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锡迷迷糊糊醒来,接着她慌张的摸摸自己的脖子。脖子光滑洁白,只是……有一条小小的疤痕。
茫茫的盯着木质华丽的红梨木床尾一会。
还没死,准确的说,她又重生了。
一个眼睛圆圆的丫鬟推门进来。白锡见着她觉着非常面熟,仔细想了想,依稀想起她的名字叫小喜,小喜在她十七岁时就已经死去了,据说是因为身子感染了风寒死去,然后,就来了另外一个丫鬟招楠,当初太单纯,竟无意识到她被招楠牵着走。
白锡白皙的指尖滑过袖口,偏偏那时她是有所怀疑,又不愿多想所以直接被坑害……人,果真是不能太单纯。
现在,似乎有什么变化,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白锡懒懒的啃着糕点,腮帮子一鼓一鼓。有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就会傻笑起来,尖尖的小虎牙就漏出来。
小喜担忧的说“小姐,路小公子虽然温和,但不近女色”。
白锡咬了一口小素糕,指尖夹起另外一块蛋黄糕,脸上带着傻笑,顺便问了一句
“你刚刚说什么?”
“……”小喜捂头。
路府里,华丽又不失大气。突然一股浓郁的香气袭来,正在下棋的路小公子皱起眉。夏微轻捏着一颗棋,惊讶的发现路小公子在发呆。
“喂喂,路留河,好好下棋”。
“你又下不过我!”
夏微轻疑惑的嗅嗅,“奇怪,路河,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路留河面无表情的说“你桃花”
“怎么可能……”夏微轻的声音开始颤抖。
果真谢鸣曲娇羞扭着身子,过来了,每当她靠近一些,味道就更浓郁。
路留河实在忍不住,他五识极为灵敏,此刻他招招手,谢鸣曲很快就被架下去了。
夏微轻感激涕零的看着路留河,路小公子轻哼,“太臭了。”
不然平时他都是看好戏。
路留河掏出一封信,放在鼻子前闻闻,上面有金藏茶的奇香。
夏微轻好奇的看着路小公子放松下来的表情。“陆河,你在闻什么?”
路小公子傲娇的把信挥一挥,后又收进自己的袖子中。
夏微轻也闻到了那股奇异的香味,说它只是清香也不太对,那股浓郁馥香又实在太勾人,实为奇怪,这样想着,夏微轻觉着自己饿了……
不仅这香奇怪,这路小公子也有点奇怪,路留河又开始发呆了。
“陆河,你到底在想什么哪?”夏微轻很少见到路留河发呆的样子,大多时候,他都是眼神明亮,干什么都很专注投入。
“这茶香要了命了。”路留河轻轻叹了口气,清润的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白锡弹了弹手上的糕点,才忧郁的思考起来,所以现在只能抱好大腿,就是不知道……
白府可是会吃人的哪,不过后面就惨遭了反噬……
街上非常热闹,来来往往,熙熙攘攘,都是人声。路留河眉眼如玉,眼角微微勾起,眼型却是圆圆的,,唇红齿白,他的气质很独特,是少年独有的干净清澈,温润如玉不沾烟火。
夏微轻撇了一眼正低头的路留河,“路河,去华清酒楼干嘛?”
路留河简略的说“谈一笔生意。”
华清酒楼很安静,来客们都是雅致的有身份的人,这楼里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小,大多数人都只握着一杯酒,静静品尝。
路小公子与夏微轻坐下后,只见一壶酒轻轻放下,把酒放下的是一位少年,琥珀色的眼珠子外有黑色边缘,太阳一照,明艳美丽,摄人心魂,睫毛很长,几乎纠在一起,像只蝴蝶翅膀般颤动,五官看起来有些深遂,脸很小,下巴尖而丰腴,总之是很好看的一位……
路留河看到白锡一愣“白小姐?”白锡扭头龇牙笑“路小公子,好久不见。”
白锡与路留河其实前世并没有什么交集,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前一年路府路尚书寿宴时,宴请了许多名门望族,其中也有白家,白家为了能攀上好亲缘,把白府嫡出那几位都带上了,还有几名还算出挑的庶女。
额,其实他俩认识全靠缘分。
白锡在府里蹲得无聊,她打了个哈欠,眼睛里也浮起了水光。
这宴会啊……少说也得要三个时辰,白锡好动,实在受不起乖乖端坐,偷偷来到小树林底下换男装。
这时候路留河撑着脑袋,晕沉沉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