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勉强按捺住自己的慾望,等到她的眼神再度变得迷蒙、红唇再度流泄出一声声意乱情迷的喘息,才又继续搂紧了她,以狂野的律动带着她,一同领略男女间最最销魂蚀骨的情慾滋味……
第四章
清晨,天色还灰蒙蒙的,苏水灩就从睡梦中缓缓地苏醒。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第一个画面便是一张熟睡中的俊脸。
看着与自己同床共枕的骆卡恩,苏水灩一时间有些怔忡,还以为自己正置身於一场美梦之中。
过了半晌,她才想起了一切,想起了他们此刻是在﹁水云阁﹂中,想起了自己此刻的身分是花魁而非公主,更想起了骆卡恩以为自己搂着的是名青楼女子而非他的妻子。
浓浓的感伤猛地袭上心头,让她的胸口泛起了阵阵的疼痛。
趁着骆卡恩仍在睡梦中,苏水灩情不自禁地凝望着他的脸,在这无声胜有声的一刻,许多回忆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他如何奋不顾身地救她,如何将吓坏了的她拥在怀中耐心地安慰。即使已经事隔多年,她却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的怀抱是多麽的温暖、多麽让她有安全感。
回想起这段往事,让苏水灩的红唇噙着甜蜜的微笑。
她真的好希望可以尽早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与敌意,倘若真能如此,她相信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只是……
看着骆卡恩的俊脸,苏水灩的眉心不禁蹙起,拧成了个解不开的结。
经过了昨晚之後,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其实她的心里清楚,小巧说得确实没错,买通鸨母、假扮花魁的主意的确太过离谱,这麽做也未必真的能解决什麽问题,但是……难道真要她眼睁睁看着他到青楼找其他女子?
不,她做不到呀!
望着枕畔的男人,苏水灩的眼中盈满了浓浓的忧伤。
她忍不住要想——如果今天不是她假扮花魁,安排了这一切,他是不是会和﹁水云阁﹂的其他花娘共度春宵?
一想到这里,苏水灩的心口就泛起了难以言喻的痛楚,疼得她几乎要承受不住地落泪。
当骆卡恩一睁开双眼,看见的就是这麽一张泫然欲泣的脸。
他怔了怔,不懂她为什麽总是一副深情款款却又无比哀伤的模样?而那神情也总让他的心也跟着隐隐揪疼,为她感到不舍。
﹁你怎麽了?﹂他轻声问道。
﹁我……﹂苏水灩才开口说了个字,一颗泪珠就忽地自眼角淌落。
骆卡恩皱起眉心,伸手为她拭去泪水。
他盯着她那心事重重的脸,试图看透她的心思,然而先前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我一定是上辈子就认识你了。﹂否则,为什麽他们才初次相见,她眼中的柔情就纠纠缠缠地牵系住他的心?而原本只是打算来喝喝酒、解解闷的他,又怎麽会莫名地失了控,和她有了肌肤之亲?
听了他的话,一阵夹杂了些许酸楚的甜蜜涌上苏水灩的心头。
﹁若真是如此,那麽上辈子的我,肯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她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触动了骆卡恩的心。在这一刻,骆卡恩真的相信她是爱着自己的。
﹁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伤心难过的事情?﹂他关心地问。
﹁没什麽。﹂苏水灩摇了摇头,强颜欢笑地说:﹁天就要亮了,公子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你希望我离开?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怎麽舍得我走?﹂骆卡恩实在摸不清她的心思。
苏水灩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公子不是成亲了吗?你该爱的是你的妻子,我想她肯定也深爱着你。﹂
﹁我才不管她爱不爱我,对我来说,她是什麽样的人都不重要,若真要比,她根本远比不上你。﹂
﹁别开玩笑了,我只不过是一名身分卑微的青楼女子,怎麽能和公子的妻子相提并论呢?﹂
听她这麽说,骆卡恩忍不住好奇地问:﹁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属於这个地方的人,怎麽会沦落风尘呢?﹂
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青楼女子的气息,倘若不是在这种地方相遇,若说她是出身高贵的皇亲贵族,他应该也不会有半分怀疑。
是不是她有着什麽令人怜惜的过往?骆卡恩忽然想要知道关於她的一切,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念头顿时涌上心口。
﹁呃?因……因为……﹂苏水灩结结巴巴的,心里暗暗叫糟。
她从没想过他会这麽问,所以也忘了先想个周全的理由,现在临时要她编一个合情合理的藉口谈何容易?
骆卡恩见她吞吞吐吐的,以为她有什麽难言之隐,便也不忍追问。
﹁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反正那并不重要。﹂
见他没打算追问下去,苏水灩不禁松了口气。
她望着骆卡恩,虽然有点舍不得和他分开,却还是说道:﹁天色就要亮了,公子真的该走了。﹂
﹁好吧!﹂骆卡恩叹了口气,他确实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妓院不离开。
苏水灩服侍他穿好衣服後,送他到房门口。骆卡恩停下脚步望着她,一脸认真地说:﹁除了我之外,不许你再服侍别的男人,知道吗?﹂对她,他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想要独占的慾望。
﹁……嗯,知道了。﹂苏水灩的双颊一热,想起了昨夜的缠绵。
她那不胜娇羞的模样煞是迷人,骆卡恩忍不住低头给了她深深的一吻,才转身离开。
返回住处後,骆卡恩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照旧对他的新婚妻子不理不睬。
他的心里其实明白自己这麽做,很可能真的伤透了公主的心,但是在公主不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