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窃喜着将脸埋入热水里,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引起她的注意。
她连忙从水里探出头来。
「什麽事?」语霏心跳如擂鼓,望向门板。
「架上摆着乾净的浴袍和浴巾,看到没?」荆尔濬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板,传了进来。
「我看见了,一会儿就出去。」
她连忙从浴缸里站起来,拿起乾净的浴巾拭着身上的水滴。
男用浴袍套在她身上更显得宽大,她紮紧腰间的带子,打了个结,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来到客厅里搜寻他的身影。
荆尔濬从厨房里端出一碗汤面,一回头就看见她全身散发着沐浴後的清香味道,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珠,宽大的白色浴袍套在她的身上,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颈项。
她凹陷的锁骨正如他想像中那般性感美丽,浴袍下修长白皙的长腿,深深地挑逗着他男性的慾望。
「坐。」他清清喉咙,乾咳几声,将汤面端到桌上。
「好。」她顺从地坐下,纤细的身躯陷在双人沙发里,染着血渍的膝盖伤口清晰可见。
「我去拿医药箱。」
他走到电视柜前,找出柜子下方的医药箱,然後回身蹲在她的面前主动替她处理伤口。
「会痛吗?」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水涂在伤口上。
「没关系。」他温柔的举止再度融化了她的心,方才受的苦都不在意了。
「还有哪里受伤吗?」他轻轻地将OK绷贴好。
「没有了。」她抬起头正好和他对视,相对於他的平静自若,羞赧的红潮从她的耳根泛了开来。
「那就好。」他将药水收进医药箱里。「桌上有面,趁热快吃。」
「好。」
她拿起汤匙和筷子,大方地卷起面条送进口中,热腾腾的汤面滑进唇舌时,让她感到一阵温暖,内心既感动又欢喜。
「谢谢你为我煮的面,很好吃。」她笑得眼睛弯弯的,为这小小的幸福而感到满足。
他转身将医药箱放在矮柜里,回过头正好看到她可爱的笑容,一刹那间,眼神再也移不开了。
他有那麽一点想爱她,却怕失去自由;想逃走,脚步又舍不得迈开。
因为她,他的心居然起了犹豫和挣扎。
原本一直以为她对他只有情慾上的吸引,没想到现在还多了一分心灵上的感动……
他炯亮的眼睛看得她心慌意乱,以为是自己的吃相太丑,下意识尴尬地抚着脸。
「我的脸上有沾到东西吗?」她抽起桌上的面纸拭着嘴角的汤汁。
「没有。」他连忙收回目光,佯装若无其事。
「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我希望以後不管发生什麽事,你都不要再把我一个人丢在山路上,就算我平常再怎麽强悍、聪明,也只是一个弱女子。」
「嗯。」
她将筷子放在桌上,等着他的道歉。
「你没话对我说吗?」
「说什麽?」他装傻,眼中闪过戏谑的光采。
「对不起啊!你应该对我说这三个字的。」她坚持着。
「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三个字。」
「你这个人好霸道!」她噘着红唇抗议道。
「还有呢?」他偏着头看她。
「自大。」
「这点我承认。」他点头。
「自以为是。」到目前为止,都是她可以忍受的范围。
「这点你多少也有一些。」
「脾气差。」老是对她大吼大叫,但有时却温柔得教她迷惑。
「都是你先惹火我,要不然我对人很温和的。」
「太花心。」想起他口中十二区的皇后,她就心头泛酸,眉头都皱起来了。
荆尔濬对她而言拥有绝对的吸引力,她甚至连防备的力量都没有,就不由自主地深深陷溺其中,明明知道他的感情观绝对会让自己受伤,却还是逃不了。
「你自己还不是很爱管闲事……」他反唇相稽。
「那是你太不乖。」
「还对我凶巴巴的。」
「那是你对我太坏。」她娇嗔道。
他轻笑,看着她清艳的脸庞,宽大的浴袍勾勒出柔弱、性感的娇态,馨香的女性气息钻入他的胸腔,搔得他心痒痒的。
「我本来就不是好男人。」
「荆尔濬……」他灼热的眼神瞅得她心慌意乱。
他扣住她的下巴,低声询问:「知道我是坏男人,还敢靠过来,不是自讨苦吃是什麽?」慾望再次攻陷他的理智,他危险地警告着。
「我——」
他俯身攫住她殷红微启的唇,暧昧地与她的唇舌纠缠着。
她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唇舌就已经被他霸道地占领。
起初,荆尔濬只想惩罚她,却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低估了她的魅力,玩火者反而渐渐被这场爱情的烈焰卷烧进去。
理智告诉他,应该跟她划清界线,不该再靠近,却还是沈沦在她诱人甜美的深吻里……
热吻过後,他放开她,佯装若无其事,但心里却挣扎不已。该死,他还是这麽喜欢她的味道,对她的吻太有感觉。
她双眼迷蒙,红唇微肿,无法从这场甜美的悸动中回过神来。
荆尔濬乾咳几声,故意漠视她脸上诱人犯罪的表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客房就在左手边那间,里面该有的东西都有,睡饱了,天一亮就给我走,别想强赖在这里。」他冷硬地嘱咐着,痛恨自己对她有了感觉,故意用冷酷的音调掩饰内心翻涌的情慾。
「喔。」她感到疑惑,不明白他在生什麽气,前一刻还热情无比,下一秒却突然怒火狂烧。
「也不要企图想冲进我的房间,做出什麽不可告人、要我负责任的事。」基本上,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自己会冲进她房里。
「我又没有这麽