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着跟在身旁哭丧着脸的狱吏和狱卒,便猜出了前因後果。
苏水灩开了锁,不等骆卡恩出来,便扑身投入他的怀抱——
﹁快点,趁着父皇出宫打猎的机会,我们快离开这里!你带我回西拉瓦国去,暂时别回来了。﹂
﹁你真要跟我回西拉瓦国?﹂骆卡恩诧异地挑起眉梢。
苏水灩点了点头。﹁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怎麽办了?倘若父皇气得想出兵攻打西拉瓦国,有我在,我可以当人质,父皇也会有所顾忌。﹂
﹁那不是委屈你了?﹂
﹁只要能够待在你的身边,我就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快走吧!迟了只怕就来不及了。﹂
骆卡恩想了想,虽然逃跑不是最好的办法,但皇上在盛怒的情况下,很容易受人挑拨,先离开或许真的是最好的办法。
﹁好吧!我们走。﹂
﹁卡恩,在动身前往西拉瓦国之前,我想先去拜别一个人。﹂
﹁你母亲吗?﹂骆卡恩轻易猜出了她的心思。
﹁嗯。﹂
﹁好,我们走。﹂
为了怕狱吏、狱卒们去通风报信,骆卡恩只好将他们先锁进牢里後,才带着苏水灩扬长而去。
﹁静心居﹂外,苏水灩和骆卡恩正向妙音拜别。
﹁你们已经决定要一同返回西拉瓦国了吗?﹂妙音语气平静地问,像是这个消息并没有在她的心底掀起什麽波澜。
见他们肯定地点了点头,妙音又说:﹁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要再犹豫旁徨,只要你们认为是对的,就坚定地走下去吧!﹂
﹁多谢娘的教诲,往後还请娘自己多多保重。﹂
骆卡恩和苏水灩最後一次向妙音拜别,并目送妙音返回尼姑庵之後,正要动身离开,忽然有大批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们愣住了,仔细一看,这些人全都是皇家侍卫!
苏水灩忐忑不安地靠向骆卡恩,而骆卡恩立即将她护在身後。正当他衡量着要带她硬闯离开的时候,皇上忽然在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一看见他们两人,皇上为之震怒,生气地瞪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水灩,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不成?擅闯天牢,私自放人,你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了?要不是司徒维及时向朕禀告此事,你们两个人打算要逃到哪里去?﹂
苏水灩见父皇真的动怒了,连忙跪下,一旁的骆卡恩也陪着跪了下来。
﹁父皇,驸马去﹃水云阁﹄一事,其实全都是出自女儿的安排,驸马并非如同司徒大人所说的是个贪欢好色、成天沈溺於温柔乡的男人。而且……驸马去﹃水云阁﹄所找的那个花魁艳艳,其实就是女儿。﹂
﹁什麽?是你?﹂皇上的火气又更大了。﹁堂堂公主,竟然安排驸马逛妓院,还把自己假扮成青楼女子?这成何体统?你是想气死朕不成?﹂
﹁父皇请先息怒,女儿会这麽做是有原因的,我们两人之间有了些误会,女儿希望能够早日化解,实在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
﹁误会?有什麽误会?﹂皇上怒瞪着骆卡恩。﹁你们西拉瓦国招兵买马意图侵犯我边境,朕不但没有追究,还将最宠爱的女儿嫁给你,你竟然不懂得珍惜,该当何罪?﹂
听了这番指责,骆卡恩不卑不亢地说:﹁启禀父皇,西拉瓦国从来没有侵犯边境的意图,更没有招兵买马的举动,不知道父皇的消息从何而来?﹂
随行的司徒维一听,立刻急着嚷道:﹁是我派出的探子回报的,难道还会有假?我对皇上一片赤诚,所有事情都据实禀告,怎麽可能欺瞒皇上?﹂
骆卡恩冷睨着司徒维,他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来打赌,这件事情肯定是这家伙故意挟怨报复。
﹁是吗?既然你事事都会据实禀告,那你一定也曾告诉皇上,你到西拉瓦国的时候态度有多麽的倨傲、趾高气昂喽?﹂
﹁你……你别随便造谣!我才没有——﹂司徒维急着否认。
﹁在父皇的面前,我岂敢随便造谣?﹂骆卡恩冷哼了声,接着又说:﹁既然你凡事都会据实禀告,那你一定也曾告诉皇上你要求我们私下馈赠金银珠宝,甚至还想强娶我皇妹为妾,而在遭到我们的拒绝之後,还恼羞成怒地撂话会给我们好看,这些事情,我相信你也一定都据实禀告过了?﹂
皇上一听立刻皱起眉头,不悦地瞪向司徒维。﹁有这种事?﹂
﹁当然没有,臣是冤枉的!﹂司徒维大声喊冤。
骆卡恩鄙夷地瞥了司徒维一眼,接着回头对皇上禀告:﹁启禀父皇,西拉瓦国一向喜爱和平,百年来都不曾主动掀起战端,这种事情只要皇上另外派几个信得过的探子去查访一下,便可知真假。﹂
见骆卡恩说得坦然自若,司徒维的脸色却是愈来愈僵硬紧绷,究竟谁说实话、谁说谎话,皇上的心里已有了底。
﹁司徒维!﹂皇上沈声喝道:﹁你若是胆敢欺骗朕的话,可是死罪一条,你最好现在老实招来!﹂
﹁死罪一条﹂这四个字让司徒维彷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面色如土地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明察,臣虽然有向西拉瓦国要求捐赠金银珠宝,但……也是想要回朝之後全数献给皇上,并没有打算要私吞,至於……至於西拉瓦国的公主,臣是对她一见锺情,动了追求的念头,可……没有想要强娶,更何况……她可是堂堂的公主……怎麽……怎麽可能嫁给我当妾呢?哈哈……哈哈哈……﹂
见他回答得结结巴巴、心虚不已,皇上脸色又更沈了些。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在真相大白之前,换你先到牢里去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