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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琅邪端坐在龙椅之上,开始思索着夜栎的话,如果真的将夜栎逼急了,若他真的和阿九一同自尽了,那么七夜王朝势必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发起攻击,以东韶现在的局势,必定很难坚持几日,可若答应了夜栎的要求,他会真的遵守承诺,可以保证七夜王朝十年之内不对东韶发起攻击吗?

而皇宫的另一旁,夜帝温柔的揽着阿九的身子,他在赌,赌琅邪的复国之心,纵然七夜王朝不发动攻击,他依旧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东韶灭亡,而其中被囚禁在宫里的大王爷帜荛就是最好的工具。

“栎,琅邪会放我们离开吗?”阿九依靠在夜帝的怀抱里,看着窗外的夜色,轻柔的问道。

“阿九,不用担心。”夜帝温柔的笑着,轻轻的拍了拍阿九的手,琅邪无非是想让玄浩退兵,而他就会顺着琅邪的意思,让玄浩退兵,将所有夺过来的城池都归还东韶手中。

“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呢?”阿九叹息一声,想起自己的身世,若不是战争,她的父皇或许依旧生活的很好,若是没有挣扎,琅邪依旧是她的琅大哥,若是没有战争,东韶的皇帝就不会让碧瑶娘娘去和亲,也不会发生以后的悲剧,鲁大哥也不会因此失去记忆。

“一将功成万骨灰,那不是我们可以阻止的。”夜帝同样轻柔的叹息一声,抱着阿九的手臂轻轻的用力,“等一切都结束后,我们就浪迹与江湖,永远不理朝政。”

“好。”阿九点了点头,温柔一笑,朝政如商场一般,永远都是利益之争,没有黑白对错,更没有慈善心软。

“阿九,你来时,银月和玄浩是不是让鲁千寻一同过来了?”夜帝柔声问道,按目前的局势而言,首先要靠鲁千寻去联络到帜荛,等一切都开始的时候,由他出面夺取皇宫的政权,可以将七夜王朝摈除在外,也不算自己违背琅邪的约定。

“鲁大哥一定会跟来的,可我现在也不知道鲁大哥到底在什么地方?”阿九无奈的摇头,那时她一心担忧夜帝的危险,哪里还能顾及到鲁大哥到底跟来了没有。

“你来了已经好几日了,千寻毕竟隐匿在宫里的某个地方。”夜帝思索的回答,七夜王朝在东韶的皇宫里隐匿了一批人,如今他不能出面,只有让鲁千寻去联络他们,然后找到帜荛。

“可我们怎么去找鲁大哥呢?”阿九疑惑的看向夜帝,虽然东韶已经岌岌为危了,皇宫的把守依旧很严密,尤其是关押皇上和她的这个宫殿,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

“那就看阿九的。”夜帝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阿九,压低声音道:“你身上不是还有些药吗,想办法在那些把守的侍卫身上制造一点混乱,到时候鲁千寻必定会寻到这里来。”

阿九贼贼的笑了起来,将怀中的瓶瓶罐罐掏了出来,对着夜帝道:“虽然这些都是药,不过我再添加一些东西进去的话,就会变成毒药,最简单的一种就是痒粉,如果那些侍卫全都一个个痒的受不了,全都跳进御花园池塘里洗个澡,鲁大哥肯定就知道是我弄的,对不对栎?”

“需要的药好弄吗?”夜帝看着阿九古灵精怪的样子,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样的阿九,似乎又回到皇宫里那段时间,无忧无愁。

“没问题,反正栎的伤还没有好,我再开几个方子,顺便把需要的几味药弄过来就行了。”眼中泛出算计的精光,阿九随后从夜帝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在书案上凝思片刻后,随即写下一几张方子,对上夜帝看过来的目光,扬唇一笑,“明天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皇宫外,漆黑的夜色下,火银月遥立在一旁客栈的楼上,观望着远出灯火闪耀的宫殿,防守非常的严密,又不清楚夜帝和阿九被关押的确切位置,所以想要见上一面非常的困难。

另一边,玄浩也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只等着他的行动了,可如今,局势不名了,火银月很难将阿九和夜帝安全的救出来。

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向着火银月的方向腾越而来。

“千寻,查的怎么样了?”看到熟悉的身影,火银月急忙问道。

“宫里的守卫非常的严格,很难打听到阿九和主子被关押的地方。”鲁千寻冷峻的面容上落满凝重的神色,幸好他对皇宫还有一种本能的熟悉感觉,否则要来去自如的打探,而不被发现的可能性都极小。

火银月凝思着,悠远的目光再次的望向皇宫的地方,“阿九和栎必定也知道他们所关押的地方不易查找,他们必定会想办法让我们发现蛛丝马迹,这几天,千寻注意宫里的动静,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鲁千寻点了点头,随后对着火银月道:“如果发现了囚禁主子和阿九夫人的地方,我们要怎做?”

“皇宫防守的如此的严密,必定是因为琅邪怕我们会潜入皇宫将阿九和栎救出来,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先找到栎的行踪,和他谋划好,里应外合,才可以将胜算提高到最大程度。”

火银月叹息一声,阿九好不容易盼到了寒毒解了,可栎却深陷皇宫之中,他更担心的是,东韶早已经打定注意要用阿九和栎来要挟七夜王朝,不知道栎准备如何应付。

第二日,和风徐徐,深秋的日头早已经隐匿下了灼热的光芒,鲁千寻凭着对皇宫的熟悉,再一次的潜入了宫中,打探夜帝和阿九的踪迹。

“栎,你先把药丸服下。”阿九乐呵呵的笑着,露出眼中算计的灵动光彩。

“好。”夜帝快速的接过阿九递过的药丸,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一大捧白色的粉末上,“这就是痒粉?”

散发着光彩的小脸兴奋的直点头,阿九悄然的将窗户打开,风的吹动下,白色的粉末顺着风向飘散开来。

一盏茶的时间后,忽然听见院子里的侍卫神色怪异的扭动着身子,阿九掩嘴笑了起来,拉着夜帝轻声道:“看到没?一会他们肯定要回去换衣服洗澡,到时候宫里肯定会传开来,鲁大哥他们肯定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皇上驾到。”太监的传唤声悠远的在不远处响起。

“啊?他怎么了来了,这可怎么办?”阿九的笑容僵直在脸上,无措的看向夜帝,这个时候琅邪过来了,不是会识破她下的毒。

“无妨。”夜帝安抚的拉着阿九的手,阻止她向无头苍蝇一般的乱窜,轻声道;“将解药放到茶水里去,让琅邪喝下。”

夜帝话刚说完,琅邪已经挥退了左右走了进来,“夜公子气色看来不错,想必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皇上此番来是要给夜栎一个明确的答案了吗?”夜帝淡笑的看向琅邪,拍了拍阿九的手,示意她去倒茶。

“朕可以答应放你和阿九离开,不过为了防止意外,还请夜公子先做出一先实质性的承诺,让朕可以看到七夜王朝的决心。”琅邪扫了一眼阿九倒下的茶水,见夜帝泯了一口,这才捧了起来,微微的润了润咽喉。

“好,阿九研磨。”夜帝凝思片刻后,终于点头应许,随即走向一旁的书案,在琅邪期待的目光下,快笔的疾书着。

“栎,你要把这些城池还给他们?”阿九错愕的瞪大眼睛,皇上到底怎么了,居然把这些好不容易得来的城池全都还给东邵,那他们不是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夜帝安抚的对着阿九一笑,随后将书写好的信笺交到了琅邪手中,沉声道:“这些城池七夜王朝可以还给东韶,至于十年休战的和约,只有等皇上放我和阿九离开之时,才可以签定。”

琅邪接过信笺快速的浏览着,喜上眉梢,朗声道:“好,我立刻派人将书信传到边关去,如果玄浩答应退兵,又归还了侵占的城池,我会立刻安排和七夜王朝的休战和约,到时候夜公子和阿九可以随时的离开。”

“好,希望皇上不要失信,玄浩的十万大军可以攻克这些城池一次,如果东韶违背信用,玄浩依旧可以攻克第二次。”夜帝忽然一改刚刚的轻松,面色凝重的开口。

“放心,与东韶而言,朕知道什么是最终要的。”琅邪快声的回答,随即向着屋子外走去。

“栎,为什么要把那些城池都还给他们?”阿九看着琅邪匆忙离开的身影,不解的开口。

“水满则溢,琅邪很快会发现这些归还的城池将是一个重大的负担。”夜帝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负担?”阿九不认同的直摇头,“他们可会这么认为,他们会将这些归还的城池当作风水宝地,怎么可能是负担,是负担的话,琅邪就不会机关算尽的要挟我们了。”

“傻阿九,你想想看,多了这么多的城池,守卫不是不就是一个重大的问题,东韶如今已经兵马匮乏,再将集中的兵力分散开来,去守卫这些归还的城池,必定削弱他们在皇宫的守卫,而且不取得东韶的信任,我们又怎么能安全的离开,为了阿九,不要说这些不久就有会回到七夜的城池,就算真的丢失了,我也不会在乎的。”

夜帝凝重的目光看向阿九,即使计策失策失败了,他也不会在乎这些城池,阿九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可即使如此,我们不是还要答应十年不发兵的协议吗?”阿九依旧困惑,十年不发兵,东韶的人马即使在这时半会匮乏,可十年的时间必定会不一样了。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经营天下第一庄的。”夜帝郎笑的搂过阿九的身子,轻声的开口道:“七夜不发兵,可不代表东韶周遍的小国不会觊觎东韶的疆土,如今东韶早已经岌岌可危,如果再来一个内忧外患,即使七夜王朝置之事外,东韶想保持完整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既然琅邪如此的卑劣,那么七夜王朝就不需要顾及任何的情谊,由周边的小国对东韶发起战争,皇宫里再暗地扶持大王爷帜荛夺取兵权,即使七夜王朝签下和约,他依旧可以让东韶在最短的时间内灭亡。

入夜后,四周安静下来,夜帝温柔的凝望着阿九的睡颜,探询的目光不时的看向窗户外,白天特意让阿九洒下痒粉,只要鲁千寻和火银月潜入了皇宫,必定会发现他特意发出的暗号。

忽然寂静里有着异样的气息传来,夜帝警觉的坐起身子,扫了一眼阿九的睡容,快速的披起外衣下了床。

“栎。”

“主子。”

夜帝淡笑的看着乘着夜色溜进宫的火银月和鲁千寻,笑道:“坐吧,琅邪此刻大概正忙着研究那些归还的城池,所以暂时不会打扰我们。”

“看来栎早已经部署好一切了。”火银月目光看了一眼内室,随后看向一脸从容的夜帝,看来皇上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没有你们过来,所有的计划都是空谈。”夜帝了然一笑,随即将随身的一块玉佩放到火银月的手中,“这是皇家的信物,那些潜入在东韶皇宫的人肯定会识得,取得他们的联系后,找到大王爷帜荛,和他达成协议,等玄浩从那些城池退兵之后,皇宫中必定要派出大部分人去守卫城池,到时候联络宫里宫外的人马,等待时机,一旦签定了停战协议之后,立刻让帜荛发起宫变,而东韶外部的小国则由玄浩出面,从三面发动战争,一切的物资都会由七夜王朝供给,他们只需要拿下东韶即可。”

“是,栎果真已经部署好一切,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火银月钦佩的目光看向自信的夜帝,虽然被困,可按照目前的形式看来,夜帝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一切小心,注意安全。”交代完毕后,夜帝对着火银月和鲁千寻叮嘱几声,这才走回内室,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带着阿九远离这一切了。

边关大营。

玄浩看着手中的信笺,对着东韶使者冷然的道:“利用我家主子来获取战争的胜利,卑鄙。”

“大将军何出此言,正所谓胜者外王,败者为寇,今日东韶虽然手法不太光明,可如果今日的局面换过来,想必大将军也会如此做吧。”使者暗笑着开口,看来皇上的决策果真正确,玄浩那阴郁的脸色看来,即使不情愿,却也不能不顾及七夜前任帝王的安全。

“你该庆幸两过交战不杀来使,否则你今天必定不能活着走出去。”冰冷的目光里是一代将军的威严和孤傲,玄浩轻蔑的睨了一眼使者,冷声的警告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如果我家主子有任何的闪失,七夜的十万大军随时准备的踏入东韶的疆土。”

“大将军放心,只要大将军答应将攻占的领地退回来,东韶是不会亏待另主和夫人的。”震慑与玄浩的肃杀之气,使者挺了挺腰杆,镇定的回答。

“城池之事,等本将回禀了皇上再做定夺,退下吧。”玄浩冷笑的挥着手,等着使者退下后,才对着部下命令道:“随即将这个消息散布到东韶周遍的小国去,暗自联络他们的皇帝,七夜王朝为报羞辱之仇,会暗中支持他们颠覆东韶王朝,所得的领土,七夜不会占取一丝一毫。”

“是,属下立刻就去。”大帐下,五六名铁甲的将军立刻领兵退了下去。

玄浩随即再次的看向手中的信笺,皇上的计策果真高明,如果一味的攻占东韶,不但要劳民伤财不说,而且攻克东韶之后,治理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可如今皇上有了如此一计,东韶被周遍的小国侵占后,七夜王朝不但可以维持现有的国力,而且这些小国每年都会向着朝廷进贡。七夜不但可以达到瓦解东韶的目的,而且不用再费一兵一卒,甚至可以在日后得到进贡的补偿。

同年十月,七夜王朝下了圣旨,将侵占东韶的城池悉数的归还东韶,一时间,明间议论纷纷,责备东韶的皇帝卑鄙,为打目的不择手段,不惜扣押七夜的前任皇帝和大腹便便的夫人。

同时感慨七夜王朝皇帝的圣明和仁厚,为了自己的亲人,不惜将数多个城池归还,已换取哥哥和嫂子的安全。

东韶皇宫。

玄浩冷冷的看向琅邪,沉声道:“城池已经归还,和约也在次,皇上还是将我家主子和夫人带来吧。”

“好,既然玄浩将军如此的守信,朕更不会失信与天下。”琅邪一时间意气风发,眉眼中皆是笑容。对着身后的太监挥手道:“快去将夜公子和阿九夫人请过来。”

片刻之后,夜帝揽着阿九缓缓的走来,被囚禁数月,却丝毫不减王者的气势和威严。

“臣玄浩失职,让主子受苦了。”玄浩动容的看向阔别快一年已久的夜帝,沉声的喊了一声,随即单膝跪地,行了大礼。

一瞬间,玄浩身后的士兵皆向着曾经的主子跪拜,齐声道:“让主子受苦了。”

“玄浩,起来。”松开阿九,夜帝快步的走过去,一手扶起玄浩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辛苦你了。”

“玄浩万死不辞。”一瞬间,这个威武一方的铁血将军嗓音有些沙哑,赤红的目光里饱满诚挚的色彩。

“皇上,既然已经签定下了和约,那夜栎和阿九就此别过了。”转过身,夜帝再次的将阿九揽到身边,对着一旁依旧沉浸在喜悦中的琅邪冷然一笑,携着阿九跃上马背,随着玄浩的大军快速的向着七夜的边关赶去。

一时间,马蹄声急,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向着远处的城楼急弛而去,只余下夕阳下,那薄暮的光辉,和随风扬起的阵阵灰尘。

“皇兄,阿九。”城楼上,看着远远行来的一行人,夜彻快步的迎了过去,一年不到的时间,却如同相隔了一生。

“三皇弟。”夜帝扶着阿九对夜彻朗然笑着,随后对着阿九道:“这就是当今的皇上,我的三弟,当初在皇宫里,你隔三岔五就会吵上一架的三王爷。”

阿九昂起头,努力的压抑下眼中的泪水,当初那个风流倜傥的三王爷,如今却已经黄袍在身,威严下是身为一朝帝王的高贵和威严。

“阿九,你不记得我了吗?”握着夜帝的手,夜彻痴痴的看着阿九,为什么她会失去记忆?甚至那么残忍的连同当初他们仅有的回忆都忘记了。

“皇上。”阿九咧嘴笑了起来,她似乎还没有告诉皇上她已经恢复记忆了。

“你真的忘记了。”有些感慨,有些伤感,夜彻幽幽的叹息一声,她真的不记得了。

“三皇弟,阿九真的失去了记忆。”夜帝安抚的拍了拍夜彻的肩膀,随后道:“你不该来这里的,宫里那么多的政事。”

“皇兄,如今你已经找到阿九了,是不是该接回你的担子了。”说到次,夜彻就如同当初一般,没好气的瞪向夜帝,开始抱怨起来:“每天有那么多的奏章,母后更是在后宫里安插了那么的女人,烦死了,皇兄,我已经替你将你那些妃子都打发走了,你可以带着阿九光明正大的回答皇宫去了。”

“不要,栎说过要带着我畅游大江南北的。”阿九想也不想的拒绝,再回皇宫,然后她再被那些妃子给压的死死的,她才不要那么傻了,天大地大,有的是无穷的乐趣,才不要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皇兄,你不会真的打算一直让我做牛做马的处理朝政吧?”夜彻垮下脸来,可怜兮兮的看向夜帝。

“栎,我肚子有点痛。”阿九诡异一笑,忽然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着。

“阿九?”一时间不知道是真是假,夜帝快速的搀扶着阿九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审视着她痛的纠结在一起的面容。

阿九悄然的有手指点在痛穴上,瞬间而来的痛苦,让阿九呀的一声叫出声来,拉着夜帝的胳膊,痛的道:“栎,真的好痛,大概刚刚骑马的时候动了胎气。”

“阿九忍一下,我抱你带床上去。”看着阿九痛的苍白的面容,夜帝也惊慌了,快速的将阿九横抱起,快速的向着屋子跑去。

“宣御医。”夜彻担忧的嚷了起来,追随着夜帝的步伐跑了过去。

“不用担心,只是动了胎气,休养一天就好了了。”御医把完脉后,一边对着站在身侧两个同样焦虑万分的主子开口,一边快速的开好了药方,“臣现在就去煎药过来,给夫人安胎。”

“好,我随你一起去,三皇弟,你陪阿九待一会儿。”夜帝深思的目光看向一旁焦虑的夜彻,体贴的将时间留给他们。

“阿九,你过的好吗?”夜彻轻柔的坐在床边,眷恋的目光看着睡下的阿九,一别一年了,如今她已经快要为人母,也是他的大嫂,虽然知道他和阿九是不可能的,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在每个午夜梦回,想起阿九的笑容,想起她不分尊卑的和自己争执着。

夜彻释怀的苦笑起来,颤抖着手轻柔的抚摩着阿九的面容,她还是一点都没变,如同他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模样,单纯的样子,如同误入尘世间的精灵。

穷其一生,夜彻明白,他再也找不到同阿九一样美丽的女人,她的美,早已经刻进了心扉,任凭时间如何的流淌,都无法消退。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个皇宫里,曾经有一个灵动的小宫女,半是嘲讽的喊着他三王爷,会一手叉在腰上,和他大吼大叫着,会倔强的流着泪水,却依然坚强的站直的身子,永远不会低头。

“阿九,请一定要幸福。”哽咽的昂起头,夜彻轻轻的将阿九的手放在胸前,这里永远是为了她而跳动着,纵然是她已经是大哥的妻子,是他的大嫂。

暗夜,漆黑的看不见人影。

阿九缓缓的睁开眼睛,摸了摸依旧有些湿润的脸颊,三王爷的话清晰的回荡在耳边,三王爷一定会幸福的,会找到一个深爱他的女人。

似乎察觉到身边的呼吸,夜帝警觉的睁看眼,看着泪流满面的阿九,柔声道:“阿九,怎么了?做噩梦了?”

“栎,我们逃走吧。”阿九擦了擦眼泪,对着夜帝一脸认真的开口。

“逃走?”夜帝不解的看着阿九。

“恩,我总感觉皇上会被皇位丢给你,所以我们还是先逃走的好,否则要是让皇上先逃了,那么我们就惨了,想不回宫都不行了。”阿九严肃的开口,她太了解三王爷了,他哪有那么好的坐个安分的皇上。

“看来阿九虽然失去了记忆,却还是对三皇弟了解的透彻。”夜帝随即明白的一笑,快速的下了床,对着阿九道:“阿九不说我还没有察觉,三皇帝晚上的表现确实有点怪异。”

半个时辰后,一张雪白的信笺放在了桌上,一辆马车载在着一位大腹便便的女子向着远方急弛而去。

另一旁,夜彻快速的将写好的信笺放在了桌上,既然皇兄已经回来了,他没有道理继续坐在皇位上,那可是属于皇兄的责任,算计一笑,夜彻快速的打开门。

“玄浩,你们做什么?”门打开的瞬间,夜彻错愕的看着一大群将士守卫在四周。

“皇上,你也要逃?”脸部难堪的抽搐着,玄浩目光呆滞的落在夜彻搭在肩膀上的包袱上。

“什么叫也?”夜彻呆呆的重复一句,忽然感觉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上了心头。

“皇上你自己看吧。”玄浩哭笑不得将手中的信笺递到夜彻手里。

暗夜写,夜彻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对着璀璨的星空,挫败的大吼着:“皇兄,你怎么可以带着阿九先跑了。”

同年十一月,东韶被囚禁的大王爷帜荛带着手中残余的人马发动了政变,琅邪随即快速的调集军队回防。

宫中的政变还不曾平复,东韶周边的几个小国,同一时间发起了战乱,精锐的军队攻击向还不曾恢复战斗力的东韶大军。

一时间,琅邪四面楚歌,宫内宫外都遭受到重创,寥寥无几的人马,防的里东边,却防不了西面。

次年一月,东韶终于在国力不支下,惨遭灭国,被四个小国瓜分。

琅邪机关算尽,七夜不曾动用一兵一卒,东韶却依旧遭受了灭亡。

一月,梅花盛开的屋子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不安的来回走着,听着屋子里一声高与一声的尖叫声,峻朗的面容紧紧的纠结在一起。

忽然远处一阵马蹄声快速的传了过来。

“栎,阿九怎么样了?”火银月听到到屋子里的尖叫声,瞬间苍白了脸色,不安的拉着夜帝的胳膊问道。

“我不知道,已经这么久了,那两个浑小子怎么还不出来?”夜帝愤怒的低吼着,阿九叫一声,夜帝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刀扎了一下。

马蹄声再次的响起,夜彻对着身后的侍卫摆摆手,快马加鞭的向着站在梅花树下的两个男人赶过来。

“阿九怎么样了?”同火银月一样苍白了脸,夜彻一脸纠结的看着屋子,垂在身下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该死的,不要生了。”听着拔高的尖叫声,夜帝忍不住的拔腿要冲进屋子去。

“大哥。”

“栎。”

火银月和夜彻僵直着脸,快速的拉过夜帝的胳膊,可惜站在地上的修长的双腿,还在不停的颤抖着,阿九这么叫的这么痛苦?

三个男人,面对千军万马,丝毫不改颜色,可如今,却一个个面色苍白,神色焦虑的站在雪地里,互相搀扶着,惟恐一个不留神,自己就支撑不住的倒下去。

突然,一声嘹亮的婴孩哭声,清晰的传了过来,三个男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心又恢复了跳动,终于好了。

又一声婴孩的哭声传来,第二个婴孩成功的出世了。

“我进去看看阿九。”夜帝终于回过神,快步的向着屋子跑去,身后跟着同样不甘落后的夜彻和火银月。

“栎。”阿九兴奋的晃着手,指着身边的孩子对着夜帝大笑着。“银月哥哥,三弟你也来了。”

“阿九,有没有怎么样?”夜帝温柔的抚开阿九散落在脸上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检查着阿九。

“栎,你都不看看孩子吗?”阿九暖暖一笑,快速的将身边的孩子送到夜帝手里。

“丑死了。”夜帝快速的将手的孩子扔到夜彻身边,他只要阿九平安就好了。

“栎。”阿九抱怨一声,再次的将身边另外一个孩子送到夜帝手里,哪有父亲嫌孩子丑的。

“和刚刚那个一样丑。”毫不犹豫,夜帝再次将手中的婴孩扔到了火银月手里,依旧一脸担忧的注视着阿九。

气愤的翘起嘴巴,阿九睨了一眼夜帝,忽然狡黠一笑,神色严肃的开口道:“栎,我刚刚在痛的时候,忽然有些记忆开始恢复了。”

“什么?”夜帝呆滞的看着阿九,她恢复记忆了。

一旁夜彻和火银月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同样震惊的看向阿九。

“你想起什么了。”三个男人异口同的问道。

沉默着,阿九忽然开口道:“栎,我记得我穿了大红的嫁衣,可掀开盖头的是银月哥哥,银月哥哥,我嫁的人是不是你?”

“阿九,给我忘记掉。”一声咆哮声响起,夜帝挫败的大吼着,她什么不记得,偏偏记得和银月成亲的那一段。

“银月哥哥,他欺负你娘子我。”阿九的抱怨声响起。

一时间,这个普通的农家小屋,鸡飞狗跳,伴着婴孩的哭声,伴着男子的吼叫声,甜蜜的传的很远很远。(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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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小清洁工对上大总裁,大约也只有我敢想敢干!我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瞿墨,伸出了我罪恶的小手。初见瞿墨在十岁那年,那时我是他的眼,他是我的一切我的天。如今再见物是人非,对他而言我只是个不起眼的陌生人,他于我也不过是个工具。只是,这个工具太危险。瞿墨盯着我的眼,“偷了我的东西就想走?”我看着步步紧逼的他,无处可逃,“那你想怎么样?”瞿墨邪魅一笑,“用你的一生来偿还!”--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Shiny28:影帝,你想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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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泽V:‘我要娶你@郁成莉。’郁成莉V:‘来人呐!救命呐!老牛吃嫩草辣!’柏泽从未想过,他堂堂国际影帝,追起老婆来会是如此坎坷的荆棘之路/(ㄒoㄒ)/~~
  • 骚客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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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问钱诗缘‘’折腾了半条命,你想要的是个什么理?‘’钱诗缘愣了愣:‘‘想活活,想死死’’‘‘都说英雄运去不自由,那像你这等平头老百姓就是生来就不自由!’’话毕,老人似乎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颓然地斜倚着墙壁,肩不自主地轻微颤抖。钱诗缘没想到老人听到他答案后会是这般光景,一时竟然痴傻在原地。良久一声叹气,想伸手拍拍老人的肩以示安慰,但转念觉得不妥,只好自言自到:‘’都怪这天下的理,不是这个理啊‘’
  • 小小娇妻,别想逃

    小小娇妻,别想逃

    “怎么,我亲爱的老婆是因为昨天爽约情夫找上门了,今天去赴约?”明显知道她的行程,却忍不住打趣一下她,顾筱桐火了,“我们不认识,请让开谢谢”顾大少二话不说打包抱走...
  • 永冬之夜

    永冬之夜

    年老体迈得奥拓帝国拖着腐朽的身躯艰难的踱过三万年,他千疮百孔的身体只要稍有波动就会变得支离破碎。但是,古老预言——“永冬之夜”的征兆才刚刚显现出来。“幽冥狼与黑天使重临大地,见证他们重现的人将会堕入永恒之邦!魔王将会率领着它的黑暗军团统治整个大陆,异族是它的帮凶。拥有飞箝的人才有可能击退魔王!”休斯低吟道。书群:434295955
  • 爱情闹剧:代替说再见

    爱情闹剧:代替说再见

    你信吗?有这样一段爱情,它从网络走到现实。不过是网络上的一段喜欢,正值青春的她走进他的生活,生离死别,总会有人记得她曾经对他说过:天涯海角,树过穿花,而我爱的人只有你。而这一次……他们的故事重新开始,爱情派对,饮食男女,食色而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