你说国强心里怎么想的?他还能跟我过吗?他真的能跟我离婚?李艳杰抬起脸眼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辛仪暗暗摇头,这句话李艳杰已问了至少一百多遍了,她用手捋捋李艳杰有些凌乱的头发说,艳杰,说心里话,对这事我心里也没底,不过看今天国强的神态他心里还有你,只要你把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我想他会给你悔改的机会的。

真的?嫂子,你没骗我?李艳杰止住哭声,眼中露出亮光。别想多了,喝点水睡觉吧,辛仪向她笑笑,她感觉这时候的艳杰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嫂子,先别走,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李艳杰拽住辛仪的手。什么事?辛仪觉得有些意外。我,我怀孕了,李艳杰眨下眼。

什么?辛仪一下跳起来,艳杰与国强结婚好几年始终没有孩子。你跟那个男的?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李艳杰不说话只是点了下头,辛仪的脑袋嗡地一声大起来,事情怎么会这样?这都是什么事啊!过了一会儿她问艳杰这事国强知不知道,李艳杰摇摇头。这事你千万不能跟国强说,至于,至于下一步,辛仪思考了一下抬起头,艳杰,你是怎么想的?把这个孩子留下还是打掉?李艳杰面呈痛苦犹豫之色,想了想说,嫂子,说心里话我特别喜欢孩子,看见别人家的小孩我就羡慕得不行不行的,很早我就想要一个,可是国强没那个能力,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多长时间了?辛仪问道。一个多月,李艳杰答道。辛仪点点头说,你现在啊想要跟国强继续过日子这个孩子就不能要,不是国强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尊重,一辈子替另一个男人养儿子这对国强不公平,这和报养的孩子还不一样你知道吗?如果你,我说如果啊,如果你和国强离了,假如你把孩子生下来那个男的能起到做父亲的责任吗?如果做不到你自己愿意单独承担吗?如果将来孩子大了问起他爸爸你怎么说?艳杰,这些都是实际问题,你可得考虑好了,我说的你明白了?

可,这毕竟是条生命啊,李艳杰还有些不舍。艳杰,不是当嫂子的心狠,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反过来替国强想想替自己想想,好在怀上没多长时间,还没成形,做的时候也不太遭罪,我把该说的都跟你说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辛仪叹口气。

嫂子,我听你的,你比我亲姐对我还好,李艳杰含着泪说道。没事,等过几天你到我单位去,我给你找大夫,看你也挺累了,早点睡吧,辛仪眨下眼拍拍她的肩膀,李艳杰嗯一声把杯子放在一边顺从地躺下身去。

关上灯回到书房躺在床上辛仪却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似得又出现在眼前,想想艳杰想想国强想想国维想想自己,一切事情都超出了想象,三个人包括自己对事情的态度和表现俱超出了以往的认知,想想既陌生又有丝恐惧,真想不出来明天事情会怎么样,国强与艳杰还能在一起过日子吗?国强能原谅艳杰吗?国维怎么想,他真的要支持弟弟离婚?说心里话,对艳杰只因为性而去同其他男人交往的行为辛仪并不赞成,甚至还有丝厌恶,但扪心自问,自己与金戈的交往就可以了?难道真的没有一丝可指责的地方?真的可以摆在阳光下?真的可以拿出来和自己的家人理直气壮地说一说?

此时,她的嗓子疼了起来。

辛仪长假的第一天就是这样度过的,接下来的两天她费尽口舌极力劝解马国强两口子合好,但无论你怎样说,马国强的态度始终不是很明朗,脾气变得异常得暴躁,动不动就对妻子喊叫辱骂,并且性格也开始变化无常,明明说好他已经答应的事转身就否认,不仅李艳杰被折磨得面容憔悴精神临近崩溃,而且辛仪两口子也被拖得是精疲力竭无计再施,对妻子的百般劝合马国维很是反感甚至有些愤怒,他说为什么要强拉着两人不离婚?像李艳杰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留之何用?是个女的都比她强,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真是给老马家丢脸!

结婚这么多年,辛仪还是第一次听见丈夫为一件事说这样多的话,下这么大的劲,以致于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努力及坚持是否真的正确真的有意义。不管他人怎样,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马国强不与妻子离婚,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见她如此,马国维虽还仍旧沉着脸,可已不再说别的,甚至有时也开口劝弟弟两句。

哥嫂的劝解妻子的忏悔仿佛这一切都打动不了马国强的心,他冷酷的语言不阴不阳的神情反反复复的行为叫辛仪渐渐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到最后可能都将是白费。

就当辛仪要放弃的那一刻却发生了一件事。第三天上午九点多,李艳杰割腕自杀了!幸亏发现及时,虽抢救过来但也遭了很大的罪,马国强遂不再提离婚的事。

在医院住了两天,李艳杰坚持要回家,马国强等人默默把她接回家中。大哥嫂子,为我和国强的事你们累好几天了,谢谢你们,李艳杰躺在床上,歉意地向马国维夫妻笑笑。辛仪抬眼看下丈夫把她身上的被子向上拽了拽,艳杰,看你说的,我们都是应该的,只要你好好地别再做傻事,我们就满足了,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嫂子,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去死了,李艳杰苦笑一下,你们都在这,今天我想当着你们的面把我和国强的事彻底解决了,这样大家都省心了,国强你说呢?她把脸转向自己丈夫,马国强看她一眼咳嗽一声没说话,国强,我错了对不起你,只要你不跟我离婚,是打是骂都随你,但你非要跟我离,我也不埋怨你,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说怎么办吧?李艳杰把身子向上靠了靠。

一切都依我可是你说的?马国强抬起头。对,只要你不离婚,你愿意怎么处置我都没意见,是杀是埋我绝无怨言!李艳杰斩钉截铁地答道。

好,那你现在当着大哥嫂子的面马上给我写份保证书,马国强说道,真的?行,我写,没想到事情能这样解决,李艳杰眼睛一亮掀开被爬起来,国强,艳杰的手还没好利索,过几天再写行不行?看李艳杰拖着伤腕辛仪有些不忍劝阻道。嫂子,没事的,我伤的是左手,不碍事能写,还未等国强说话李艳杰边翻着柜子边说道,找着了!她回过头拿着纸笔的右手小孩似的向空中挥了挥,不知怎的,看到这一幕辛仪的鼻子却是一酸。

李艳杰用受伤的左手背轻轻压住纸张,右手不停地写着,其他三人一旁静静地看着,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她把写好的重新抄写一遍的一张纸交给马国强,国强你看这样行吗?盯着丈夫的脸李艳杰小心翼翼略带讨好地问道。马国强认真看了看,把纸往她手中一塞:你给念一遍!

国强,你干什么呢?辛仪喊起来,这不明明欺负人嘛,是,错了,但也没有这样刁难羞辱人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事嫂子,我也不是不识字,念念就念念,李艳杰转过头笑笑,开始念:保证书,2008年3月至10月,我不顾家庭不顾廉耻做下了对不起国强的丑事,对此我深深的悔恨,希望国强看在多年夫妻感情的基础上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保证做到以下几点,一,从今以后保证与那个男的永不来往,如有违反出门就被车轧死;二,从今往后一心照顾家里,没有国强的允许不去任何地方见任何人,如有违反出门叫车撞死;三……

辛仪听不下去了,这哪里是什么保证书啊,保证书哪有这样写的,这分明就是一道道狠命的誓言嘛!马国强到底想干什么?他想得到什么看到什么?难道非要把妻子存留在内心最后的一点尊严也打掉?这样他就痛快了?李艳杰又在干什么?难道真的在赎罪?一个犯错的女人非得以这样的方式和语言来赎罪吗?辛仪感到从来没有的冷,眼泪莫名地流出来。

所谓的保证书一共七条,当李艳杰读完年月日的那一霎房间里如死一般寂静。

大约过了半分多钟,李艳杰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马国强把脸转向一边……又过了一分来钟,马国维哑着嗓子对弟弟说,国强,差不多就行了。

只要她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保证今后再不提离婚两个字,马国强盯着李艳杰咬着牙冷声说道。最后一件事?什么事?李艳杰抬起头。辛仪的心顿时好受豁然了一些,顽石也有点头时,这几天自己的嘴皮子算没白磨,马国强终究被感动了,只是不知道他最后提出的要求是什么,刁酸吗?苛刻吗?能让人接受吗?想到这她的心又提了起来,此时,房间里所有人把目光全集聚到马国强的身上。

马国强却闭着嘴紧盯着妻子不说话。国强,你看你,这屋子里也没外人,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说,李艳杰被看得失去了主意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就是,国强,有啥话你就直说吧,辛仪也着急地催促道。马国强慢慢扫视一眼三个人,然后用手一指李艳杰:你给我跪下!只要跪下,所有的事就一笔勾销!

什么?辛仪一下张大嘴,大脑瞬间出现一片空白,大约过了数十秒钟才恢复回来,马国强在说什么?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房间中的其他两人也愣住了……过了一阵儿,李艳杰眨眨眼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说,国强,你,你说什么?

你耳朵有毛病啊?好,我最后说一次,只要你现在给我跪下,过去的事我发誓再不追究!这下你听明白了?马国强以不容置疑的口气眯着眼重复道。

马国强!没想到你会提这样的要求,算我眼睛瞎看错了人,你,太,太让我们失望了!这下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辛仪面如白纸,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继而感到嗓子发咸发闷,后退半步她捂住胸口说道,国强,你说的是人话吗?太过分了你!马国维的脸色也勃然一变,但马国强却不动声色,仍旧远远地注视着李艳杰。

房间里又一次沉寂下来……最后大家的眼光慢慢转到李艳杰身上。不要艳杰,千万不能下跪!就算求你了!辛仪盯着李艳杰在内心暗暗喊着,李艳杰的面部突然间一点表情都没有,用遗失了灵魂的眼睛看看马国维又看看丈夫最后停留在辛仪的脸上,辛仪的心在流血如针刺般的疼痛,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李艳杰向她呵呵笑了笑,笑到一半面向丈夫双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不要——就在李艳杰膝盖下弯的一瞬间辛仪感到自己的心也碎了。

马国强说话算话,闭口不再提过去的事情,与李艳杰重归于好,生活又复归于平静,但辛仪却病倒了。在自家卧室打了两天点滴她的身体才慢慢好转起来,在这两天中她一句话也没说,无论马国维说什么她都背过脸去,她不想看见老马家的人,也不想看到李艳杰,甚至连自己也不愿见。

为什么?这两天她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马国强与李艳杰闹离婚的事对她的刺激巨大,使她想到了许许多多。

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为什么马国强要对妻子百般地侮辱千般地折磨?他怎么忍得下心?肆意践踏和蹂躏爱人的自尊难道自己心里就平衡了就舒服了?再看李艳杰,既然错了,是杀是剐随便,敢作敢当嘛,为啥要跪啊?不为自己,就是为天下女人也不能忍此大辱啊,可好,这一跪把所有女人的脸面都丢光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还有马国维,什么态度什么嘴脸?一副置弟媳妇于死地而后快的心肠,临到事情全不念旧情,连说句好话都不行,在这个事情上,所有的男人难道都这个熊德行?

自己也不好,明明有丈夫孩子的人了,为什么还与金戈来往?难道一个爱字就能解释得了解释得清的?姑且不说这个爱应不应该和有多少斤量,别人呢?这些年丈夫对自己又好又亲而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是自己无情的背叛?这对他公平吗?他的后半生怎么办?还有,对得起孩子和父母吗?对得起……

世间除了男女间的爱,还有道德亲情责任良心等其他非常重要的东西,人不能光为自己活着,也不能只为一个人而活着,为爱可以承担所有的困苦,但绝不能让一些无辜的好人受伤流泪,自己绝不做一个缺德的坏女人。

想想李艳杰的保证书和下跪的一刹那,心里禁不住产生一丝恐惧,知道如果自己不及早果断地与金戈断绝往来,早晚有一天会重蹈李艳杰的覆辙,纸包不住火,虽不知到时丈夫会如何处理自己,但有一点至少知道,除了伤心欲绝外,必会断然与自己分离,到那时自己可就是众叛亲离遭人唾弃了……

是该与金戈分手的时候了,辛仪暗暗下定决心,想到这她从床上爬起来。

金戈打电话的时候辛仪刚起来不到二十分钟。媳妇,谁啊?等辛仪放下电话,马国维问道。经历过弟弟与弟媳离婚的事他的思想变化也很大,虽至死相信妻子的人品,但多少也变得神经质起来,辛仪瞟他一眼说,不说了嘛是医院领导,你不相信?马国维有些尴尬,挤出点笑说,我信,能不信嘛,媳妇,我没别的意思。

我看你就是有别的意思!是,刚才不是医院领导是我相好行了吧?要不你回个电话问问?辛仪瞬间变了脸色边说边去拨电话号码。媳妇,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说发火就发火呢?马国维上前抢下她的手机,辛仪一头坐在床上呜呜地哭起来,她也不明白自己突然间为什么情绪会变得如此坏,就在丈夫刚才发问的时候,她真想把一切都大声地说出来。

马国维知道媳妇这几天因为自己家的事没少操心累坏了,也知道她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国强两人的事一定叫她想了很多,他拍拍辛仪的肩膀说,媳妇,累了就多躺一会儿,别瞎想了,身体好了比啥都好,我去给你熬点红糖水,说完站起身。

国维,你说心里话,要是我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像国强对待艳杰一样地来对待我吗?辛仪忽一把抓住丈夫问道。望着她如带雨梨花般的脸马国维的心一疼,媳妇,你想啥呢?听话,躺下睡一觉,醒了就啥事没有了,他向妻子笑笑。

辛仪暗叹口气,收回双眼仰头躺了下去。

对于这几天在辛仪身边发生的这些事及这些事对辛仪造成的影响金戈是一点也不知情,他做梦也没想到短短的六七日辛仪竟遭受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很难受也很痛苦,有些想不通,因为辛仪自己才同曲文红撒谎而提前大半天回到市里来的,原以为能高高兴兴痛痛快快地与辛仪说说话,没想到招致来的竟是莫名的冷落,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可不错了嘛,一个有妇之夫去爱慕一个有夫之妇一开始就错了嘛,活该!他暗骂自己,可说归说做归做,如果那头辛仪真的碰见什么困难的事自己又这样想自己又算什么?也太不男人了!抱着这样复杂郁闷的心情,他一头栽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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